“欸,不对啊,你们这忘忧阁的墙还蛮有弹性的嘛!手感不错,奖励五星好评!”/p
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官儿,粉衣青官却被吓得不轻,赶紧松开了搀扶杨千寻的手,重重的摔在地上,蹭着地面连连后退,清秀的脸上写满了面对死亡时的深深恐惧。/p
没了粉衣青官的搀扶,杨千寻浑然不知的开始向后倒去,刚一倾斜,细腰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抚住。/p
“小帅哥,你怕什么呀?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p
已经迷糊的杨千寻自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涌动的气流和超低气压,遮天蔽日的腾腾杀气早已将这个可怜的粉衣青官儿吓个半死,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p
紧接着,“怦”的一声闷响,脑门上传来一阵巨痛,杨千寻瞬间清醒了几分,“嗝!”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气恼的开口。/p
“神经病啊,北泽辰那家伙也就算了,现在又是谁也敢来敲姑奶奶我的聪明脑袋!”/p
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一双小手正握在两块结实的胸膛上,双手间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抬头向上望去,入眼正是北泽辰那一张布满阴霾,带着薄怒的俊脸。/p
杨千寻看得有些呆了,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依旧是这张帅气的大黑脸没错,确认无疑后,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p
说实话要不是借着酒劲,清醒的情况下杨千寻是不敢扑到北泽辰怀里的,他一向喜欢清净独处,更别说让人触碰,当然喜欢敲自己脑门这一点除外。/p
“北泽辰,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那么厉害,那个面具男肯定看不住你的,呜呜呜,我好担心……”/p
北泽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抬起手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躲避,或者将杨千寻推开,反而是望着杨千寻绯红的脸颊,轻轻抚去了滑落到小脸上的泪珠。/p
……/p
街上的人瞧见两个“大男人”互搂着腰从忘忧阁里出来,皆是一片诧异颜色,停下脚步好奇的围观,虽然这三不管地带常有异事发生,大家也早是见怪不怪了,却少有这样喜好男风还如此张扬的。/p
顶着周围的热烈的目光,活了十几年庄珍珠头一回感到如此的困囧,太丢人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p
却又不能放开烂醉如泥的杨千寻,只能一边费力的搀扶着,一边打开折扇遮挡住脸颊,在雀儿叫来马夫后,赶紧掀开帘子将杨千寻扶上马车。/p
……/p
“北泽辰!”/p
猛的惊醒,杨千寻睁开眼睛,身边那有北泽辰的半个影子,入眼的是雀儿那张放大版的祛斑脸,每一颗清晰的黑褐色祛斑都尽收眼底。/p
转过脸,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挂着纯白色帐子的雕花木床上,掀开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棉被,刚想下床就惊动了趴在床头的雀儿,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小丫头眯着眼睛开口。/p
“杨姑娘,你醒了?”/p
“不用客气,你叫我千寻就行,雀儿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p
雀儿顿了顿,改口道。/p
“千寻姑娘,你昨日醉酒,小姐不放心,让我来守着,这儿是泊居客栈的甲字贰号上房,我家小姐就在隔壁的甲字壹号上房歇息。”/p
扶着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果酒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让人飘飘欲仙,也不知道昨天见着的北泽辰是真的,还是酒后产生的错觉,那触感如此真实怀抱那么温暖怎么都不像是幻觉啊,可如果真的是他,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让自己抱着?/p
“雀儿,你快点告诉我,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p
雀儿抬起头,憋了好大一股劲,头上两个羊角辫一抖一抖的,激动的开口。/p
“你去如厕半响不见归来,奴婢便前来寻你,就瞧见您正紧紧的抱着根柱子,如何都不肯松手,嘴里喊着个男子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辰的,奴婢忙唤来几个忘忧阁的小丫鬟,众人合力才将您从那圆木柱子上“请”下来,后来是奴婢和我家小姐一起将你扶回这泊居客栈的。”/p
杨千寻心中汗颜,居然把一根圆木柱子当成了北泽辰,还叫着人家的名字死不松手,被那么多人看见,这回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还好不是真的让北泽辰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以后打死也不敢在轻易喝酒了。/p
……/p
三人在客栈大厅的靠窗位置落座,瞧着昨日明明喝得比自己多得多的庄珍珠,正悠哉悠哉的品尝着面前的小菜,雀儿也在边上吃得津津有味,杨千寻不禁感叹人比人气死人。/p
醉酒后可不好受脑袋昏沉,喉咙也有些干涩大概是上火了,杨千寻单独点了碗小米粥,借着热气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喝着。/p
隔壁桌坐下两个穿着一灰一蓝麻布窄袖衣袍的男人,点了两个小菜一壶凉茶开始聊天。/p
灰布衫的中年男子凑近:/p
“老麻头这忘忧阁里头,昨个发生的异事你听说了吗?”/p
另一个穿着蓝布衣的老男人,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嚼了几下,一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表情:/p
“大早的就听说了,昨个夜里这忘忧阁里的青官儿,一夜之间就全被驱逐,解散了。”/p
蓝布衫的老男人伸手又捻了几颗花生米,一边吃一边继续说。/p
“这忘忧阁能常驻三不管地界十余载不倒,背后是有大人物撑着的,谁能有这能耐,破了这忘忧阁一半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