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闪闪想下床跑到厨房里看一看哥哥饭菜做的怎么样了,但她又不敢表现得太过精神良好,不然,夏今朝见她好了,定然着急离开。/p
哥哥好不容易将夏今朝骗了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这么早便离开。/p
她只有表现得弱不禁风,让夏今朝以为她感冒还没好,只要他对她还怀有歉疚之心,他一时之间便找不到离开的借口,即便他想离开,时希也会帮她留住夏今朝。/p
可是,她总要吃点东西呀,稀饭一点也不抗饱,喝在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仿佛还是没吃东西一般。/p
她肚子早饿得咕噜噜叫了,一直这样饿着,她小胃也受不住呀,她差不多快要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p
现在烧退了,人精神了,看到夏今朝在这里她心情又更好了,心情好,胃口自然也是大开,她胃里自然也更饿了。/p
她打定主意,待会儿少吃点就是了。/p
想要留夏今朝久些,她也只好委屈了自己的胃。/p
林之桓在厨房里忙碌时,时希进来说要帮忙,他没有拒绝,便让时希给她打下手。/p
时希家庭出身不错,但她却不是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很多东西都会,她做起事来不见一点生疏感,熟悉的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p
时希虽然是闪闪的好朋友,但他对时希了解不多,读高中时见过她。/p
从学医起,他便极少在家。/p
读大学时,他回家时也偶尔见过她几次。/p
因着时希清冷的性子,他们虽然见过,但之前也只是点头之交,有时她留下来一起吃饭,他们即便同桌而坐,也没有真正的语言交流过。/p
他们因着闪闪的关系,算是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而已。/p
洗好了菜,林之桓并没有让时希离开厨房,他炒菜时,对时希笑道,“你先洗好盘子,待会儿我菜炒好了,你端去餐厅。”/p
时希,“…好。”/p
这人…真是,她本来只是客套一下,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留她帮他洗完了菜,现在又留她帮忙洗盘子洗碗,不是他要做饭吗?怎么现在倒成了两人一起做饭了?/p
时希从架子上拿了盘子,她用水冲了一遍,放到桌台上待林之桓炒好菜时盛放,又拿了碗筷盛了四碗汤一一端到餐桌上,又返身厨房端出林之桓炒好的菜来。/p
林之桓炒的菜卖相很好,端着盘子时也是菜香阵阵扑鼻。/p
时希很意外,林之桓这样一个公子哥不但没有纨绔的娇气,竟然还能洗手做羹汤。/p
看着菜相,闻着菜香,味道大概也不会差,时希不得不承认,林之桓真是炒得一手好菜。/p
现在的他似乎与她印象中的他有些不同。/p
哪里不同呢?/p
大概是性格变了,气质也变了。/p
以前他精致的五官里似乎透出些邪魅气,可能是学医的原故,现在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温润儒雅的书卷气。/p
气质温润清华。/p
她想到一句: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p
这句用来形容林之桓现在的气质,真是最合适不过了。/p
气质真是能改变一人。/p
他气质变了,仿佛像换了一人似的。/p
但人总是不可貌相的。/p
她总感觉林之桓邪魅的因子还在,不然,他总该绅士些,不会留她在厨房指东指西。/p
一会儿让她洗菜,一会儿让她洗盘子洗碗,一会儿让她盛汤端菜。/p
感觉这会儿,她倒成了他的帮佣。/p
他不应该绅士的拒绝她的客套吗?/p
她本来也没真打算留在厨房帮他,她只是随口客套而已。/p
结果,他居然随口同意了。/p
他对她的随口客套倒真是一点也不客气。/p
她从闪闪的房间出来,是不想留在那里做电灯泡。/p
她也并不是真的不想做家务,其实,她很喜欢做家务,她从小到大也做习惯了,只是,她适应不了林之桓对她的不客气,尤其是他还对她很自然的指使,仿佛他们是很熟悉似的。/p
他们的关系只是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而已。/p
这一点点的联系,也只是因着她和闪闪的关系。/p
如果不是闪闪,她与林之桓就是陌生人呀。/p
他们之间自然不会有交集。/p
他们这么生疏的关系,他竟一点也不客气。/p
摆好了菜和碗筷,时希便去卧室喊闪闪和夏今朝用餐。/p
夏今朝看到时希进来,他便第一时间快步出去。/p
他动作之快仿若有谁在后面追着他似的。/p
时希,“…”/p
闪这么快。/p
然而并没有人在后面追他呀!/p
林闪闪看着快步离开的夏今朝很是惆怅。/p
知道夏今朝不喜欢她,没想到却是这般的不喜欢她。/p
他对她,简直是急于逃离啊。/p
他的速遁显然是恨不得立刻和她撇清一切关系。/p
他这逃离的速度,迅速如闪电,生怕她黏到他身上似的。/p
林闪闪失落的眸子看着时希,语声悠悠,“希希,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看夏今朝见了我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p
时希嗤笑,“你这形容倒真是形象又贴切,夏今朝见到你是老鼠的胆子,兔子的速度。”/p
时希的话令林闪闪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刚刚不经大脑说了什么,她也是扑哧一笑,“我怎么把我们俩都比作动作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