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划过心口,双脚也快支撑不住,但江炎仍旧没有倒下,继续和阿桂对峙。/p
差一点我的心脏就被剐走了。/p
江炎不断重覆着粗重的呼吸,阿桂以刺人的眼神睨着他。/p
「你继续睡下去的话就用不着跟你的女人战斗了」/p
阿桂的话化作刀刃刺进江炎的心口。/p
「你刚刚都看到了吗」/p
江炎一边回瞪着阿桂,一边想起他对兰立下的约定。/p
他发过誓不会杀阿桂,所以他必须说服阿桂,避免这场战斗。/p
必须要打倒的敌人只有鹰一个人,他们之间的战斗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救赎。/p
就算江炎死了、就算阿桂死了,宁宁和琳也不会回来。/p
鹰不可能没有做好夺取阿桂放力量后的准备。/p
最后的远古力量同时拥有打倒鹰的可能性和实现鹰愿望的可能性,也就是一把双面刀。/p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p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着阿桂紫色的眼,江炎不能不戚到要说服他是件不可能的任务。/p
栖息在阿桂紫色眼里的愤怒和憎恨是如此深刻、炙热。他的眼会把所有话语通通弹回吧。/p
我不能一边战斗一边说服他就先让他动不了吧/p
别无他法的江炎在腰握起拳,他试着调整呼吸,但疼痛的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p
而阿桂则是深深地吸气,将长剑置於下段。他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放出虹色的光芒,瞳孔的颜色也由充血的紫色化为冻人的苍蓝。/p
他用涅盘之月解放了他身为恶魔族的潜在力量。/p
两人间的空气倏地绷紧。/p
「你的头和心脏我收下了,江森。」/p
阿桂低声说道。/p
「没有那个必要。」/p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切断了紧绷的情势。/p
江炎和阿桂知道那个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属于谁。/p
他们将身体及视线转向该处,烈的愤怒火焰在眼底燃烧。/p
鲜红的发。/p
鲜红的眼。/p
初雪的肌肤。/p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貌,以及美貌的容颜上那个世界上最丑恶的笑容从无数人身上掠取了无数东西的男人。/p
从江炎身边夺走了宁宁的男人。/p
从阿桂身边夺走了琳的男人。/p
男人名字叫做鹰。/p
愤怒和憎恨取代了江炎和阿桂的声音。/p
鹰对着两人微笑,慢慢地举起手。/p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东西。/p
是什么?/p
江炎仔细地看着,发现鹰手上握的是一块肉。/p
「那是什么?」/p
这次江炎的疑问化作有声,他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阿桂却有了回答:「你不是狼人族吗?用你的鼻子闻啊。」/p
看来阿桂已经知道鹰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了。/p
有好多种气味。/p
江炎自己的气味、阿桂的气味、龙的气味、刚才还在这里的琳和宁宁的气味仍旧浓厚。已经闻不太到兰和银龙的气味了。/p
还有血、鹰、和江岚的气味。/p
「为什么会有老爸的气味?」/p
是他从龙手上救了御言之后正朝这边而来吗?这个想法划过江炎脑海后立刻就被江炎否定。/p
因为父亲的气味来自鹰的手上。/p
「是心脏。」/p
阿桂说。/p
「心脏?」/p
江炎呆愣地重复着。/p
心脏。/p
有父亲气味的心脏。/p
父亲的心脏。/p
江炎的肩膀和双脚失去力量,他就像个操纵线被剪断的人偶一样双膝跪地。/p
无法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涌起的反胃感,让江炎吐得到处到都是。/p
在这个神圣的夜里,江炎失去了父亲。/p
漆黑的世界,不存在任何能触碰得到的东西。/p
它在其中摇荡,静静地窥视着『外面』的样子。/p
只有一个人,知道它藏身于此。/p
只有创造出它的主人知道。/p
现在,牠所注视的人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存在。/p
江炎没有、阿桂没有、『长者』也没有。/p
牠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p
身后的尾巴轻轻地晃动着,四周的黑暗掀起一片涟漪。/p
还没/p
该行动的时间还没到。/p
主人要的东西正拿在『长者』手上。/p
只要『长者』还拥有那样东西,那么将它抢夺到手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p
不过良机一定会来到。/p
它像胎儿一般蜷起身体,静静地等待那个时机。/p
鲜红的液体自雪白指间滴落。/p
鹰一边爱怜地抚着手中的心,一边笑着。/p
「你打算摸那只狗的心摸到什么时候?」/p
站在鹰身前数步外的阿桂以骇人的语气说道。/p
从他苍蓝双瞳内放出的杀气比刀还锐利、比冰还冻人。/p
江炎就在他的身旁,不过他的双膝着地、头无力地低垂着,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p
「因为你的不中用。我才亲自出征将之夺回。爱抚这颗心脏又有什么不对?」/p
鹰绽放出一个妖艳的微笑,阿桂的杀气随之变得更加尖锐。/p
鹰耸了耸肩,视线转向手上的心脏。/p
为了得到这颗心脏,鹰一百多年来难得地吓破了胆。/p
心脏的主人江炎在四肢被切断后仍旧没有丧失战意,他为了和鹰同归于尽,选择了自爆。/p
如果鹰在挖出心脏后撤退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