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座上安置着可以使用远视之术的水晶球,但在进大厅之后,阿桂的视线就一直聚焦于躺在台座旁的女人宁宁身上。/p
鹰非常细心地在宁宁周围张起结界。/p
「真是神经够大条了。你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被鹰当成玩具啊」/p
熟睡的宁宁发出安稳的呼吸声。/p
阿桂缓缓举起长剑。/p
「就把你的首级当作是带给鹰的伴手礼吧。」/p
如果要拿来当成傀儡宠爱的女人死了,鹰一定会像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一样悔恨。/p
再加上江炎让他错过了杀掉鹰的绝佳机会,他正好趁现在顺便把江炎踹进绝望的深渊。/p
「去死吧。」/p
正当阿桂准备挥下长剑的那一瞬间。/p
「唔嗯。」/p
宁宁缩了下身子。/p
阿桂瞬间停下长剑,不,是无意识地停手。/p
「江炎」/p
宁宁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讲着梦话。/p
宁宁的睡脸看起来就像他好久好久以前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琳的那张睡脸仍旧像昨天所看到的一样,如此鲜明地烙印在他的回忆里。阿桂不禁将眼前宁宁的睡脸和琳的睡脸重迭。/p
一模一样桂如此想着。/p
当年曾靠在桂手臂上沉睡的琳,跟眼前的宁宁竞有一样的表情。/p
「啧。」/p
阿桂对于竟然会将琳和狼女身影重迭的自己感到非常焦躁,他不禁啐了一声。/p
他再次举起无意识放下的长剑,但却迟迟无法挥下它。/p
每当要挥下的时候,双手便会僵硬得无法动弹。/p
阿桂放下长剑,恨恨地望着自己握住剑柄的手。/p
难不成我的身体拒绝杀掉这女人吗?/p
以前和宁宁对峙时,他明明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剑尖朝向她啊。/p
焦躁让他握住长剑的手异常用力,连手臂都颤抖起来,刀锷发出喀锵喀锵的声音。/p
「可恶!」/p
阿桂比刚才更用力地啐了一声,用颤抖的手挥下长剑,斩裂封住宁宁的结界。/p
「嗯」/p
此时,宁宁正好微微张开眼睛/p
宁宁在梦境中/p
晴朗的春日午后她和江炎在柔和的阳光及微风的包围下走在附近的樱花小道上,只是如此单纯的梦境。/p
江炎眯起眼看着满开的樱花,望着他温和的侧脸,宁宁不禁微笑。/p
他的人生里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伤痕,她希望今后江炎能不要受伤、也不要伤害别人,过着安稳的日子。/p
她希望两人从今而后能像现在一样,永远直直走在同一条路上。/p
这是宁宁心底的愿望。/p
不过,她的愿望并没有成真。/p
突然,四周变得一片昏暗。/p
澄澈的天空、并列的盛开樱花树、江炎温和的侧脸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被暗阎吞噬不复见。/p
宁宁吓了一跳,接着一道白光在眼前扩散/p
「嗯」/p
宁宁微微张开眼睛。/p
没有对上焦点的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打磨得如镜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和站在上面的两只脚。/p
尚未睡醒的眼慢慢向上移动,最后终于看见一对紫色的双眸,她不禁吓了一跳。/p
「你、你是!」/p
她急忙起身,但太阳穴附近却开始抽痛。/p
「比拼命吃刨冰的时候还痛」/p
刺进脑中的痛让宁宁的双眼不禁濡湿,接着/p
「明明就有个敌人拿着刀站在你面前真是个少根筋的女人。」/p
站在一旁的男子阿桂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p
宁宁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抬头看向阿桂,不断地眨着眼。/p
「你被施了术后陷入昏睡,醒过来的时候自然会头痛。」/p
「咦?啊呃」/p
宁宁转着头环视四周,确认自己的状况。/p
没有看过的大厅,除了自己和阿桂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大厅里非常空旷。/p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过却穿着奇怪的衣服。/p
像是汉服造型的诡异设计。/p
宁宁紧用一只手遮身体,然后对阿桂问道:/p
「这、这里是哪里?我被那个男孩子抓住,江炎说他一定会来接我,然后」/p
之后她就不记得了。她觉得她一直在作梦,不过一醒过来就忘了所有梦境的内容,只微微记得那是个幸福的梦。/p
阿桂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无表情地俯视着她。/p
「请问」/p
当她正打算再继续问问题,长剑就已刺近眼前。/p
无法理解状况的宁宁直直盯着鼻尖前的危险锐光。/p
「你不怕我吗?我可是打算杀了你和江炎的人喔,这样的人在你睡醒时就在你身旁,为什么你还可以一脸没事的样子?」/p
被这么问到的宁宁把视线从白刀移到阿桂的眼睛后回答:「呃你也不是不可怕啦」/p
「那为什么你没有任何防备」/p
阿桂这次改以怒吼般的语气质问着。/p
「没有那个必要吧,我是这么觉得的唷。」/p
「没有那个必要吗?」/p
「是的。虽然刚睡醒的时候的确被站在一旁的你吓了一大跳可是看着你的眼睛、听了你的声音之后,我就知道你其实不想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知道。」/p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宁宁加上这一句后露出了微笑。阿桂不禁在心里火大地啐了一声。接着/p
「公的是那样,母的也没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