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因为不想和我战斗,所以才叫江炎跟我打?」/p
「是啊,如果江炎一个人的命能换回宁宁和夏青的命,他应该也不会有怨言吧。」/p
夏青和宁宁试着要反驳,但江画用眼神制止了她们。宁宁和夏青咬着下唇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p
「好啊,不过就十天,你们的恢复力应该不需要一个月吧。」/p
「就算狼人族的恢复力再高,遗是会有个体差异啊。」/p
「十天,」/p
「我明白了,只是请你让我们指定再战的场地。」/p
「随便你。」/p
李振无聊地摇了摇头,草率地回答。/p
「场地是江氏老家。」/p
「好啊。」/p
李振非常干脆地答应江森的提案,对他而言,场地在哪里都没差吧。/p
江家的老家是远离人烟的山中寺庙,不需要担心会把老百姓卷入。/p
「十天后的晚上,在那儿见。」/p
李振转过身去,。/p
火焰突然覆住李振的身躯。不过,那并不是江画的攻击。/p
划出一轮烈焰后,李振的身影消失在火焰中。/p
「真是够了。」/p
江森抓了抓后颈。江画问他:「你在搞什么鬼?」/p
江森趁机把还有另一个敌人隐身在后的事情告诉江画之后,她忍不住念了起来:「啧!越来越麻烦了。」/p
江画拨起头发,咬着食指。/p
「没错,但像李振那种战斗狂大多会遵守约定,因此应该可以确保江炎他们的安全,况且如果能在这十天内找到他的根据地,也可以由我们这边发动奇袭。」/p
「原来如此。」/p
江画放开嘴里咬着的食指,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p
「江炎!」/p
宁宁紧抱着江炎的头噙着眼泪大喊,夏青也是一脸担心地摇着江炎、边叫他的名字。/p
江炎失去了意识。/p
江森和江画一脸凝重地凝视着江炎他们三个人。/p
啪嚓,静电弹开般的声音响起,原本该有的风景回到身边。/p
江森一行五个人突然出现在人海的正中间。/p
好几个人在看到倒满是伤痕的江炎后,发出惊叫声,四周一片骚动。/p
....../p
江炎在沉眠间作了一个梦,一个彩色的鲜明梦境/p
一片的雪景/p
宁宁走在纯白的雪原上。/p
粉雪随着轻柔的风儿飞舞,在柔软的月光中闪烁着光芒。有如幻想般的美景。/p
江炎站在离宁宁一段距离的地方看着她。/p
冻人的寒风从江炎背后吹来。江炎转过身,映在他眼底的是直达地狱、深深裂痕,黑暗深沉,如无底深渊。/p
不可以过来这里!江炎试着制止宁宁,但原本应该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成声。/p
既然不能出声,江炎拼命地挥手要她别过来,但视而不见的宁宁却未停下脚步。/p
她的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像是抱着婴儿般爱怜地抱着它。/p
那是一个人头。/p
还是江炎的人头。/p
宁宁把江炎的头抱在心口前,不停哭泣着,空洞的大眼似乎什么都看不见。/p
吹舞着粉雪的微风化作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雪。/p
宁宁慢慢走过江炎身旁,他试着抓住宁宁的肩膀,但手却碰不到宁宁,擦身而过。/p
在风雪中抱着江炎首级的宁宁,笔直地朝向裂痕走去。/p
江炎试着追上她,伸出了双手,但他的手腕却溶解掉下。/p
什么?/p
江炎瞪大了双眼,他的皮肤开始溶解。/p
(啊啊)/p
此时,宁宁已站到裂痕之前,她缓缓转过头来。/p
脸上带着微笑。/p
江炎大声叫喊着要她等一下,但却发不出声音,下一瞬间,宁宁已经跃入深渊。/p
骨骼化作灰烬,随着雪原上的风飘逝/p
宁宁在梦境与现实的狭窄空间中放声尖叫/p
当他醒过来时,脸上满是濡湿的泪水。不熟悉的天花板和墙壁映照在眼底,江炎坐起身来。/p
「病房吗」/p
室内的灯并没有点亮,但窗外的月光让病房里还有点微亮。江炎环视四周,昏暗的病房里没有半个人影,这里是单人房。/p
「好可怕的梦」/p
全身上下因为冷汗而湿透,江炎用双手覆住脸,一阵猛烈的反胃戚涌上。/p
「呜思!」/p
江炎捣着嘴下床,瘀伤和骨折似乎都已痊愈,虽然还没办法用力,但是已经可以站起来了。/p
江炎跌跌撞撞地跑出病房、冲进厕所。/p
他把头塞进水槽里不断呕吐,吐出来的只有胃酸,他不断吐到连胃酸都快被吐光,心口和喉咙剧烈疼痛。/p
吐到最后,江炎连漱漱口清洁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跪倒在地上,紊乱地喘息着。/p
这是月之戒副作用吗?」/p
江炎洗了洗嘴巴、粗鲁地抹了脸,任水龙头开着。/p
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镜中的人像是瘦了十公斤一样,双颊深深凹陷,皮肤干裂粗糙、脸色变得暗沉无光,眼窝下方带着大大的黑眼圈。/p
「和夏彦那时一样」/p
夏青的父亲夏彦的脸浮现在江炎的脑海中,当时患有不治之症的夏彦,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p
「我会死」/p
嘴里自然而然地滑出这句话。/p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p
刚才的恶梦再次浮现江炎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