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缓和了一下情绪,说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他和张涛上午找编竹篾的妇女问伊赛的事情,费了半天功夫,那个妇女也只说了伊赛是村里最雄壮的勇士和他是丰收祭的主祭这件事,别的一个字也没透露。

这线索悬在半空,让两人都觉得无从下手。

景灿总觉得小飞的失踪和伊赛脱不开关系,张涛却觉得小飞人都死了,过这个副本的重点还是应该落在丰收祭上。如果村人不肯透露,那就应该去找昨天提到过丰收祭的村长。

他脾气暴躁,性格强硬,景灿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跟着他去找了村长阿查。

他们把村里转了一遍,再去找村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太阳的大半张脸已经几乎沉入了地平线,徒留天边如血的晚霞。

太阳一落山,景灿走在村里就觉得不舒服,他提议第二天再来,张涛嫌他磨叽,硬拉着他去了

他们进门的时候,阿查正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烟袋,见两人过来,连忙放下眼袋,站起身来,眉开眼笑地招呼两人。

别的还好,一提到丰收祭,阿查的态度就变得十分神秘,他没有透露节日的具体事宜,只告诉了他们三天后就要开始预备丰收节庆典,在庆典结束前都不能出村的消息。

“等等,”荆白忽然意识到什么,打断了景灿:“你是说你到阿查家里的时候,他家只有他一个人?”

“对、对啊。”景灿迷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柏易若有所思道:“你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景灿仔细想了想:“当时……”

景灿心中有些奇怪,他发现阿查对张涛的态度格外热情。或者说,不止阿查,来往路上的村人见到张涛,无一不是满脸堆笑。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下午那个只肯告诉张涛信息的妇女,再联想到昨天小飞说过的话,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妙。

但即便如此,对于三天以后不能出村的规定,阿查也没有松口。

张涛和阿查说话时,景灿也没事干,就在院子闲逛。

他转了几圈,发现阿查的竹楼下面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几根竹竿,地上还有个小板凳。似乎有人在前院干活,却又没见着那个人。

景灿有些好奇这是谁,却始终没见着人,直到张涛打听完了消息要走,阿查热心地留两人下来喝茶:“艾那,快出来,给客人上茶!”

景灿听见一个年轻的男声不耐烦地回道:“我活儿还没干完呢,你现在又不催了?”

阿查脸色沉了下来:“快出来,你现在就不听爹的话了?”

景灿听见什么东西被踢翻的声音,随后,一个急躁的脚步声走了出来,昨天引他们进村的青年皱着眉走了出来:“那么多客人,个个都招呼,忙得——”

见到两人后,他紧锁的眉心松开了,微黑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转头对一边的父亲道:“爹,是我的不是。”

他双眼凝注在张涛脸上,近乎陶醉地欣赏着。如果不是张涛那一脸凶相加上浓密的络腮胡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看艾那的眼神,景灿会觉得张涛是个天仙似的美人!

张涛也不是,他觉得氛围有些怪异,冲给景灿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搓了搓胳膊,对阿查道:“那什么,村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阿查给艾那使了个眼色,艾那立刻道:“贵客不急,灶上烧着水呢,这就给您上茶。”

两人在外面走了半天也没喝上一口水,确实渴了,加上这两父子一脸热情,怕再推辞得罪关键n,就留了下来。

没过多久,艾那端着竹盘给两人上好茶,便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噼噼啪啪地砍起竹子来。

张涛端着茶,自己却不喝,抬了抬下巴,示意景灿试毒。

景灿嘴里发苦,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他那一刻很想扔下杯子,不管不顾地冲出这个见鬼的院子,但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张涛正凶狠地盯着他,阿查和艾那也还在院子里。

他升起的勇气很快像个气球似的破灭了,索性闭上双眼,像喝毒药似的把茶喝了下去!

阿查笑眯眯地问:“这可是我们专为客人准备的好茶,好喝吗?”

景灿其实根本没喝出味儿来,但他又不是,看着旁边的张涛,一咬牙一抹嘴:“好喝!再来一杯!”

如果喝了茶要死,一杯是死,两杯也是死,他还不如喝个饱呢!

等景灿的第二杯下肚,张涛才慢吞吞地喝下了第一杯茶。

一边的艾那和阿查似乎并不着急,阿查甚至走到了艾那旁边指点他的工作,张涛喝着茶,好奇地问:“你们在做的是什么?”

阿查回过头,对艾那的工作,他显然很满意,微黑的脸上,每条皱纹都盛满笑意:“是祭祀要用的工具。”

短短时间内,艾那做的东西就已经成型了。景灿远远看着,发现这玩意看上去像个普通的竹筐子,因为比一般的竹筐个头小巧,看上去很是精致。

他心里有些犯疑,这么小的筐子,小孩都能背起来,能盛下什么东西呢?

他进塔之前是做设计的,在他眼里,这竹筐小巧精致,却和昌西村整体偏向粗狂原始的风格不搭,心底闪出一丝违和。

张涛却像很感兴趣似的,茶也不喝了,起身朝着那个竹筐走过去,还拿起来左看右看。

艾那笑眯眯地问:“你看这合适吗?”

张涛像着了魔似的不住点头:“合适


状态提示:第 68 章 丰收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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