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子质询的目光,曹氏顺势拜服到:“臣苦思冥想几年得出的结论,陛下只用半个时辰就完整复刻,陛下智慧高绝,臣远不及也!”
无伤大雅的拍马屁,可以让生硬的关系得到缓解,刘彻面色稍霁路出笑容:“朕到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奇特,每次都那么匪夷所思,每次又总能说服朕,有时候朕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奇思妙想。”
&万不可,臣还想留着有用之身为汉家立功。”
二人相互对视哈哈大笑,仿佛又找回两年前君臣无间的默契感觉。
刘彻被说服了,放任曹时阐述自己观点,征南越是很早就有做好的备选计划中的一个,刘彻对计划的布置知之甚详,他更感兴趣的是背后的政治目的以及作用。
天子是楚人,至少刘姓皇族历来把子女当楚人来培养,刘彻本身就精通楚语,饮食习惯大致保留出人的习惯,然而他本人毕竟是生活在关中的北方皇帝,从出生到现在最远也就去过雒阳,当年封王时年纪不够根本吗就藩。
纯粹北方的教育环境培养出来的皇帝,对南方的理解仅仅局限于书本上的认识,或者老师们的言谈透露,皇帝本人对南方是非常陌生的,他不最多南越的风俗环境优劣,不清楚对南越的政治形势好坏,他不知道南越有多少土地等待开发,一切都不熟悉全靠曹时介绍。
&季稻的粮种不易携带,北方的水土也无法支撑稻米种植,好在很快就会见效果,去年的三季稻大规模推广只是起个头,预计明年才会基本见效,南越人对耕作技术还很生疏,需要一点点培养他们养成良好的种植习惯。”
&告诉朕,说南越有每年三季收割的稻米,每亩年产又七石多粮食,确定没有骗我?”
&前不敢有戏言,这会儿今年的夏收开始了,陛下可以自行订阅今年春天三个月的粮食收益情况,产量收益除掉耕地面积就是每亩实际产粮量。”
&朕听你说的神乎其神也好奇的很,南越的税收奏报会第一时间看。”
走出未央宫宣室殿时,曹时才惊觉自己衣襟被汗水打湿透,刘彻的猜忌心和自主性超乎想象,性格变化大到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刘彻越来越像历史上哪个刚愎自用的皇帝,将来还会变的更加的强势。
千古一帝的风采领略到一二分,走出宫门踏上马车仍然忧心忡忡,以后再想说动天子就吗那么简单了。
最让他忧心的是魏其侯窦婴、武安侯田蚡得到提拔,骤然跃升至三公之首的宝座,窦婴出任丞相顶替病免的柏至侯许昌,为安排武安侯特意把空缺十几年的太尉重新任命给田蚡,三公里两人是浓厚的外戚身份,功勋列侯里只有御史大夫张欧夹在中间不尴不尬做个应声虫。
大农令王信、廷尉田胜的出现进一步改变炒糖上的均势格局,外戚臣与恩泽臣占据三公九卿的大半席位,功勋列侯的政治地位有所下降。
曹时太了解刘彻的性格,田王两家出任高官不可否认是有王太后的影子隐隐干预着,但若以为皇帝受制于王太后就太天真了,年轻的皇帝斗败太皇太后窦漪房大权独揽,此刻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年轻的皇帝完全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色,哪怕是他的母亲太后王娡。
朝堂局势晦暗不明,有人去捧窦婴、田蚡的,也有人去烧列侯的冷灶,曹时突然返回长安更是增加了一份变数。
抬头望天,远方的乌云闪开一道缝隙,光芒劈开乌云照耀大地,每个人都被这美丽的景色震惊了。
曹时叹息一声:“看来京师的情况不比南越更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