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如此怪异吗?”牧婉苏依旧不相信暮妙戈的话。/p
暮妙戈向继续解释,这是纳兰洺雁开口了,“姐姐可能不知道,在秦风之境,曾出现过这样一件怪事,有一个铁匠失忆,忘记了自己的是谁,却偏偏记得自己手上那一门技艺,打铁技术依旧炉火纯青。大陆很多大夫慕名前去,终究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大胆推测,贵妃娘娘现在的情况,可能也与之相似。”/p
听了纳兰洺雁的话,暮妙戈不由向她递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好在是纳兰洺笙的姐姐,这个时候,在她被皇后追问的时候,还会想着理由来给自己辩解。/p
见到纳兰洺雁都在开口给暮妙戈说话,牧婉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自顾自饮了一杯茶,缓缓道:“贤妃妹妹的话说得在理,是本宫见识短浅了。不过我的初衷也是好的,毕竟没有哪个国家的四妃,有着不知名的来历。我这不是怕有朝一日,妹妹会被天下百姓诟病吗?”/p
“妙戈感谢皇后姐姐惦记,若有一天能恢复记忆,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于姐姐,让姐姐安心!”暮妙戈对牧婉苏点了一下头,颇为有礼地说道,仿佛很感激牧婉苏的“关心”一般,但是事实她比谁都清楚,不过还是想打探她的来历罢了。/p
暮妙戈在心里冷笑,自从来到京城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怪异之事,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旁人心中,特别的地方。除了她那一手医术外,好像还有很多人窥视着她的一切。一切,真是怪异到了极致。/p
牧婉苏一边笑着回应,“妹妹说得在理。”但其实心里已经在揣度暮妙戈话里的真实性,但是无论她怎么看,暮妙戈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异样。牧婉苏见到今天是没有什么收获,便不想再在这里待着,看了看门外,颇为苦恼地说:“瞧瞧,到这儿一坐就是半天,本宫还要回去打理太后娘娘回宫的事宜呢,两位妹妹,本宫这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施施然站起身,暮妙戈和纳兰洺雁也赶紧跟着起身,随着牧婉苏走出门外,恭送她离开。/p
等到牧婉苏离开后,纳兰洺雁伸手握住了暮妙戈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也带着自己的一干侍女走出花倾殿。暮妙戈在她走远后看着殿门外,若有所思。揽琴从身后给她披上一件长袍,轻声道:“娘娘进屋吧,外面天儿冷,寒气重,一不小心,恐怕又要着凉。”/p
暮妙戈点头,转身向里屋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身吩咐香鲤和纺芝,“你们出宫替我准备点物资,顺便打探一下秦王府和纳兰丞相府的动静!”/p
“是,娘娘!”两人应声而出,而暮妙戈在进屋后则半身躺在贵妃椅上,翻开没有看完的一本书。秦可知的事情一直浮现在她心中,这个时候让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每每眨眼就会看到秦可知那双梨花带泪的脸。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余生,该是何等煎熬?暮妙戈不敢往下想了,甩了甩脑袋将自己的视线落回书页之上。/p
约莫半个时辰,香鲤和纺芝回来了,带回了秦王府和丞相府的消息。/p
“娘娘,秦王府郡主已经被囚禁。”知道暮妙戈比较担心秦可知,所以香鲤先把秦王府的情况告诉于她。暮妙戈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点点头,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可知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于是她又示意她们往下说。/p
“丞相府戒备森严,里里外外全是侍卫,据说丞相还把自己的本家在外打仗的几个侄儿给召回来了,娘娘太诡异了!”说道最后香鲤突然感叹了一声。/p
“哦?有什么诡异的?”暮妙戈再一次了然于心,但还是问道。/p
“纳兰丞相是文官,却还是有几个在外带兵打仗的侄子,却偏偏在自己的孩子学文。现在又将自家宅子围得水泄不通,依奴婢看,纳兰丞相这是要造反!”香鲤分析得头头是道。/p
“这事莫要传出去。”暮妙戈呵斥道:“这话不是你等能随便嚼舌根的,仔细别的宫人知道,徒惹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先下去,让我一个人歇歇。”说到最后暮妙戈疲倦得闭上眼睛,好像已经是困得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