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有两百多户人家,林麒家在村头,林小冲家在村尾。/p
俩人平时关系挺好的,每到假期隔三差五就要在一起玩,可林麒莫名其妙生病这一个月,林小冲居然一次也没有来找过他。/p
二姨一家因为对林麒情况的忧心,完全忽略了这个异常情况。/p
三人走到林小冲家门口时,看见他家厨房正冒着烟,林麒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p
林小冲妈妈正煮着饭,双眼微微有些红肿而且呆滞,见林麒带着两个姑娘进来,愣了愣神。/p
“婶,小冲在家不?这是我姐和我妹,我们来找小冲说个事。”/p
小冲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小冲他,小冲他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p
话才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p
林麒也慌了神,赶紧转头去问尧甜甜:“姐,咋办?”/p
先前尧然然忽悠他,说他是因为吸入了阴寒之气才生的病,她姐学过气功,给他输入了内力他才得以恢复的。/p
此时听林小冲也生了病,他自然只能向尧甜甜求助了。/p
尧甜甜点头嗯了一声:“先看看再说。”/p
林麒赶紧冲林小冲妈妈道:“婶,我姐学过气功的,你赶紧带我们去看看小冲,我也生了一个多月的病,我姐几分钟就给我治好咯。”/p
林小冲妈妈本来已经对她儿子的病不抱任何希望了。/p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镇上,县里,市里的医院他们都去过,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只能每天给他打葡萄糖度日。/p
这两天情形越来越严重,她越来越担心小冲熬不过正月去/p
此时听林麒的病一小会就被治好了,眼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忙不迭带着三人就往林小冲卧室走去。/p
床上的少年和林麒差不多年纪。/p
脸色惨白,已经微微透出些异常的青灰色,脸颊已经消瘦到林麒都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了十来年的那个林小冲。/p
少年身上的煞气足有林麒身上的两倍那么多。/p
小虎一进屋子就雀跃不已,都不和尧甜甜打招呼,直接就跑过去猛吸他身上的煞气。/p
尧然然推了推她姐:“姐,总得过去号个脉啥的吧?”/p
尧然然虽然性情跳脱,有时候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极为聪慧。/p
虽然尧甜甜没说,但照之前林麒的情形,她也能基本断定这不是她姐的功劳,是小虎的。/p
她们修行的事情,在这个年代还是保密的好,没必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太多。/p
而且既然对外宣称是气功治病,总得让她姐接触一下病人才合理。/p
尧甜甜在修行一途上虽然有颗七巧玲珑心,但性情使然,在人际交往上确实还是远不如她的妹妹。/p
听她这么说,转了转眼睛,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淡然走过去拿出少年放在被子里的手腕,微闭双眼探查起来。/p
这煞气着实厉害,竟不是她一开始以为的只附于体表。/p
少年体内的窍穴经脉和血管内,已经到处充斥满煞气,阴寒之气不断侵蚀着他的体魄和意志。/p
过了五六分钟,等小虎把煞气全部吸食完后,尧甜甜从少年手腕度了一小点真元进去。/p
真元丝丝缕缕蜿蜒而上,护住了他的心脉肺腑。/p
呼的一声长气呼出来后,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p
看见床边围了几个人,还有两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少年有些羞涩的打算起身,却发现身体虚软,根本坐不起来。/p
他的脸微微一红:“妈,你先带这两个姑娘出去一下嘛。”/p
林小冲妈妈见他脸上居然有了血色,还能说上话,哪里还管的了其他,反应比先前林麒妈妈还激烈,冲过去一把抱住床上的林小冲,放声大哭起来。/p
尧然然拉了拉她姐的手袖,和林麒三人一起退出卧室,到外面院子里等着。/p
过了快十五分钟的样子,林小冲妈妈才从卧室里出来,已经破涕为笑,拉着尧甜甜的手千恩万谢要留他们在家吃饭。/p
尧甜甜是不习惯这些盛情之举的,略做推辞以后就不再讲话,尧然然好说歹说,才绝了她要把家里有的钱全拿给他们的念头。/p
村里另外一个林麒的朋友情形也是如此。/p
另外那两个因为是隔壁镇的,是林小冲的朋友,他们并不知道住址。/p
而林小冲虽然恢复了些,但是躺了好几天没吃饭,根本没力气带他们去找,只好又拖到了第二天早上。/p
等把剩下的两个少年也治好后,林麒和林小冲还很义气的,把姐妹俩人带到了废弃煤矿口。/p
“然然,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下去,就在外边和小麒他们等我出来,最好离远点,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p
林麒担心道:“姐,这煤矿里明显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反正我们病都好了,你怕真没必要再下去看了吧。”/p
这一路上他都不知道劝了他姐几次了。/p
“我们病了你还能给我们治,万一你也病了谁帮你治啊?我妈要知道我带你过来这儿,非打死我不可。”/p
尧然然冲他挥了挥手:“没事了,我们就在外边等着就行了,有什么事还有我在呢。”/p
“不过姐,你还是小心着点,要觉得不对就赶紧撤啊。”/p
她也不明白她姐为什么非要下矿不可,昨晚特意追问了一下,她也只说是矿洞里估计有什么对小虎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