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镇子?那么请问……您贵姓啊?”/p
云绮兰好奇的追问,使得那男子脸上掠过一丝为难,但很快又舒缓过来。/p
“鄙姓方。”/p
“啊!”/p
听到对方的回答,云绮兰不觉惊叫出声。那位自称姓方的先生,目瞪口呆的盯着云绮兰,但云绮兰并未做出解释。/p
“呃……是这样的,她可能是听您口音不像这里人,故此有些惊讶。”/p
凌豪天替云绮兰打了一个圆场,总算避免了更多的尴尬。那位也没有过多怀疑,之后,大家很平和的聊了一些其他话题。/p
云绮兰回后院儿打理家务了,尽管一直想离开凌豪天,但至少在一天还是要照顾他一天的。云绮兰去做饭了,如果那对方氏母子不介意,她也会留他们吃饭。/p
“方先生此次过来,是走亲访友,还是……”/p
“北方家中遭灾,一路逃难而来。在此……准备做点儿小生意。”/p
凌豪天还没有说完,那位便急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起自身情况来。/p
“哦?对先生的遭遇深表同情,敢问先生来此……欲做何营生?”/p
“在下不才,只想承包一块儿小小茶山而已。”/p
“啊!”/p
凌豪天也不由得惊叹了一句,没想到眼前这位方先生,把承包山地种茶说成“小生意”?呵呵,相比之下他凌豪天这家诊所……可是上不了台面喽!一向自信满满的凌豪天,第一次,有种小鸟遇见大象的渺小之感。/p
“方先生志向远博,财力雄厚,在下实在钦佩不已。”/p
凌豪天不觉对那位方先生,称赞了几句。/p
说起来,也是他们没啥心机,就在一瓶点滴尚未输完,两位已经熟悉得可以称兄道弟了。/p
“云朵啊,多加两个菜,再把珍藏的洋酒拿出来。今天我要跟方家兄弟一醉方休。”/p
凌豪天冲着后院儿喊,云绮兰随即答应了一句。/p
“哥,说了半天,咱俩谁大呀?还有您的尊姓大名……还未请教呢!”/p
那位方先生也够逗的,和人家聊了半天,都称兄道弟了,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呵呵,真是够逗的。凌豪天当时,也像是缺根筋,他也没想到这个问题。/p
“我叫凌豪天,三十岁。”/p
“我方灼,三十一岁。哟,这么说起来……我还长你一岁呢!”/p
“是啊!刚才叫了半天哥……哈哈,看来你吃亏了!”/p
“哈哈哈……”/p
两人一起笑起来,为他们的相识而庆幸。/p
“方灼?方琰,这两个名字不会……哎!胡思乱想,我又胡思乱想了!”/p
云绮兰的确在心里胡乱猜测着,在这个镇上,方姓算不得大家族,总共不超过五家。不过,据说他们几户并没有血缘之亲。尤其方琰,他们家是单门独户,没听说有近亲的同姓家族呀?/p
“哎呀!糊了!”/p
云绮兰惊叫,因为只顾推测方灼与方琰的关系了,看看锅里的菜已经糊了一大半儿。看来,只能上街去买新鲜的了。/p
经这么一折腾,那顿饭吃得很晚,不过,这并不影响方灼和凌豪天的把酒畅谈。凌豪天这家尚未正式开业的诊所,因为大门敞开了一天,无意间又多了几位问诊者。/p
那位老妪,也就是方灼的母亲,在点滴输完之后,云绮兰扶她坐起来。/p
“老人家,过来一起吃饭吧。”/p
当时已近黄昏时分,云绮兰又做了几个热菜,然后招呼方灼的母亲去后院儿吃饭。/p
失去语言能力的老人,只会点头微笑,向云绮兰表示感谢。/p
“不用客气,您就拿这里当自己家好了。”/p
云绮兰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递给老人家一双竹筷。就在那位老人,伸手接过竹筷的刹那,云绮兰赫然发现了她右手腕上,耀眼的一物。/p
“老人家,您这玉镯不错呀!是翡翠的吧?成色真好,一定是上等品。”/p
云绮兰有意对方灼母亲的玉镯,赞了几句。这一天,有两次让云绮兰感到惊疑之时,其一是方灼的姓名和五官,其二就是这翡翠镯子。这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简直太像了!云绮兰当初在方家,见到过一只极其相似的,尤其那恰到好处的鸡血红点缀,简直就是一般无二。/p
老人家不会说话,一旁的方灼也便代言了。/p
“呃,这是我方家祖传之物。”/p
“是吗?似这等极品之宝,若有一对才算得完美。”/p
听云绮兰这样说,那对母子交流了一下眼神,母亲微微一笑。儿子却转眸看着云绮兰,只是摇头叹息不做回答。/p
“哎!”/p
“方兄不必如此叹息,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称心之事。所谓的完美,不过是存在于,脑海中的理想罢了。”/p
“嗯,或者说……只是意念,一种意念而已。来,让我们为意念中的完美,为这世事的缺憾干杯!”/p
方灼端起了酒杯,观其表情,听其语气,似是有难言的心事。尽管两人已经推杯换盏,同桌豪饮了,但不过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一点相怜罢了。介于才相识一天,对方为何而忧?他凌豪天还是不便细问的,只能相陪多饮一杯。/p
酒过三巡之后,方灼有了几分醉意。他的母亲一直拽他的衣袖,意思是在催他走。还好方灼是个孝子,虽有几分醉,但还是能解母亲之意的。于是,他晃悠悠站起身,从粗布夹袄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