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越说越心虚,这件事毕竟不是对伶官这么简单,这是对自己的亲兄弟,胤禟战战兢兢地开口:“八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恶心?”
“老十怎么说?”
“啊?”这是什么情况,八哥没有说他,胤禟说话瞬间有了底气,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现在不理我了。”
倒不是胤禩不惊讶,只是胤禩早就知道胤礻我对胤禟的心思,却不想两人已经把事情给做了,最后胤礻我反倒不高兴了,难道是他想错了,胤礻我是经过这件事之后才开始依恋胤禟的?好像有不对,他重生以来一直暗中观察胤礻我,确确实实是喜欢胤禟的,那么胤礻我的态度就值得深究了:“那日你们醒来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不记得,你知道我对他是没有那种心思的,那天只是喝醉了,我还以为他是我府上的人,我——我——”胤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说自己跟别人有一腿,的确不是什么好解释的事情。
“你怎么想的?”
“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兄弟,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决裂了,我自然想跟他说清楚,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理都不理我,我去他府上,他也是避而不见,那件事之后,我是第一次见他。”
“你对他只是愧疚?没有其他心思?”
“唉吆哎,八哥,我对他怎么可能有其他心思,这个你得相信我!”胤禟委屈啊,我对谁有这个心思你不知道么,还样问,想想对面的人表现的一无所知,瞬间觉得有些烦躁。
胤禩暗叹,这两人还是有的熬,他胤禟如今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心中所想,还在执念于过去他的小恩休,也难怪胤礻我生气,现在这人也有点炸毛了:“你也不必担心,小十不会跟我们决裂的,如今就看你的态度了。你再缓缓,小十会想明白的,我也会劝劝他。”
胤禩心想,这胤礻我是傲娇(二十一世纪的词果然好用)了,但他心里全是胤禟,此次想来是要给胤禟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他胤礻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胤禟得了胤禩的保证,也不再多做停留,灰溜溜地走了。
一月之后,胤禟拿着一封密信跑进来,一边走一边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年羹尧也忒胆大了,江夏镇几百口人的性命一夜之间全没了,包括上百口的老人、妇孺和孩子。”
“你说什么?”胤禩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胤禟。
胤禟急匆匆地喝下一碗茶水,也来不及坐下:“年羹尧把任伯安府上的人全都杀了,一个不剩,连前去的一个千总都给杀了,连带着千总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八哥,这次可不能放过年羹尧,这狗娘养的,仗着是胤禛的门人,竟敢如此放肆!”
胤禩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百官行述在任伯安那里,如今任伯安被杀,那百官行述定然落到了年羹尧手中,也就是说是胤禛得手了,前两天胤禛提过一句让年羹尧去办这件事,想必是有八层的把握能够得手,即使抓刘八女,为何年羹尧罔顾法令,杀这么多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年羹尧带了多少人回京?”
“也就十几个。”
“难怪了,难怪。”胤禩心中顿时一片清亮。
“难怪什么?八哥,这次咱们可是损失惨重啊!”
“年羹尧杀人灭口,几百号人,十几个人定然不可能把人全杀光,说明年羹尧去江夏镇时带的人不少,应该不低于五百,如今来京的只有十几人,其他人定然是把那里的金银珠宝带回四川了,他年羹尧可是大大捞了一笔!”
“八哥,这次可不能放过年羹尧!他做下这么大一个案子,爷爷我非让他把东西吐出来不可!”
胤禟是心疼钱呐,毕竟上百万两银子呢。
胤禩摇头,年羹尧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有胤禛给的密令,至于杀人,他大可以说那些人混同任伯安谋反,才不得不杀,而金银之事,大可以说从不知晓,没有看到银子,这是死无对证的事,只要年羹尧一口咬定没有见到银子,再加上胤禛如今不会抛弃这枚棋子,他年羹尧就不会有事。
“九弟切勿冲动,这次扳不倒年羹尧,你即使上折子,他也不过是被训斥几句,他照样可以回四川做军门,甚至还有可能升职。”
“那八哥说怎么办?”胤禟着急啊,年羹尧吞了他这么多东西,让他忍气吞声,他胤禟断断做不到。
“折子自然要上,即使他躲过了这一劫,皇阿玛心中也会对他有所猜忌,现在就要看四哥怎么处理那百官行述了!”
胤禟很佩服胤禩的冷静,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心中波澜,这次听到百官行述,心中又是一紧,那百官行述中定然有很多是他的门人,若是被太子掣肘,那就不妙了。
看着胤禟焦急地样子,胤禩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量他胤禛不会私藏百官行述,毕竟他一直被称为直臣,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老爷子那里毁掉。”
胤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胤禟走了之后,胤禩躺在床上细细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前两天胤禛前来告诉他关于百官行述的事,想必胤禛也是拿准了他胤禩已经知晓,那么胤禛肯定没有让年羹尧去杀那么多人,年羹尧自作主张,小心眼地胤禛肯定已经在心中记下了这笔账,等日后再清算,上一世根本就没有遇到这种事,如今看来世道真的变了很多。
他和胤禛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