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凤离也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在旁边坐定,眼里波涛汹涌,黑沉沉的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大海,面上闪着寒光,夕颜有些瑟缩。向旁边那具温暖的身体靠了靠,白炎帝一低头,握了握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环上她的肩。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帐篷里的气氛更加怪异,夕颜没来由的想到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白炎帝也不看向众人。只是朝下方点了一下头,传令的官员手持一卷锦帛,躬身退出,登上会台,清清嗓子。宣布道:“选妃大会正式开始,下官手中所持既是少主殿下的问题,请点到名字的女子逐一上台答题,文书会将各位答案姓名纪录在案呈报白炎帝殿下,答完题的人不可告诉未答题的人,答完之后立刻由宫人送出会场。因人数众多,答案不可超过二十字。”众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一时间燕瘦环肥,莺声燕语,裙佩叮当,叫到名字的女子款步上台,体态婀娜,欲语还休,人比花娇。夕颜看得目不暇接,女子们看过题目,低声在文书面前答题,有的苦思冥想,有的志得意满,惊讶,窃喜,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白炎帝突然调笑慕容凤离,“可有中意之人?我倒是白担了虚名,主意是你出的,我人已寻到,此会本不必再办,为了你一己私欲,我恐要遭人唾骂,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我现在就回宫了。”一脸沉郁的慕容凤离瞟了一眼台上,闷闷的开口,“我想要的不在台上……”他冷冷的看着夕颜,怒极反笑,“急什么,她还没答题呢,你不想听听她的答案吗?”这个女子真的很有趣,他多想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偏偏她是白炎帝等候的人。心中更是愤愤不甘,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口踹不过气。
白炎帝手中酒杯一顿,沉吟片刻,慕容凤离的心思他如何能看不出来。依旧面无表情的侧过头问看向夕颜问道,“你想答吗?”夕颜心里骂了一句慕容凤离,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啊!只要题目不辱没我的智商,我不介意。”
“智商?”白炎帝重复了一遍,“呵呵..倒是个自信的人儿。”他自问自答。他又柔声道,“你不必出去了,我不想让别人看你,你就在这答题,文书不会纪录,我心里记得就行了。”他俯身在夕颜耳边说了四个字,夕颜一愣,他轻笑,“这就是问题。”
“为何而来?”夕颜脑中轰然作响,差点被这个家伙的温柔给骗了,他可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人呢!不能避其锋芒,只有正面出击了。她看了一眼慕容凤离那厮也不是啥善类啊,她该想杀法子对付这两人呢。
夕颜扯扯白衣人的衣袖,食指一勾,笑靥如花,白炎帝了然的低下头,夕颜凑上去,认真的说,“可以看着你的脸回答吗?我只有看着别人眼睛的时候才会说实话。”白炎帝没有作声,突然伸手把夕颜抱进怀里,嘴唇摩挲到她的耳边,叹息般的说,“看见我的女人就要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夕颜下意识的闭起眼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脸,她感到对面慕容凤离的火快要灼伤自己了。一恍惚间,白衣人已经放开她,白纱又完好的遮住他的脸,他伸手替她拂开鬓边一缕乱发,“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不怕再多等一段时间。”
夕颜闻言顿时心里方寸大乱,如今的白炎帝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炎哥哥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与十年前那个冷漠如仙的他更多了一丝神秘莫测的危险。在他面前真的是无处遁形,让你无法说谎,无法做戏,他纵容你,心里是空明的,任你是妖是魔。他自斑斓通透。夕颜突然觉得很沮丧,原来看不透的是她自己,她从来都不曾真正的看清过白炎帝。不论是十五年前,十年前还是现在。
夕颜一直沉浸在在一个无声呐喊的世界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另一双烈火般燃烧的眸子像要穿透她的脊背,她突然觉得好累,睡着了就轻松了,她下意识的给自己催眠,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逃避了,至少现在她没有丝毫心力去面对。这个家伙太恶毒,让她毫无防备的被一个沉重的哲学命题给砸晕了。
白炎帝是怎样抱她上马车,怎样送她回客栈的,客栈门口高大等候的身影是如何的冰冷僵硬。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藏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想清楚这一切的一切。至少这一刻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如此可笑,所以当白炎帝将她轻轻放落地面,云歌伸手来扶的时候,她挣脱所有的手。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疯狂的的向楼内跑去。 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夕颜沉沉睡去,象沉入的了无底的黑暗,白炎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她伪装的很好不可能有人能够认出她来?为什么她要来这,尘封多年的心为何有了莫名的悸动。我的人生和这一切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