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兄,您还是快走吧,这些日子风声正紧,那恶人的眼线极多,您多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张孟球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我的安危。
这时老板娘也劝我道:“是啊,公子,恩公说的对,您还是赶快走得好。”
“梦球兄,你放心吧,这件事老板娘都已约略跟我说过了。您的仗义执言和铮铮傲骨,在下实在佩服得紧,这件事情凡是有良心的人都无法袖手旁观。至于您说的冤家对头,哼,我就不信他再能再大,还能大得过法纪?”
张孟球听了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叹息我冥顽不化,他担忧地道:“晨曦兄,您不知道那那些人简直是穷凶极恶之徒,看您的样子文文弱弱,也是读书之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哈哈一笑,道:“梦秋兄,您多虑了,我虽然不擅长打架,可是我身边的这位兄弟可是精通此道,您不必担心。”说着,我指了指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塞图。
张孟球跟塞图互相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后,对我说:“晨曦兄,在下相信这位兄弟武艺超群,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你们还是要吃亏呀。”
人少是不错,吃亏倒未必。康师傅挑人,怎么的也是百里挑一吧,打架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这一点从塞图的身手就能看出来了。想到这里,我非常安心地道:“梦秋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养病。”又回头跟吩咐虎子道:“虎子,你快去把掌柜的叫来,我看他敢不把孟球兄送回上房去。”
虎子答应了一声,高兴地出去了。
这时老板娘拿了带来的食物,一口一口喂给张孟球,我这才发现张孟球的两只手全都缠着绷带,一问之下,原来两只手都被打成骨折了。看来那星尼那厮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黑,简直是乌漆抹黑了。
趁着张孟球吃饭的间歇,我断断续续地问了他的来历。原来他原籍江南长洲,是一名举子,进京乃是为了参加会试,却不料名落孙山,更惨的是,大约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竟在客栈病倒,花尽了钱财,却有家归不得,这才有了那次我跟永绶在店堂看见他差点被掌柜的扔出去那一幕。
就在我们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虎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道:“快……快……你们快走!他们……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