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圈子里都知道了司徒家的事儿,本想看司徒颖的笑话,这位大小姐当年为爱奋不顾身、跟穷小子未婚先孕的事儿可是震惊了圈子,这些年还不知道养谁的孩子。/p
不过最新消息说才找回来的亲儿子司徒江在司徒集团很快上手,手段果决,震慑了想要咬下司徒家一块肉的一大批对手,表露出来的商界管理才能更让他们感叹司徒颖真是幸福啊。/p
宋家更是排不上名的,如今和沈容泽的婚事,司徒家给出消息是既然是和沈容泽的,那和司徒集团没有关系,但是不影响两家人合作。/p
宋家一听就明白啦,逼着宋香芋解除婚约,他们虽然不方便说司徒家什么,但是对沈修杰这几人的行为很看不上,现在没了司徒家的沈容泽只剩个好皮囊了,他们可不想二十多年后再发生司徒家这样的事儿。/p
西餐厅中,/p
宋母嫌弃地看了眼对面沈容泽发皱的白领,多少天没换洗了这是,隐晦地看了宋父一眼后,对沈容泽换上笑脸,满怀歉疚地说,/p
“对不起,容泽,我们理解你的处境,但是感情不是强迫的,我们就香芋一个女儿,也要考虑他的意见。”/p
宋父的目光中不再热切而殷勤,只想快点摆脱,他才听说了,今天上午沈修杰被司徒家送进了狱中,被判了几十年,如今的沈容泽不仅不是司徒家的孩子,还有个正要坐牢的不算父亲的父亲。/p
简直是内心唏嘘不已,当初觉得有前途,如今觉得要能力没能力,不会赚钱,不会发展势力,他们为了女儿的未来,怎么能把女儿推向火坑里呢。/p
“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跟香芋见一见。”/p
沈容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如今至少还有个小房子司徒家没收回去,可是前段时间投资卖了仅有的市中心二百多平的房子,换了个小公寓住。/p
他也再不是之前被人仰视的大少爷了。/p
不仅所有的朋友在得知他的身世和消息后,跟他一瞬间失去了联系,所有的朋友都处于‘正在通话中……’,连当初说爱自己的未婚妻也要解除婚约。/p
“容泽,伯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知道的,如果你还在司徒家,我们也会促使你和香芋在一起,但是现在……”/p
宋父实在不耐烦继续说下去,看看手表,半个小时后还有个会议,再带着这儿毫无必要,说完就要走。/p
沈容泽脸色涨红,餐桌下的手紧紧攥着,他知道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了,所有的朋友圈、人脉都消失殆尽,所有的资金只留下了够养活自己的。/p
所谓的父亲进了监狱,所谓的母亲不再认自己。/p
或者说,自己的生母生父早就二十多年前离开了人世。/p
一开始他就是个孤儿,甚至让司徒江替他承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但是他就是心有不甘!/p
凭什么,他应该是司徒家的大少爷,应该光环加身、无限荣耀……可是,一都没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当个孤儿!/p
他恨沈修杰!/p
“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宋母见沈容泽面色不好,也不想做绝,拉了下不情不愿的宋父,对沈容泽和颜悦色德说,无形中带上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p
“容泽啊,伯母知道你最近有些手头紧,这样好了,这卡里有笔钱,里面有一百万,”/p
宋母说到这嘴角微勾,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是替沈容泽难堪,/p
“对你来说可能并不多,这只是伯母的一点心意,至于你和香香,还是可以做朋友的。”/p
“容泽啊,伯父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劝你一句,命运无法改变,但是人生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嘛,年轻人,有本事,跌倒了还能重来……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个会,先走了。”/p
宋父咳了声,站在长辈的角度对这个曾经仰视的年轻人说道,见他面带不忿仿佛人到了头却不吱声的模样,浑身就痛快。/p
他可是急着当初订婚时看不上他家闺女,现在,呵,连见他闺女一面的资格都没有。/p
“那我们先走了,”宋母见沈容泽盯着那张卡愣了一般,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句,/p
“对了,这顿饭就当伯母请你的,吃完了再走啊。”/p
以后说不定就吃不上这么高级的饭了,宋母说完后,转身同宋父得意一笑,真是心里舒坦啊。/p
沈容泽许久,才拿起桌上的卡狠狠地掰弯,痛苦纠结地抱头,捶了实木桌子好几下。/p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员听到动静后过来,以为是喝醉了,便问道,“需要醒酒汤吗?”/p
“滚!都给我滚——”沈容泽瞪着泛红血丝的眼神怒斥着服务员,吓得她一趔趄飞快离开了。/p
沈容泽拿着那卡,最后还是没有彻底掰断。/p
因为他这阵子本想着投资的钱打了水漂,离开司徒家不到一个月,他就身无分文,只有那栋房子,和当初拿走的行李箱了。/p
以及这一百万。/p
曾经,他身为司徒家的大少爷,别说一百万,就算每天提出来一千万也绰绰有余。/p
可是离开了司徒家,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只有几百万的资金和一栋价值两千万的房子。/p
但,这又有什么用?/p
唯一和自己还联系的朋友,在拿了自己投资的钱后便再也打不通消息,若说沈容泽还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