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顺着纳兰思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些铜人已经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也是大坑小坑坑坑冒烟,这八个铜人依然成了一堆废铁。
咕噜这才缓过神来,虽然对纳兰思方才的举动仍有一种被出卖的委屈,但很快它的小脑袋就被浓浓的骄傲所替代,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原来我这么厉害。”
纳兰思当时用了食三的一句话来夸赞它:“那当然,你可是福兽嗳,那可是小母牛到家。”
“我是福兽,跟母牛有什么关系。”咕噜不解的看着纳兰思。
“牛到家了呗。”纳兰思嘻嘻笑着,将咕噜放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往上走去。
“咦,主人,这词好,我喜欢,呱呱!”咕噜咧开大大的嘴巴,两双眼眯成了小缝。
三层居然不似前面两层那样是浅浅的阁楼,而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空间,这里飘扬着鹅毛大雪,这里一片雪白广无边际,这里冷的刺骨。
纳兰思刚一踏上三层,通往二层的台阶就兀然消失,她面前除了茫茫大雪再无他物。
纳兰思现在已经认定自己进入了某个阵法,而且是一个测试阵法。
若是测试阵法的话那么每一关必然有它的考点,第一关显然是考验人的智慧,第二关考验的是人的身体素能,那么这第三关如此寒冷莫非考验的是人的耐力?纳兰思感到无比寒冷的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因为她知道若能通过测试必然能得到一丝机遇,虽然不知等着她的机缘是什么,可看着测试的难度应该不会太过寒酸。
果然,纳兰雪嫣一边继续往前,那寒冷越是强烈,似乎朵朵雪花直接飞入了她的身体,渗入了她的骨髓之中,似乎要将她的血液全部冻结,她只觉得呼吸都极为困难,而每一口吸进来的空气都那么冰冷刺骨,如吸食着阵阵冷冽冰刃。
她的四肢越来越僵硬,她前进的步伐也越来越慢,脚步越来越沉,咕噜也在她的肩头不停的打着哆嗦,小爪子几欲结冰。
纳兰思咬了咬牙,伸手将咕噜塞进了怀里,虽然还隔着几层衣服,但乍一接触到咕噜感觉如同往怀里塞了个冰球,又冻的纳兰思打了几个哆嗦。
抿着冻得发紫的嘴唇,眯着被风刺得睁不开的双目,纳兰思遥望着茫无颜色的雪白,心里意识越来越单薄,几丝困意也随即而来。
没有迟疑,她掏出红绡短剑狠狠的刺向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液在流出来的瞬间就被冻结成朵朵冰花落在雪地上,开的猩红夺目,但那刺破肌肉的疼痛使得纳兰思暂时清醒了一些,又往前迈了几步。
就这样,随着一路的红色冰花,纳兰思跌跌撞撞意识朦胧的走了足足两日时间,终于,在她的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炉......
那火炉映照的周围一片温暖的红光,使纳兰思心之向往。
纳兰思此刻已经如同燃尽的火烛,再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向着火炉的地方爬了过去。
每一步她都如同在锋利的刀刃上爬行,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的稀烂,看不出原来的形状,肠腹的饥饿,干渴,将她折腾的奄奄一息,而那片片的雪花在她身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层,她的长发被寒冷的空气冻结成长长的冰棱,在雪地上划下道道痕迹。
若非曾经联系顽臂术的时候吃过那么多苦,恐怕现在已经撑不住了吧!纳兰思苦笑一声,脸上却毫无表情,她的脸已经完全被冻僵了。
火炉,进了一步,火炉,又近了一步......
当纳兰思支撑着僵掉的身子终于感觉到火的温暖,她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醒来时,纳兰思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她的生母陶彩儿正满脸宠溺的坐在床边慈爱的看着她。
“嫣儿,你醒了?”陶彩儿温柔的替她抚了抚额边的碎发,轻语问道。
嫣儿?母亲叫我嫣儿?难道我又重生了么?纳兰思不解的看着母亲。
“怎么了嫣儿?可是感觉不舒服?”陶彩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母亲,纳兰语蝶她......”纳兰思迟疑着问道。
“语蝶?”陶彩儿目中厉色一闪:“这世上以后不会再有语蝶,你记住嫣儿,母亲不会让任何人档你的路。”
这时,屋外一阵混乱而噪杂的声音响了起来,紧跟着,杜鹃无比慌张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喊道:“夫人,不,不好了,有,有贼人,他们直冲彩云轩来了,已经去通知老爷了,快,快跑。”
“什么?”陶彩儿面色一变,慌忙拉开了墙边的窗幔,在那里按动了床头的一个开关,墙上居然有一个隐秘的通道。
陶彩儿不由分说将纳兰思塞进了通道,刚将通道暗门合拢,纳兰思就听到数道脚步声踏入房内的声音,紧接着,纳兰思听到了杜鹃和母亲的惨叫。
纳兰思不由多想,带着悲痛匆匆的爬往通道另一侧,那里她知道通向父亲的书房,只是她刚从通道爬了出去,就见到父亲满身伤痕的倒在血泊之中,纳兰思悲痛的叫着:“爹爹!”
几道身影瞬即从空而降,一手?枳拍衫妓迹?槐叨窈莺莸耐?蚰衫即桑骸八担?昧榈ぴ谀睦铮?裨蛞?四惚p磁??男悦?!?p> “雪嫣!”纳兰瓷趴在地上,一声呼喊又呛出几口鲜血:“你们,你们确定会放过我女儿?”
“只要你说出幻灵丹下落,我们自然会放了她。”
“我,我不信,除非,你们将我女儿带到我身边来。”
黑衣人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