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失笑摇头:“不要害怕,有我在,鸟兽场的人,自然找不上你。”/p
江洛一的手无意识的搓着自己衣角的下摆,听陈尘的意思,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压下了所有的证据,阻止了鸟兽场的人找到自己。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才不会相信陈尘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p
她缓缓的露出一丝笑,淡淡的说:“你是说前段时间关于赤瞳的事件吗?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这件事发生的那天,我们七区的人刚好都在训练,我并不在场。这件事,你若是想要怪在我的头上,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在你们面前,就是一个小人物,你们想要捏死我,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p
她这是在以退为进,表面上听起来十分无奈,实际上句句带刺,仿佛若是这件事真的怪罪在她头上,便是鸟兽场和大荒教院以大欺小,毫无人性。/p
陈尘静静的听她说完才垂眸叹了口气,再抬起眼睛的时候,眼里的失望早已消失,又恢复了那个纨绔不羁的笑:“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用如此戒备的人。”/p
江洛一浮上一丝很浅的笑,毫无诚意的说:“那我要谢谢你了。”/p
陈尘朝她伸出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p
她退后了一步,缓缓摇头:“对不起,我还有训练,不奉陪了。”/p
陈尘没有在乎江洛一的拒绝,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里走,江洛一挣扎了几下,忍无可忍的吼:“喂,你放手!”/p
陈尘转过头对江洛一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推开训练场的后门,走进一个单独的房间。/p
江洛一心里涌上一股不安,她拼命的去掰陈尘的手,“你放手,你到底想......”/p
她后半句话就这样被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微微有些发愣,看着房间内的陈设一时无言。/p
这是一个简单的休息室,只是里面早已铺天盖地的摆满了桔梗花和一些五颜六色的气球,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草莓蛋糕。/p
而陈尘,站在花海里冲她笑。/p
她震惊的不是这如梦幻一般的场景,而是桔梗花、草莓蛋糕都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p
陈尘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子前,弹了弹她的额头,“小丫头,生日快乐。”/p
江洛一垂眸看着红艳艳的草莓蛋糕,上面还有一个可笑的小人,装束和江洛一第一次在阿罕尔山的装扮无异,还摆着进攻的架势,看起来可爱又好笑。/p
母亲过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除了每年生日的时候姐姐和程澄会给自己通话之外,再也没有吃过蛋糕。后来姐姐去世,程澄失去联系,她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没有人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甚至连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p
陈尘的忽然出现,让她一时间有些错乱,她有一种妈妈还在,自己还小的错觉。/p
陈尘看着毫无反应的江洛一,一时间有些失措,他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怎么了,不喜欢吗?”/p
江洛一抬起眼睛看着陈尘,缓缓地问出了疑惑自己很久的问题:“陈尘,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p
陈尘眼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情绪,像是难掩的欣喜,又像是不安的激动,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江洛一捕捉到了,她听到他用轻快的语气说:“小丫头,你终于变聪明了。”/p
江洛一:“究竟在哪里?”/p
陈尘笑了笑:“自己想。”/p
江洛一翻了个白眼,如果能想得起来,她还会问吗。/p
第一次见陈尘的时候,她只是觉得面熟,只觉得自己以前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她时候回忆了许久,又完全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半点记忆。她从小到大没摔过头,也没持续高烧不退烧毁了脑子,换言之,她记忆很好,六岁左右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如果真的之前认识他,自己应该多多少少有点印象,但是对于陈尘,她一点印象都没有。/p
并且听简七说他从小一直在澳门越南两边跑,应该很少会去内地或者美国,她能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p
只是这个人好像十分了解自己,不管是桔梗花还是草莓蛋糕,都安排的如此精巧。让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岔子,忘记了一些不该忘的事情。/p
陈尘揉了揉她的头顶,像是揉一颗蘑菇头,他拉着她坐在桌子一边,自己则坐在另一边开始点蜡烛:“好啦,许愿吧。”/p
江洛一看着莹莹燃烧的蜡烛毫无情绪的说:“把希望寄托于许愿,还不如自己努力一点,去实现心中所想。”/p
陈尘:“......”/p
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邓闲一直嫌弃他不懂风情,不知风月。他一直不以为然,并不觉得自己像邓闲说得那样朽木不可雕,所以这次江洛一生日他一早就开始准备,为的就是能让她有一个难忘的生日,也想恬不知耻的浪漫一把。/p
可是此刻他有点后悔了,面对这么一个榆木疙瘩,谁能浪漫的起来!/p
陈尘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实现不了呢,今天我就送你一个愿望,只要你能说出来,哪怕是要天边的星星,我也踩着银河上去给你摘。”/p
江洛一继续不解风情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做什么?”/p
陈尘:“......”/p
他继续深吸一口气:“今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