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馆长微微点了点头,目前看来,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勉强,但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p

刘智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在上面看见似乎有一团淡淡的红色雾气一直盘绕着那只野猪,最后它逃跑的时候,反而看不到了。”/p

祁远成一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开始尽量让雾气稀释,以免被野猪和其他人察觉。但后面情势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红雾浓度也就没再控制,一股脑冲向了野猪。原以为野猪硕大的身躯正好挡住了金馆长等人的视线,看不到红雾。但竟然忘记野猪身后高处的刘智正好能把这一切尽收眼底。/p

祁远成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但金馆长等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智的话上面,倒也没看出祁远成的异样。/p

金馆长说:“红雾?这段时间天气非常干燥,怎么会有雾气呢?你是不是看错了?”/p

刘智为难地说:“我一开始也觉得很可能是我看错了。但那红色雾气跟绿色的草丛对比起来非常的显眼,我现在回想一下,越来越觉得那是真正的一团雾气。”/p

祁远成心虚不已,他硬着头皮插话道:“金馆长,张教授,既然野猪的威胁暂时解除了,您们看我们现在是先把午餐解决了?还是保险起见收拾东西继续赶路?”/p

张教授被祁远成一提醒,也说:“是啊。看来这大森林里面危机重重,我们还是抓紧吃了饭赶路吧。”/p

众人暂时把刚才的惊魂事件放在一边,草草煮了些东西吃了继续赶路。/p

祁远成悄悄观察金馆长,发现他一直心不在焉,似乎还在琢磨刚才不寻常的一幕以及刘智的话语。他一方面思考着如何能把金馆长的疑虑消除,另一方面还在远程操纵着蛊毒控制野猪朝远离众人的方向移动。据他估算,这会儿野猪已经跑出去2、3公里了。/p

突然,祁远成脑袋传来一阵刺痛,眼前发黑,紧接着,自己与野猪体内的蛊毒的连接中断了。这情境与之前在渡河时操纵黑鱼的时候如出一辙。/p

祁远成如临大敌,他对之前的那种久久挥之不去的冰寒感恐惧不已,而那冰寒的来源似乎就是能切断、干扰自己源场力的水中不明生物。他有些束手无策,普通人面对源场力兽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力,而自己又无法应付这种能力。/p

祁远成下意识地站起身。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手拿起了手里的手杖。/p

刘智注意到他的动作,打趣地问:“远成,你这体质似乎还真的很弱啊!这么热的天还怕冷?”/p

祁远成此刻无心跟刘智斗嘴,只好苦笑着说:“是啊。我恐怕是之前掉在河里时感冒了吧。”/p

正走在前面领路的金馆长听了祁远成的话,转头说道:“远成,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赶紧吃药,前面有处险要的地方,身体状况不好的话会比较危险。”/p

祁远成赶紧说:“没事没事,我跟刘师兄开玩笑呢。”/p

张教授关切地走过来试了试祁远成额头的温度,表示没什么问题。接着他好奇地问:“老金,这一路上无非是爬山过林,怎么还有险要的地方?要爬悬崖峭壁?”/p

金馆长说:“差不多。不过不是向上爬,而是向下。”/p

张教授一听,兴奋劲儿上来了,他追着问:“向下?是不是已经到了目的地?要钻岩洞了吗?”/p

金馆长摇了摇头说:“按路程看,还早呢。具体是什么情况,最晚半天,也就是今天傍晚你就能看到了。”/p

众人见金馆长买了关子不肯明说,也是大为无奈,但又拿金馆长没办法,只得跟着走下去。/p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众人耳边渐渐传来一阵阵轰鸣声,而且越发响亮。/p

张教授恍然大悟道:“是瀑布!”/p

金馆长点点头,说:“前面有一处很深的断崖,对面是瀑布。没有桥,我们得从先下到崖底,再攀过去。”/p

众人在金馆长的带领下走出树林,来到了断崖边。借着夕阳的余晖,众人看到了这藏在深山老林之内的壮丽景观。这处险峻的山崖仿佛是山脉被一柄巨斧劈砍一般,形成了近百米的深谷。而山崖的另一边是一股瀑布如白色匹练般直坠而下。祁远成目测这两边山崖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三百米,除了老老实实的从谷底过去之外,没有任何办法。/p

金馆长说:“这次真是不巧,到这里的时间刚刚是晚上。我上次通过这个峡谷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咱们也别着急了,今晚就在崖顶露营,养精蓄锐,明天一早下崖。”/p

众人的体力还算充裕,但保险起见,还是老老实实停下来搭营。祁远成和刘、赵两位同学熟练地支起营帐,准备起晚餐来。期间金馆长和张教授也过来询问祁远成的情况,看到他并无异常就放心地寻找食物去了。/p

祁远成下午赶路的时候,并没有再感应到那种不安的阴寒感觉,连他自己也怀疑是否是产生了错觉。他下午又悄悄试着释放红雾,结果毫无障碍,而且基本恢复到了来到东北省之前的状态。/p

尽管如此,祁远成仍然不敢大意。他觉得这一路走来,怪异的事情接连出现,让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他趁着天色渐暗再次放出红雾,并操纵红雾悄悄向树上栖息着的山雀接近。很容易地,他取得了山雀身体的控制权。/p

祁远成让山雀四下飞腾了几下,慢慢适应了鸟类的身体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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