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青石比水泥地都还要硬得多!”/p
“走,弄完了,吃饭!”/p
铲完碎石的陈先伍招呼着俩人。/p
“先走嘛,我把插板收一下!”陈宫理着小指粗细的电线,在手里挽成圈。/p
“快洗洗手和脸,搞快来吃饭了!”往桌子上端着菜的郎泽芳,看三人前后进了院子,说了一句。/p
“把涛涛和婆婆喊过来吃饭嘛,一起吃点儿!”陈宫对着郎泽芳笑了一下,提议道。/p
“不消,涛涛他们估计都吃了!”洗着脸的陈冬先,连忙出言阻止。/p
“老母,打一个电话!”陈宫摸出烟,递给陈冬先,催促道。/p
郎泽芳摸出手机,打起了电话。/p
“涛涛说他们吃了饭了!”挂掉电话的郎泽芳,看着陈宫,脸上有些遗憾。/p
“那就算了,明天中午把他们喊过来吃!”陈宫摆摆手,不在意的抽了一口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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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陈宫和陈冬先俩个人站在路上,观察着“沟”的深度。/p
“幺爸,估计明天还得修一道,管子才安得好!”陈宫皱着眉,蹲下用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沟内。/p
“肯定要再弄一道!”陈冬先吐这酒气,打了一个嗝点着头,“这个样子喃们要得?”/p
俩人正在说着,黑暗中走过来一个脚步踉跄的身影。/p
等人走近了,陈宫定睛一看,原来是陈田先,估计是在二叔陈建辉家喝完酒,刚出来!/p
“田先叔!”陈宫摸出烟,递了一根儿在他面前,打着招呼。/p
“嗯!”陈田先接过烟,含在嘴上,然后又跟陈冬先打了一个招呼,就走到挖好的“沟”面前弯着腰查看了起来。/p
“宫娃,你这个沟还要打深一点,水才排得出去!”陈田先拍着手上的泥巴,扭过头对着陈宫提议道。/p
“嗯!”陈宫点点头,笑着:“是要再打深点,这个只是第一道,明天安水管了,还要再弄一道!”/p
“对的!”陈田先吐着酒气,双眼通红,“这回你就弄好,大家就不得说啥子了,做人还是要将就一下大家!”/p
说着,他突然愣着眼,盯着陈宫,厉声道:“要不是比二叔跟我说,我不得要你把水排到我堰塘里!”/p
这里,就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了,陈宫正要出言顶他。/p
陈冬先开口了:“哎呀,田先哥,他一个年轻人不常在屋里,不晓得这些事情,说话也有点冲,你都是老辈子,大人有大量,莫给他一般计较,莫放到心里去!”/p
“话不是他那么说的……”陈田先梗着脖子。/p
陈冬先把陈田先拉到了一边,摆起龙门阵来。/p
陈宫听着陈田先的话,捏紧了拳头,他有点烦躁了!/p
这些人就是这样,明明都是互相让一步的事情,他非要在口头上占点便宜,他心里才安逸,显得他占着理,在道德制高点上。/p
驼背刀疤脸的陈象立也一声酒气的听着响动,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陈宫家大门口,和众人说着话。/p
过后,直接对着陈宫喊道:“宫儿,你过来一下,当哥的有两句话给你说!”/p
陈宫皱了一下眉,随后脸上露着笑:“象立哥,你要给我说啥子?”/p
陈象立给陈宫递着烟,拉着陈宫的手,轻言细语的说道:“宫儿,你今天早上对你嫂嫂就有点过分了!”/p
陈宫一听就笑了,他冷笑着反问:“象立哥,你说我过分了?嫂嫂她骂我老母,我那个样子对她还是算客气的了!”/p
“不是得……”陈象立咬着牙,叹着气,有点不高兴,“你我两兄弟,从来不分高低,喃们子都要得,你嫂嫂是个粗人,没读到书,说话是有点难听,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你吼她,就有点……”/p
他没有说完,只是仰着肉盯着陈宫。/p
随后,他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象立哥是啥子人,你心里也晓得,真的耍起混来了,我那是六亲不认的喔,正二八经的,我不开玩笑!”/p
这就是在威胁了。/p
陈宫抿着笑:“象立哥,我宫娃啥子人,你心里也清楚,喃们说我都要得,说我老母就不得行!”/p
不等陈象力接话,他又大声道:“一样的,宫娃和你是一样的,把我惹毛了,我还是六亲不认!”/p
“呵呵……”/p
俩个男人互相瞪眼,不甘示弱。/p
正在这时,穿着睡衣的何香走了过来,脸上对着笑,仰着头就对陈宫说了起来:“宫娃,今天早上我没有骂你妈!嫂嫂这点分寸还是有的!”/p
“那你就该把草草甩到我大门口?”陈宫似笑非笑,声音很冷:“你理沟沟,莫得人不要你理,理了两三回,我看到,可是开过一句腔?”/p
随后他又对陈象立说道:“象立哥,本来我就打算等两天就把我们两家人里面的巷子用水泥抹一层的,我也晓得,水要往你屋里那个墙上浸,还没忙空,就出了这档子事,那个心头安逸?”/p
“弄,喃们不弄?”陈象力一口应道,“你心里晓得就对,哥哥也不是故意找你麻烦!”/p
“不是……”插不上话都何香急了,连忙说道:“宫娃,你那个后老汉,陈先伍处事真的要不得!”/p
“你说有啥子就跟你说,他又乱骂了,又不爱干净,随时都在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