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背对锄头的刘麻子已是解了裤腰带,银笑着准备要跨坐上去。
眼看着这王黑妹就要贞洁不保,锄头不由的心急如焚。
他从刚刚他们那零零碎碎的对话中已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当日那王黑妹找这些地痞流氓来找茬的时候原本是许以重利,承诺说是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两银子,可惜后来事情并未如王黑妹所愿,锄头跟田小午不但没被整死,还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事情没办妥,王黑妹自然不会付钱,可刘麻子等一干地痞流氓有岂是讲理的善茬?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既然出工出力,便赖定了王黑妹,不拿到银子绝不善罢甘休。
原先王黑妹跟衙门的几个差役多少有点交情,他们还不敢逼人太甚做的太过分,而今那两个差役被知县迁怒想来下场不妙,墙倒众人推,他们见王黑妹没了狐假虎威的靠山,更是痛打落水狗,变本加厉的直接登门催债。
王黑妹也知道这些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本也想出几个钱打发了他们了事,可是那次事情之后,知县已是对她的茶寮恼恨非常,苛捐杂税、层层盘查,已是让她焦头烂额,银子流水般的花出去,还是无底洞般的不知何日是头,她如今手头拮据,茶寮又门可罗雀,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怎么还拿的出这么一大笔钱?
他们与王黑妹斡旋了几日,见确实无利可图,这伙胆大包天的无赖不甘之下猫在王家茶寮周围几日,摸清了王黑妹的作息,瞅准她独自出来的可乘之机,直接将人给掳到了这荒郊野地里,打定主意先把事给办了,没银子睡个女人也不亏。
谁成想这一幕恰好被晚归的锄头给碰上。
锄头心里感慨万千,这王黑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虽然他向来厌恶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可看一个女子这般被三个男人欺负作践,终归是良心上不忍,他锄头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那三个流氓此刻早已是箭在弦上,满眼满心都是王黑妹那光洁诱人的身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锄头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麻利的脱下褂子蒙住脸,瞅准他们精虫入脑忘乎所以的那一刻,迅速跳起来窜过去,一闷棍将背对着自己那刘麻子敲了不省人事倒栽葱,又趁着此时另外两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瘦猴竹竿惊骇莫名呆愣当场之际,一张臭烘烘的渔网当头蒙下,将那两裤子褪到脚脖子行动不便的半裸男罩了个结结实实。
那两个家伙被这蒙面壮汉突如其来的攻击已是吓得两股战战雄风不在,又遭这当头一网,只顾着手忙脚乱的撕扯着臭气熏天的乱网,如同没头的苍蝇般胡抓乱钻绳越乱,裹的越紧,锄头见机行事,抓住这机会抱起吓呆的王黑妹一路狂奔逃出了树林,往渡头方向跑去。
锄头刚刚不过是投机取巧胜之不武,要是真的硬碰硬却双拳难敌四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锄头怕那两个地痞钻出渔网追过来,片刻不敢喘息,只是一味抱着那王黑妹风一般的疾驶,远远的到了见到江边的点点渔火时才稳稳心神,停下来稍稍喘口气。
这一停,却吓得刚刚因剧烈跑动而快若擂鼓的心脏差点立即停止跳动,锄头现在才反应过来,那王黑妹还一丝=不挂的在自己怀里呢!而自己的褂子因是蒙在脸上,刚刚也是赤=膊上阵,如今若是锄头下半身穿的那短打粗布半截裤子忽略不计,二人当真是赤=果以对了!
刚刚情急之下自然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而今反应过来的锄头却是吓得一蹦三尺,人人都说春==色撩人,他却被当前之景吓个半死!
当下只觉得怀里这具白花花的肉=身烫若火碳,若丢死猫烂狗一般毫不犹豫的一把甩了出去,随即有些抓狂的扯下自己蒙脸的大褂子对着地上的不知是美女还是蛇胡乱的当=胸裹下。
那王黑妹正庆幸着自己有惊无险,沉浸在这英雄救美中懵懵懂懂不能自拔,猛然间却被甩了个屁=股开花,抬头才看清楚救自己虎口脱险的竟然是自己一向有些看不上眼的木讷寡言只知道埋头苦干的铁锄头,且这人跟自己还有些新仇旧恨,算是头号冤家,一时间心有百结,竟是诸般滋味涌来,酸甜苦辣,愁绪万千。
锄头盯着地上头发散乱的王黑妹也是左右为难,这是块烫手山芋,在锄头眼里就是一堆糜烂酸腐的白肉,回过神来的他别说享受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待遇,真是连碰走不想再碰触这女人半分,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锄头不敢也不愿对这王黑妹越雷池半步。
可那王黑妹刚刚经历这番劫数捡回半条命来,饶是她再牙尖嘴厉回想那一幕惊险也吓是的浑身发抖四肢无力几近瘫软,趴在地上气喘嘘嘘,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己走回去了,况且王黑妹的衣服几基本被尽数除尽,不着==寸缕,那男人的大褂子即使双手使劲裹着,也不过险险遮住她的胸==部跟屁==股这些实在不能让人任意参观亵==玩的重点部位而已,香肩藕臂外加白=生生的大腿可都肆意的果==露在外面,要是这般让她站起来走几步那就不是如今这种春==光==乍泄,而是满目春==色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能让她这般赤==身果=体的丢在这荒郊野外,这里离渡头不远,晚上也经常有夜归的渔人,要是被别的不怀好意的汉子碰上,那不是才救她离狼窝又送她入虎穴?
锄头万般为难,眉头一皱,咬咬牙又抱起地上的王黑妹,把心一横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