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考验,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可以看到好东西,取得更快的进步。
只是,在这个摊位上,苏晓茹并没有找到太好的东西。
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因为,这地摊上东西,绝大部分都是新仿品,有些老仿品,就相当不容易了。
苏晓茹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又亲自上手了几件东西,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眼镜男仍旧兴致勃勃地研究的宣德炉上。
苏晓茹冲着那只宣德炉,朝周夏努了努嘴,她嘴上虽然没说,但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这整个摊位上,也就那只宣德炉,最有价值了。
苏晓茹心底认为,周夏可能是想让她帮忙演戏,把那只宣德炉给弄到手。
她也在琢磨着,该怎样子虎口抢食。
苏晓茹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太多,但既然是周夏所要求的,她觉得,有必要去尝试一下。
两人在这番折腾的时候,那眼镜男依旧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这时候,眼尖的摊主,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也是注意到了这点。
他心底也是清楚的,他摊位上的东西,也就这只宣德炉,价值最高。
而从眼下的情况看来,大家也都不傻,都把目光瞄准了这只宣德炉。
周夏和苏晓茹没有说话,只眼神交流的时候,谢晓玲也回头来找他们了。她规矩懂得并不多,只看他们这么久没有挪窝,就问他们,是不是看中这里的东西了。
谢晓玲也是有些郁郁的,因为她所看中的东西,无一例外的,都被周夏给判了死刑。她也就想要瞧瞧,能让周夏看得上眼的东西,究竟会是怎样的存在。
苏晓茹低声和她说了两句,谢晓玲经验没有她丰富,尽管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但目光,还是不自觉地落在了,眼镜男手里,那正在反复鉴定的宣德炉上。
这一切,都落在摊主眼里,也让他内心乐开了花。
周夏从苏晓茹回来的那刻起,就知道事情可能要糟。
果然,不出他所料。
但是,这都算不上什么。
周夏现在心底最为纠结的是,系统所鉴定为珍贵文物的,究竟是哪件东西。
他现在也没有判断得出来。
眼前这摊位上的东西,除了那只宣德炉外,他都上手摸过。基本都是现代仿品,自然是没什么特别的价值的,这点周夏确认无误。
如果硬要说放到将来的话,可能属于珍贵文物的话,那是很不科学的。
除非是因为经过周夏的手,但这样一来,也会有悖论的。那不是周夏所经手的东西,都有变成珍贵文物的可能,为什么单单会是这里的其中一件呢!
眼镜男还没将宣德炉给放下来,周夏就又用眼光扫视了一圈,想要找找看,是不是他真的疏忽了什么。
要真没有的话,他就只能确认,那只宣德炉是珍贵文物,他得想尽办法给拿下来才行。
忽地,周夏感觉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一样。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
让他觉得有些无从捉摸。
“老板,你这炉子怎么卖的?”眼镜男终于鉴定完毕,和老板说起话来。
摊主也很有自信,给他报了个两万块的价格。
“你这价格,也太不厚道了!”眼镜男马上就回答道,“谁不知道,现在的宣德炉,可谓是历代所有青铜器里面,价格最低的啊!”
摊主何尝不知道这点,这一切,都是由于明宣德后,宣德炉的仿品太多,真正的宣德炉,反而销声匿迹,从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缘故。
但这会,有周夏他们在,中年摊主的底气也就非常足。
但是,他也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宣德炉,只对眼镜男说,“我说兄弟你可看好了,这是老仿的宣德炉,品质相当高,这个价格一点都不高。你不要的话,有的人抢着要呢!”
摊主说着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一直守在这里的周夏几人。
听老板说是老仿宣德炉,眼镜男也是相信的,要是他敢大言不惭地说是真品宣德炉,恐怕大家都围过来扇这摊主的耳光。
后面摊主的暗示,眼镜男也看懂了,他就说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几个人一直在这,原来他们也是对这只宣德炉有想法的。
但这时候,如果按照着行规来的话,只有他先和老板谈崩了,这几个年轻人才有机会。只是,现在不守规矩的人实在太多,由不得他不妨。
当下,眼镜男也就抓紧了手里的宣德炉,对那摊主说,“我是真心要的,老板,你给个诚心价。”
中年摊主把他自己的东西夸到天上去了,“我这个价格已经够厚道的了!你瞧这宣德炉的水平,还是特别高,光这颜se,就足让同类羞涩……”
周夏听了,感觉很是怪怪的。
这摊主越是如此,也就证明,这宣德炉的价格越是不高。这样的宣德炉,真能是珍贵文物?可周夏又实在找不出其他的东西,让他烦恼不已。
“小茹,你说,这老板的麻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呀!”谢晓玲也悟出些门道来,觉得她们的到来,让这件宣德炉的交易,凭空起了些波澜,间接抬高了它的身价。于是,她就想办法,试着转移一下目标。
“能有什么东西,应该都是些不值钱的!”苏晓茹回答道,“要是值钱的话,他不早拿出来摆着卖了!”
周夏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却是一动。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