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他多想,签好合同后,柳玉晴和王东瑞聊了会,然后就起身告辞。
周夏这个跟班也尽职尽责,负责保管王东瑞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这鸡缸杯照例用专门的锦盒包装好。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就要小心得多,再辜负柳玉晴的信任,闹出之前的事情来,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就干脆抹脖子得了,免得丢人现眼。
柳玉晴开车回公司的时候,也对周夏说,“也是王先生人好,肯把这成化斗彩鸡缸杯交给我们拍卖。可我们还得再征集几件精品才行,要不然,就现在这些拍品,和别的拍卖公司竞争起来,没有任何的优势。这几天周夏你也要辛苦一些,没问题!”
周夏马上回答说,“没问题,我觉得还是上门拜访客户收获会比较大一些,坐等拍品上门有些不现实。”
柳玉晴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这两天多打些电话联系联系,你的手机最好随时充好电。”
周夏说好,也提建议说,“其实去古玩市场看看也是不错的,说不定也能挑选一两件精品出来,到时候只需要说服古玩店的老板就行。”…。
柳玉晴呵呵,“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的古玩店老板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不是熟人的话,他们是肯定把东西交给我们进行拍卖的。除非我们自己买下来……呵呵,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周夏点头称是,按照常理来讲,她说得很有道理。因为拍卖行都是征集别人的藏品,而不是自己买来进行拍卖。拍卖行也用不着冒这样的风险,因为不管藏品真假,最后能否拍卖出去,拍卖行拍卖别人的藏品都是旱涝保收的,只要达成委托协议,拍卖行就是要收取费用的。当然,拍卖行一般都会尽力促成交易,因为一旦拍品成交的话,拍卖行能从拍卖者和竞拍者双方手里赚取更多的佣金。
很快就回到天地拍卖公司,周夏把这件成化斗彩鸡缸杯拿进公司。
公司的首席鉴定师徐振东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一个上手,他集中精神,仔细地鉴赏揣摩后,也由不得发出由衷的赞叹,“王先生还真是大气,非但没有怪罪我们,反而愿意把这样精品的成化斗彩交给我们来运作。这样的成化斗彩,品相好,味道足,深得成化斗彩的精髓,更难得的是,没有什么缺陷,可谓是艺术品中的瑰宝。寻常人想要见上一面都难,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可以亲自上手鉴赏。等上了拍卖会之后,还可以让更多的人见识它的美妙之处。我敢断言,这次秋季拍卖会上,关于这件成化斗彩鸡缸杯的竞争一定会相当激烈。”
柳玉晴笑着说,“我当时也是喜出望外。对了,徐师傅,我给这件成化斗彩的估价是一百二十万,不会太低!”
徐振东颌首,和蔼地笑着说,“不会,一百二十万正合适,鸡缸杯虽然精美绝伦,可毕竟是小器,比不得大件,价格没那么容易上去的。不过一旦竞争起来的话,那谁也说不准了,拍出两三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玉晴你现在的水平见长,我家那几个小子要有你这进步,那该多好。”
柳玉晴有些黯然的说,“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哪像我,承蒙家族余荫,也就是混混日子罢了。”
“他们那胡乱折腾的,能叫事业?不把家败光就算好的。算了,不说这些,等下又有人送藏品过来,不过我估计没多大的戏。”徐振东也不想提柳玉晴的家事,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像她这样的优秀女性,即便再有本领,也不可能居于核心地位,要不然,公司总经理也不会是柳随风了。
周夏听出她话语中的丝丝无奈,心道这些豪门恩怨还真是比八点档的电视剧更加精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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