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周夏说,但他也清楚,如果真遇上有价值,哪怕是借款都行,都是值得的。就怕碰不到好东西,现在的真品踪迹难觅,膺品仿品充斥市场,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仔细商议一阵之后,也就准备出发,于凤霞留守看店,苏晓茹还有些舍不得的样子,周夏闹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
路上,徐耀辉也不怕在小辈前面丢了面子,自爆其短,说他虽然从事古玩收藏生意多手,但基本都是在瓷器杂项上下功夫对书画书法作品了解并不算太深,如果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让他们不要顾及他的面子,及时指出来。
周夏和苏晓茹都说不敢当,他们两人更加菜鸟遵循多看少买的原则,是怎么着都不会出错。
都说隔行如隔山,在古玩收藏界内,其实也差不多。毕竟,瓷器玉器和书画书法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摸不清楚门道,也很正常。
即便对书画方面了解不算太深,但徐耀辉还是了解这其平的一些运作方式。
各种各样的高科技也已经运用到作假上,现在流行的趋势是,集团化运作扫描,打印,临摹,书画,印章,做旧,炒作,出货,上拍等,越来越专业化都快成一条龙服务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如果不谨慎的话,就只有被仿品套牢的份。
周夏也问徐耀辉,为什么不找周南明和榫随风他们合作,他们可要专业得多。
徐耀辉直言不讳地说“他们都有自己的固定来货和出货渠道,我参合进去平白分润算什么,还不如像我们现在这样,虽然更考验大家的眼力一些但胜在〖自〗由自在。”
周夏也就不多说,他估计着,徐耀辉可能还是拉不太下面子来。
徐耀辉在前,领着两人钻进了路边的小店里周夏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看店外的标识是什么,他也不想去管只需要看异西对不对就行。
“老王,生意还好!”徐耀辉和小店的店主打招呼。
老王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形象不算太好看,有些秃顶,但并不是那种特别猥琐的类型,还是有那么些书卷气在身上,看徐耀辉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马上就问道“还行,老徐,这两位是?”徐耀辉笑着说“这可我是特意请来的参谋,让他们帮我看看东西,免得被你这老jian商给骗了还不自知。”“大哥别说二哥,老徐你自己还是不是jian商一个。不过我这些天,确实收到几件好东西,听说老弟你也想往这方面发展,以后大家往来更密切,特意拿出来给你,对得起我们的交情!”老王哈哈笑道,但他并没有把这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放在心底。
因为两个人都太年轻,周夏不过二十四五岁,虽然也有那么些经验,但在玩这行的人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根本不会有多少经验,即便是从小开始学起,能入门就算不错了。至于苏晓茹,那就更不用说,看那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学生,跟着来凑热闹还差不多。至于说让他们做参谋什么的,他只当徐耀辉在开玩笑!
徐耀辉可是个老油条,哪里会被他这样的话给忽悠住,只说“那就把你收到的好东西拿出来我们瞧瞧!我可先说好了,别尽拿些仿品来忽悠我,我可不吃这套的。”
“是不是高仿品,我说了不算,得你们自己过目判断才行。还有,徐老弟你不找了参谋吗?难不成还能瞒得过你们这么多人。”老王笑眯眯的,一双小眼睛都快眯一条线了,可他的回答,也是相当有技巧的。
“这就难说了,不过不管怎样,先把东西拿出再说!”徐耀辉也是经常在这行混的人,哪里会不清楚他的意思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他把东西拿出来,买家各凭眼力判断,买卖离手后,谁也别怨谁。所以,即便真是高仿品,他们也不会在语言上留下漏洞,更不会明确担保这是真品之类的。这在行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所以,那些hua大价钱买了仿品回去的,回头想找老板退货的,基本都没戏,哪怕把官司打到法院去,也往往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败诉。
周夏对此类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就只有苏晓茹稍微有些茫然,但那老王的意思,她也是很明确的,就是不想给东西保真。
老王便让他们先稍微等下,然后就去后堂拿画。
苏晓鼻趁机问周夏说“师兄,你觉得这老板可信不?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推卸责任一样。”
周夏就回答说“他可信不可信并不重要,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看人,也是不听故事,只看东西对不对就行。东西对的话,价格也合适,就掏钱买下来:东西不对,即便价格再便宜,也不买,拉倒走人就这么简单。”
徐耀辉也对她解释说“正如周夏所说的这样,那些客套话听不听都无所谓,关键还是看东西怎样,希望不要让我们太失望才好。
周夏说“徐叔叔放心好了,肯定不会是那种行货,否则,也太看不起徐叔叔你的实力了。”“什么是行货?”苏晓茹马上问道。
“行货,就是比较粗制滥造,非常低劣的质品仿品,行家一眼就能判断不是真迹的。只能用来忽悠那些刚刚入门的收藏者的东西。”周夏解释说。
苏晓茹感觉像在说她一样,她环顾这件卖字画的小店,感觉里面的很多画还是像那么回事的样子。但周夏和徐耀辉两人,基本都没把目光投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