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想探底,徐耀辉又何尝不想,他更想看看。这些个老熟人,究竟是如何杀熟的。他也就笑着说,“我看了之后,觉得都挺不错的,真的!就是这价格……”
“价格我们好商量嘛!”李卫国连忙回答道,“总不能让会彼此都吃亏不是,老徐你是更喜欢吴昌硕的还是陆俨少的,或者。两幅都要好啦!”
徐耀辉就说,“你给报个价?”
李卫国也不含糊,“你真确定要的话,我们再谈价格比较好。”
徐耀辉在心底暗骂他老狐狸。嘴上也就说,“我觉得吴昌硕的那幅《富贵牡丹图》,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价格太贵的话,我也承受不起。”
李卫国笑着说。“价格不是问题,要老徐你喜欢又舍不得花太多钱的话,也可以有其他办法解决的。”
徐耀辉呵呵笑着说,“老李你这是要送我。那我就先谢过啦!”
“老徐还真是会开玩笑!”李卫国面上依旧带着笑容,“我的意思是。老徐你手里不是有这幅潘天寿的《兰石图》吗?我们合计合计,你把《兰石图》给我。再补些差价给我就好。”
“好你个老李,敢情你是打我新买《兰石图》主意,我可是真心打算拿回家自己收藏的,这才刚入手没一会,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呢!绝对不行!”徐耀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有了明悟。看来周夏的眼光果然相当不错,连李卫国这jian商都动了心,那就应该是真品无误了。
老卫国才不信他这套,都是做生意的人,哪有什么不能卖的说法,关键看价格合适古合适。
李卫国早就斟酌好了措辞,也摆出一副异常诚恳的面孔来,诚心诚意地对他讲,“老徐,跟你说实话,我是真不看好这幅《兰石图》,你要愿意留着自己收藏也就作罢。可真想要出手平仓,这难度,还是太高了点。我们两交情不错,也就帮你个忙,你要肯给我的话,我找人处理一下,让它显得不那么新,你懂的,之后还是可以出手的。只是这价格,恐怕就没你想象中那样高了。这样,我也就不跟你说那些虚话,《兰石图》归我,你再补十万给我,这幅吴昌硕的《富贵牡丹图》就归你。你也知道的,吴昌硕的画在市场还是相当受欢迎的,这幅画一看年代就到了,要不是我们两关系好,换了别人来,我还不乐意拿出来呢!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们交换一下,但我需要补给你十万块的差价?”徐耀辉总结了一下。
李卫国忙点头道,“是的!你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要不然,以后大家的生意还有得做?”
徐耀辉却是摇了摇头,“老李啊,我啥都不想说了,只是觉得,你这人实在太不厚道了。”
李卫国忙道,“老徐这话怎么讲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别的不说,这幅吴昌硕的画,我敢保证是到代了的,拿回家,怎么着也亏不了你。”
“这价格太不对,简直颠倒过来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倒补十万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大家拿来交换这回事。”徐耀辉摆手道,他清楚记得,周夏说过,这幅画的确是到代了的,李卫国这行家也这样看,也很少见了地,做了年代上的保证。但要他彻底保真,说是吴昌硕的真迹,李卫国根本就没提这茬。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李卫国也是知道,这幅应酬之作的《富贵牡丹图》,绝非是吴昌硕的真迹。
真如周夏所说的那样,这幅画价值是有的,但属于次品,要是上万块有人肯接手,就相当不错啦!
李卫国听了他的话,都快吓死了,“老徐,今天不是愚人节,不带你这样开玩笑的。”
徐耀辉如实对他说,“老李,我还真没跟你开玩笑。我这幅画可是如假包换的潘天寿真迹,至于你那幅《富贵牡丹图》,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吴昌硕能让他的门人代笔就算好的。这价格,真的一点都不能含糊,就看你自己的意思如何。”
这下买卖双方易位,李卫国马上就摆出一副专家的模样来,解释着说,“可能是因为老徐你刚入画法作品这行,还不太懂得市场行情。你的那幅《兰石图》,即便是真品,市场最高价也不过十万块。吴昌硕的画价格我就不多说了,像这样一幅牡丹画,没个十五六万,根本拿不下来。老徐你相信我,我是真看我们的交情,才有这样的交换提议。”
“说得很对,交易不成,交情还在。既然大家在难以达成共识,我们就当没这提议好了。我留着自收藏就好,也不稀罕你的牡丹图。”徐耀辉笑着说,他可不吃李卫国那套,就像李卫国还坚持认为他那幅牡丹图是真的一样,他这时候更加确信,这幅潘天寿的《兰石图》是真品。虽然李卫国有点说得对,这幅《兰石图》的市场最好行价也就十万到顶。
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都是混这行的,谁不会呀!徐耀辉这样讲,也就是想讲讲价。当然,李卫国要不要都无所谓,指不定,换个环境,就能卖出最高价来,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见徐耀辉主意已定,两人的共识确实难以达成,李卫国也连忙改变策略,陪笑着说,“都是老交情了,坐下来慢慢谈嘛!”
徐耀辉却不想多谈,笑着,“我也想啊,可时间不等人,还有几个朋友约了要看画,总不能不给面子。我就先告辞,回头再找老李一起喝茶。”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