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们这些疯子，你们主家这么对你们，你们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当奴才当久了，站不起来了是吗！”
一名杀手红着眼睛，“我们不死，家里人也会死，那自然是舍我保家。”
苏七笑着，笑容冷淡，“你们想让你们家人活，可我也想活啊。”
“那就看谁的命比较硬。”
苏七强忍着阵法的反噬之力，以元神之力控阵，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与对方的精神拉锯之战，在高空陷入焦灼。
姜落言察觉到了少女的痛苦，忍不住蹲下身来，“苏苏，让我来。”
苏七摇了摇头，想张口告诉姜落言，“你不来也不行了，我撑不住了。”
可是一张口，血喷了男子一脸。
苏七僵硬着身子，颤抖地抬手给他擦掉，这么漂亮的小脸，怎么能弄脏。
姜落言怔怔地看着少女，感觉着她慌乱的小手擦在自己的脸上，那么认真，那么努力。
身上的血液在刹那凝固住，眼泪克制不住。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死了。
如果自己没有突然改变主意，来了落月森林。
如果琢光没有突然发现异动。
如果鎏金虎没有感应到苏七。
是不是……
他就看不到她了。
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姜落言发现自己的心脏在抽痛，越来越痛。
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
苏七摸到了他脸庞的湿意，感觉到了他从身体传递出来的害怕，她想要告诉，她没事的。
只是血吐得多，看起来严重，其实死不了，有云牙在呢，可男子身上的气息攀升得越加厉害。
变得十分不寻常。
眼神渐渐染上了金色。
金光像是覆在了眼睛上，把他的眼睛都染成了金色的，不是异瞳，美艳却更胜过异瞳。
苏七看着他的头发一点点地变成银白。
她愣住。
“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