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两边的买卖早已划分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因为严温祖籍是这边的人,后来打越南逃亡缅甸各地,又因国家政局不得不滞留在当地生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也难得这般清闲的到处闲逛。
至于今天蒋立坤主动将冯臻带过来的心思那就再好猜不过了,一来为了两边的共荣牟利表示他的诚意,你看你们俩是一对,咱也不瞒着你不是。说句糙话,大家都是光屁股干事,谁比谁高洁?这二来呢,蒋立坤那点小心思一向是瞒不住冯臻的,他喜欢冯臻,喜欢到恨不得将人揉碎了吞肚子里去,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一举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去?!他得让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是死那也得栓到一块死一处去。
当然,蒋立坤这种令人心惊的心思冯臻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冥冥之中,他也能隐约感觉到,要想像从前那样随时准备抽身离开已是不能了。
男人们喝起酒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冯臻陪着喝了两杯就尿遁去厕所了。
后边喝大发的狄烈早扔了之前那抹凶巴巴地假模样,吆喝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调笑,“哎哟哟,小朋友夹尾巴跑路了,哈哈哈……我说坤子,这么个漂亮人可得看好咯。”
这走廊灯光昏黄,并不过分照得人刺眼,只是冯臻一想起刚才严温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觉得头晕晕的。
一不小心前面撞上一人,冯臻忙低头道歉,将前面那个醉醺醺的大胖子扶好,趁人没闹起来急忙快步走到几步远的厕所里。
因为走得匆忙,也就没注意到后边有人眼神幽暗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放完水出来,镜子里的人脸蛋子红红,连耳根都烧起来了,冯臻低头往脸上扑腾几把冷水,忙把胸口里那怦怦乱跳的东西给弄会原位去。
伸手抹了把脸,直起腰来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后边冷不丁就扑上来个笨重的身体,滚滚直冒的酒气熏得人眼晕,冯臻愣了半秒就急忙向后撞开,往旁边逃去。
“哎呀呀,宝贝儿,别跑啊,哈哈,大爷我来好好伺候你,”那盛了半肚子肥油的中年胖子急吼吼地向他一扑,咧着个嘴,两只眼睛都迷糊地看不清路了。
冯臻一时没躲开,生生被拽住了一只手,那油乎乎的胖手一捏,直恶心地冯臻胃里泛酸,横脚一踹,反手攥住那胖男人的命根子,用力一捏,‘嗷’地一声,厕所里就响起一阵惨烈的嚎叫声。
冯臻冷着张脸连着补上几脚,这才略显狼狈地去扭门把锁,里面没有锁上,但是外面门把却栓了一条粗粗的铁链子,冯臻眉眼一厉,当即就想到了什么。
“妈的,算计到我头上。”他可不信有人临时偷袭还能顺手把外面的门给一并锁上的,冯臻阴着脸暗咒。
地上那男人疼得鬼哭狼嚎,捂着那处来回翻滚,气得冯臻又补上一脚才解了气,思索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那圆圆的圈被用力掰成一根铁线,这时候他只庆幸自己年前那会儿跟蒋立坤下部队里训练那段日子,同宿舍的一个大个子顺手教了他几手开锁的功夫。
捣鼓半天,就听‘咔哒’一声,那铁链子应声而开,冯臻大力推开木门,大步朝外迈去。
冯臻出来的下一刻,严温正急匆匆从另一边走过来,隔老远都能看见他眼里的惊讶。
只是这会儿,冯臻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少年满脸阴蛰地望着一处微敞的门缝,即便刚才站在那的人已经惊吓逃离,但是那张令人眼熟的白净柔弱的脸蛋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年后惫懒,咳,同志们,快来抽打我吧,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