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烈如火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直到琛渊实在忍不住来门口叫自家徒儿起床了,她这才朦朦胧胧你醒来。
眸子刚一睁,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不是一个贪睡嗜睡的人,怎么这一觉就睡了这么久?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这才觉得腰腹上有一重物,同时,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
一愣,烈如火豁然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烈如火急切地翻身坐起,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你这个变态!”
昨夜她分明感觉到这人已经离去了,怎么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她的床上?
元容睡得舒服,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心中一冷,本能地带着冷光地睁开眼,等一看到烈如火那气冲冲的模样,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必定是自己这偷香窃玉的行为惹恼了她。
说实在的,他也不愿意这样藏了自己的气息,沉了她的神智厚脸皮地睡在她的旁边。可是昨儿晚走后,一直心痒痒,忍不住又回来偷看一眼,可这一偷看就不得了了,双脚就像灌了铅似地走不动了。
元容一直是一个很按照自己内心想法生活的童鞋,这既然走不动了,那就不走了呗,非常主动地就同某人躺在了一起,睡得还倍儿香甜,直到某人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醒来。
错,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但是他也挨了一巴掌不是……
元容慢慢地坐了起来。
长发披散脑后,宽松的袍子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露出那活色生香的肩膀,再加上那一脸可怜巴巴,祈求原谅的表情。
烈如火觉得自己眼睛被光芒刺伤了,她撇过头去,皱眉:“收起你的表情!拉起你的衣服!快滚!”
元容叹了一口气,乖乖地拉了衣服,一个翻身下床。
等烈如火以为元容是要乖乖立刻离去的时候,他又一个让人意外地回头,‘啵’地一口亲在了烈如火的脸颊上。
倍儿响亮!
烈如火下意识手一挥,元容已经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这个变态!”烈如火又啐了一口,可这次的声音可不像第一次那般压制着。
根本不需要用神识来探测,只要是耳朵没问题的,都能在门口听得清楚!
琛渊‘碰’地一声就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了!
“徒儿?怎么回事儿?有变态?变态在哪儿?!”
烈如火:“……师傅,只不过是我方才瞧见了一只蟑螂,它正在吃自己的大便,所以……我一下没控制住。”
“……”琛渊嘴角抽了抽,“我去外边儿等你,过会儿我们一起去药楼看看,今儿可有不少的宝贝上来。”
对于药楼烈如火颇有兴趣,自然不会拒绝:“好的!”
而还离开不远的元容,忍不住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心情甚好。
蓝辞瞧见元容的时候,元容嘴角的淡淡笑意还没有散去。
蓝辞有些犹豫——自家主子究竟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在这药城之中,他所能想到的有关于自家主子认为的好事儿,就只有一个人。
“主子,昨晚您回来之后,便一夜未归……”蓝辞小心翼翼的,这夜不归宿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他实在是不希望结局与他想象中一样,那般不纯洁。
“恩。”元容轻轻一笑,就连那黑白分明的眼里都有浓烈的笑意,他云淡风轻地道,“昨儿在如火哪里住了一宿。”
不知怎么的,元容说出这话之后,心情更好了。这种对别人宣告所有权的感觉,当真是相当不错的。
蓝辞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有些精彩了,他心中翻涌——住了一宿?该不是一张床吧?我的天啊,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如神祗的主子竟然和一个男人住了一张床?而且还是他自个儿主动上门的?
吞了一口唾沫,着实是稳不住了,趁着自家主子心情好,蓝辞一定要解惑:“主子……那个,你们该不是是同床共枕吧?”
“恩,当然是!”元容心情大好,甚至哈哈一笑,“亲自跑去一趟,怎么能够不睡一起?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完了完了……
蓝辞觉得自己如同吃了大便一般痛苦。
自己的主子真的跌入了一个男人的陷阱里,再也出不来了。以后咋办呢?先不说什么流言蜚语的,这种且当浮云吧,可自家主子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够木有后代?
蓝辞都要哭了,声音都有了几分颤音:“主子……您该不是铁了心的要和摄政王在一起吧?”
“嗯,是的。”元容点点头。
“没有回转余地?”
“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后悔的决定?”元容挑眉。
完了完了……
蓝辞抱头痛苦中。
元容偏头,自言自语道:“昨儿睡得不错,今儿再去蹭蹭床榻。”
蓝辞:~(>_
_
——鬼才炼器师——
药楼,名满药城,可以说是药城中的一大代表地。
琛渊作为炼之城的城主,对药城不可谓不熟悉,毕竟,炼之城和药城同属于栾川大陆上两大城,又都有‘炼’为主,彼此之间的渊源还是颇为深厚,对药楼的熟悉度也丝毫不比药城中的城民了解地少。
带着烈如火走进药楼一层,首先瞧见的便是八根巨大的木柱,在一层中参差不齐地往上蔓延,插入一层层顶,木柱上还可以看到淡淡的花纹。
而大大小小的摊铺,便在这一层中随处安放着,每一个面前都有不少人在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