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群千骑司快要上前,要把江左拷走。
“且慢。”
江左忽而道。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严康一脸横纹,略显着急。
他恨不得千骑司马上定罪江左,将此人押送京城问罪,只有这样,他严康手下的六镇军才能够安然无事。
江左此刻却是没有半点慌张,反而微微一笑道:“严总督,我们本来说好一起谋反,你怎么可以当着千骑司的面检举我,难道是你是要反水吗?”
“你在说什么东西?”
严康皱着眉头。
“我是说,严总督与我密谋造反,但却突然反水要举报本官,真是可恨啊。”
江左突然高声喊道。
听到这话,严康顿时急了:“你失心疯了吧,谁跟你谋反?你要死可不要拉着本督。”
江左叹了口气:“既然严总督你这般无情,那就别管我鱼死网破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司徒华依旧面色阴冷,完全搞不得江左想说什么。
“满嘴胡言乱语,别跟他废话了。”
严康已然急眼,根本不给江左诡辩的机会。
“我可没有胡说,这不是有信件为证吗?”
江左嘴角上扬,直视严康的双眼。
司徒华依旧表情严肃:“江大人,这是你写给九王爷的,可不是给严总督。”
“严总督难道没收到我送出去的密信吗?”
江左却是问道。
“废话,本总督与你没有半点交集,更不可能跟你密谋造反。”
严康闷哼一声,完全不想理会江左。
江左道:“那本官与九王爷也少有交集,为什么严总督要这般污蔑我呢?”
“有人将这密信交给本总督,又不是本总督有意检举你。”
严康说道,倒也是实话。
“郭师爷。”江左忽而往内堂方向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郭师爷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大人,什么事?”
“本官让你送给严总督的密信,到底在哪?为什么严总督说没有收到。”
江左询问道。
郭师爷道:“大人,卑职现在回去找找。”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严康已然没有耐心。
但司徒华却是异常冷静,看着江左的一言一行,那锐利的双眼,时刻盯着江左的神情。
“如此镇定自若,看来也不像是谋反被揭穿的样子。”司徒华心中暗暗道。
片刻之后,郭师爷从内堂取出一封信,只道:“大人,糟糕了,原来这封信忘了送出去。”
说着,郭师爷将那一封信,交到了江左手中。
江左叹气一声,道:“幸好还没送出去,不然就让你这背信弃义的严康摆了一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严康怒道。
“你们自己看吧。”
江左将信件递了过去。
司徒华接在手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致严康总督,起兵谋反一事定在正月初,望做好准备——江左。”
这封信中,清晰地写着几个关键词。
严康,起兵谋反,以及江左。
而且这两封信的笔迹,几乎完全一致。
司徒华眉头紧锁,完全搞不清状况。
刚刚江左在跟他们对话,总不能立刻书信一封,难不成是早有预料到?
严康凑上前一看,见得真是一封谋反信,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这……”
严康顿时傻眼了。
“总督大人,做人可不能背信弃义啊,说好一起造反,你怎么就背叛我了呢。”
江左话语之中阵阵埋怨。
“你胡说!这封信,很显然就是有人伪造的,这墨迹都还没干!”
严康连忙是反驳道。
“严总督,你也知道是伪造的?”江左笑道:“严总督,如果单凭一封所谓的谋反信,就定下本官的罪状,那岂不是过于儿戏了。”
“不管你如此诡辩,私藏兵甲,贩卖燕国物资给漠北人,就是死罪一条。”
严康见谋反信一事失策,连忙是转移了话题,重提旧事。
“私藏兵甲一事,陛下都没给我定罪,你严康在急什么?难不成你这么想本官死,还是说,你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还是威迫?”
江左质问道,直盯着严康的双眼。
严康身体一震,顿时哑口无言。
司徒华在一旁沉默不言,望着两封笔迹相同的信件,不知如何决断。
现在摆在司徒华面前的问题,就是不知该不该逮捕江左。
这个问题,还是交给陛下决定。
“江大人,千骑司需要再彻查一番,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衙门,哪里都不能去。”
司徒华神色威严道。
他的官职虽比江左低不少,但仅凭千骑司这一个身份,足以命令江左以及严康。
先斩后奏是皇权特许,只不过此次情况特殊,司徒华不敢私自决断。
“严总督,且随我来。”
司徒华说罢,便是带着其余人离开,又命令其他侍卫包围了安定衙门。
江左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最好的结果。
江左料定千骑司并不会对他怎样,因为他江左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让人感到疑惑的是,严康究竟要污蔑他?
“大人,这下该怎么办?”
郭师爷略显慌张。
方才在内堂,幸好听懂了江左的暗示,才模仿出那一封密信,否则的话,江左很有可能百口莫辩。
“别着急,千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