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邺城也下了场大雨。
城外的水库修建,又一次停下了。
没有了江左的现在指挥,众人的效率仿佛慢了不少。
雨停了。
天仍没放晴,灰沉沉一片。
江左所组织建立的百姓市场,这几天都没有开张。
因为那群流寇的频频骚扰,百姓们现在都不敢前去,生怕自己挨一身揍。
现在江左还没有醒来,马恒威担任了其职务,面对繁琐的工作,他完全没办法全部处理好,这时候便体会到江左平日的感受。
马恒威下令,凡是在邺城搞破坏的恶徒,全部逮捕,直接杀头。
这群恶徒,大多是曾经的流寇盗贼,想必是受了不少银子,故意在邺城大肆破坏。
身为千骑司,马恒威绝不容许有人如此放肆。
而此时此刻,李家的人,也在四处活动。
李府。
李炀正处理家族在邺城的账目,忽而又听到下人前来汇报。
“老爷,听闻千骑司的人,正在冀州各地,寻找李文广。”
听到这话,李炀顿时放下手中的工作,目光狠厉。
“不能让千骑司先找到。”
李文广此人,一直都是他的心结。
自从夺得当家之位或,李文广都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不曾见过。
而李文广手中,似乎有着李炀的把柄……
千骑司要找李文广,分明就是要针对他李炀。
想到这里,李炀略有忧虑道:“看来我得提前准备,回到江南。”
此次他来到冀州,就是为了稳固李家在冀州的生意,不曾想会遇上一个难缠的江左。
毕竟江南才是李家的大本营,邺城只能算半个。
“那江左醒过来了吗?”李炀突然又问。
江左遇刺,也有三天,未曾听到其最新状况,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回老爷,衙门那边说,江左还没醒来,但应该是时日无多……”
听到这话,李炀顿觉心情舒畅,暗道:“让你跟李家作对,即便你是朝廷命官,得罪李家,就是死路一条!”
……
市集里,没有往日的喧闹。片刻之后,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全部人看过来,咱们李老爷有话要讲。”
百姓们纷纷好奇,上前一看。
只见李炀身穿锦衣玉服,站在高台上。
“这李老爷,又要做什么?”
百姓们颇为疑惑。
只听见李炀高声喊道:“相信各位都听说了,咱们的父母官江大人,前几日遇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听到这里,旁人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如今在坊间盛传,就是李家派人刺杀的江左。
但是碍于完全没有证据,就只能任由李炀逍遥法外。
此时,台上的李炀又是大声道:“咱们江大人就是天下第一巡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这恶徒太没有良心,竟然狠心杀害这么好的清官,我也是与各位一样,痛心疾首啊!”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李炀明显是在演戏。
猫哭老鼠假慈悲。
众人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怒气,但却又敢怒不敢言。
平日里百姓们大多接受过江左的恩惠,现在几乎没有人不想为江大人出气,但面对势力庞大的李家,他们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又能做些什么?
“诸位大可放心,本人身为江南李家大当家,绝对会出资聘请最好的大夫,让他们医治好江大人,让他永远不要醒过来……不对,瞧瞧我这笨嘴,应该是让江大人快点醒过来。”
李炀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嘲笑与幸灾乐祸。
旁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又有谁敢出头反驳,正在是默默地看着李炀在台上表演。
“都散开!”
忽而听到一声喝令。
是千骑司马恒威率人来到市集。
李炀眼看千骑司前来,此刻更为嚣张,道:“诸位,你们想不想为江大人报仇!”
“你在这做什么?”
马恒威眼眸之中,杀意腾腾。
为江大人报仇,那就先杀了你李炀!
李炀避开千骑司的目光,只道:“我只是担忧江大人罢了,毕竟他可是邺城的好官,作为半个邺城人,自然也要为江大人做些什么,现在呢,我准备向江大人家属捐赠二两,他日若是江大人葬礼有何需求,我也一定会竭力相助……”
“住嘴!”
马恒威顿时喝令。
这李炀小人得志,完全不畏惧马恒威。
毕竟李炀他狂妄到连钦差大臣都敢杀,即便是面对皇上直属的千骑司,那又如何?
没有证据,没有圣旨,千骑司一样不能拿他怎样。
只要李炀他稍微拿出高祖皇帝赏赐的御令牌,这群千骑司还不得乖乖地站在原地。
哪怕是当今圣上,遇到御令牌,也得敬重三分。
“我虽为江南盐茶辅,但本质也是普通百姓,对于江大人还是十分敬佩的,虽然江大人三番四次针对我,但我也知道那是误会,对于江大人的遇难,本人深感遗憾……”
李炀继续挑衅道。
“你若再说下去,就到监牢里慢慢讲,聚众在此,意欲谋反,这个罪名,你吃得消吗?”
马恒威目光凌厉。
自从见识了江左的威严,马恒威他也根本不畏惧所谓的江南世家。
听到马恒威的威胁,李炀却是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马恒威此刻恨不得马上拔刀将李炀砍死。
此时此刻,李炀的身边,也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