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人目光一圆,对着远处站着的人瞪道:“你们赶快把程管家扶过去。”说完,他连忙抬起自己的手,将手攥到程管家那根破的手指,然后对其捏了捏。/p
这让程管家痛的一阵嘶喊,让伤口自己流血,总没有被人硬攥着疼。/p
看着这一幕,跑来的老犁头与太爷,不禁一阵闭眼,不忍直视。/p
凌霄道人直到手上粘了不少血,他这才将手松开。然后将手上沾着的血,抹到了最后一个节点上。/p
由于最后一个节点,不像之前那六个,都是程管家亲自弄得,所以用血染得棉绳不是很均匀。/p
凌霄道人垂首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最后这个节点能发挥多大的能量,就看天意了。”说完,他就慢慢站了起来,对着石棺里坐起来的腊肉子,横眉冷对的望去。/p
那腊肉子半坐在石棺内,就好像一个刚睡醒的人,突然被人吵醒,那种困倦的感觉,此时还未散去。由于他是侧对着众人的,头上又带着硬邦邦的头盔,所以跟不看不清他的长相。/p
而那上半身的盔甲,像鱼鳞一般,一片片的排列着,在昏暗的黄光下,略微泛起波光,仿佛落日的余晖照在水面上。/p
对于他的静坐,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凌霄道人也静静的站着,而他的眼睛,却像是雨刷器一样,在那腊肉子身上,不停的扫视着。/p
因为这是一座千年的古墓,这腊肉子可以得上有千年的继力,像这么个千年的东西,世上没有几人碰到过,所以对这腊肉子的能力,没人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作为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的凌霄道人,自然也不敢贸然发起攻击。/p
如果那腊肉子只是一味坐着,众人也不会再感到害怕,可是大约近一分钟后,那腊肉子居然慢慢开始动了起来。/p
望着这一幕,众人心中那个寒啊,犹如吞了一块冰进入肚子里,冰寒刺骨的冷气,让整个腹部,乃至后背,都瞬间冷得直打颤。/p
“哗啦啦……”一阵阵铁甲声,像铁链一样,在墓室里响个不停。/p
或许是盔甲重的原因,也或许是他刚刚苏醒,身体的动能并没有恢复,他身体晃动,并没有从石棺内站起来。这让众人虽然害怕,但确实没带来实质性的危险,一个个多少还能接受。/p
他的身体晃动完,先向左扭了一下,左边是唯一的墙壁,所以他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继而又将身体向又转来。当然,随着他上半身的转动,他那带着头盔的脑袋,也跟着转动开来。/p
望着这一幕,众人都不由向后退了退。/p
而凌霄道人依然停留在,距那口石棺三四步的样子,也就是说,凌霄道人离腊肉子将近两米来多。/p
腊肉子一切的行为,都看在他的眼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多的了解他,孙子兵法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p
虽然这腊肉子他不是人,但是他有着人一样的属性,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人还厉害,因此要战胜他,少不了用一些对付人的智慧。/p
那盔甲人一转过头,顿时就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眼睛突兀圆睁,同样是眼眶里没有眼仁,全是眼白,甚至比之前被烧的腊肉子还要重。/p
不仅如此,他那干瘪瘪的脸,犹如被针管抽光了里面的水分,使整个外面的皮层,全都紧紧的裹在他的脸骨上。更瘆人的是,那包裹脸骨的皮层,与留下的少许肉质,紧密相合,重新组成另一张脸,一凸一凹,一松一紧,干瘪间带着皱巴,再加脸皮上面裹着一层黑红的油脂,就仿佛被风干的牛肉。/p
与之前被咬者的烂脸相比,简直恐怖到上百倍,至少被咬者的烂脸,他起码还有着正常人脸的水分与色泽。/p
除了他的面相,其余的部位因为都被盔甲裹着,所以并没有看到。/p
他的脸一扭过来,那对无眼仁的眼睛,就冷冷的瞪了过来,仿佛一下子就探到了凌霄道人。/p
凌霄道人被他紧紧的盯着,依然泰山般矗立着,就仿佛一切没发生一样。虽然是这样,但是两人的目光,明显是看着彼此的,这让众人不得不佩服凌霄道人,在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下,他还能如此镇定,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p
两人狠狠的看着彼此,一个是千年以前的人,一个是民国年代的人,两者时间遥隔如此之远,却又相距如此之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p
而就在人们认为,这盔甲人一定发现了凌霄道人时,瞪目不动的盔甲人,突然将那双泛着白斑的眼睛移开。/p
移到了四米开外的众人身上,特别是程管家的位置,一股血腥的味道,在不断牵引着他。而这些,对于惊慌的众人来说,都以为他把目标对准了自己。/p
这让众人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更无心理准备,而那双眼睛就像探照灯般,直勾勾的打了过来。本以为他还会瞪着凌霄道人,哪能想到他突然改变目标,还把目标对准了他们。/p
而这些人,可没有凌霄道人那番泰山不动的安然,望着那森然泛着白光的眼神,突然如寒剑般射来,众人都忍不住打起来冷颤,紧跟着向后退去,将身子狠狠的贴在石壁上。/p
那盔甲人见状,似乎感应到了这一反应,他眼睛顿时一扩,伸出裹着铁甲的手,就猛然拍在了石棺的边沿上。/p
“咔嚓……”一声脆响后,那石棺边沿紧跟着一裂,那盔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