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果真有效,虽然喂下的尿,让其恶心,但确实比先前下去不少。/p
望着这场景,凌霄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p
除了吐一些,喂了二爷张兆轩半瓢,而剩下的,用了同样的办法,都喂给了程管家。/p
尿一喂,两人霜白的脸,突然浮起了阴云,成黑紫色。/p
“师……父,他这是怎么了?”旁边喂好尿的羽麟可谓吓了一跳。/p
“他们中的是腐尸之毒,我刚才用童子尿,就是将其从肺腑中逼至面堂。”/p
“师父,为什么不直接逼出来?”/p
“腐尸之毒,进入脏腑前,由于掺杂于泥浆,是固态结构,遇到腹中的水分,将泥浆中的尸毒溶解,变成了液体,液体流动性强,很容易流入血脉,如果不过早消除,化为血水不易逼出。腐尸之毒,是寒湿毒性,用童子尿的烈阳烧灼,将其升华成气体,从腹升至面,就容易多了。”/p
说罢,他用手按住二爷张兆轩的眉心,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他鼻孔中飘出,伴随着腥臭味,十分的难闻。/p
羽麟闻到这股味道,刚想遮住鼻口,却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尿,随之一脸的嫌弃,连忙向门外跑去。/p
看在眼里的凌霄道人,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他又把中指,按在了程管家的眉心处,给他放出了积攒在面堂内的毒气。/p
经过一番救治,中了尸毒的两人,毒可谓都解了,但因为没吃东西,再加上中暑了,两人目前都很虚弱,一时还没有醒。/p
凌霄道人为了让两人快速恢复体力,特意为他们喂了蜂浆,来提高两人体力,还有自身免疫力。/p
望着两人闭目,喝着那金橙橙的蜂浆,羽麟一阵眼馋。/p
他看了看凌霄道人,十分不解道:“师父,这蜂浆咱们都不舍得喝,你怎么今天都给了他们?”/p
“傻徒儿,做人一定要向善慈悲,竭力为人,何况我们还是方外之人,做人做事更得如此。”/p
“羽麟啊!你可得千万记住,善念起,一切行为皆有数,恶念生,一切小误,亦能毁终生。”/p
“古语说的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p
听到师父的潺潺教诲之语,羽麟的脑袋像是围了一圈蜜蜂,嗡嗡的叫个不停。/p
其实师父说的他都懂,就是不明白,为何师父总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他说的不厌烦,自己耳朵倒是起了一层茧子。/p
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他也是为自己好,羽麟只能点头不停的应着。/p
羽麟快到了青春的逆反期,眼下他还能这么听他这一个糟老头说教,凌霄道人感到很欣慰。/p
“羽麟,师父坐禅去了,你喂好他们,再拿些吃的过来,等到他们精神恢复,他们肯定要进食的。”/p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羽麟应道。/p
凌霄道人点了点头,随后向堂中走去。/p
卧房里,此时就只留下羽麟,还有半昏睡着的二爷张兆轩与程管家。/p
看到师父离开,羽麟收回目光,一边眼馋的张着嘴,一边为两人喂起了余下的蜂浆。/p
……/p
张家白天还算平静,下人们依然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p
与其说平静,不如说吓坏了不少人。因为经过昨晚之事,下人们大多数都知道了厉鬼这件事,人人心中都很是不安。/p
表面上的平静,就像平静的湖面,湖水中惊慌的鱼,只是没浮出水面而已。/p
虽然太爷几经交代,不要口无遮拦的乱传,但是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p
他们明面上不传,可私底下早已议论纷纷。/p
这些事,也很快传入那些家族成员的耳朵里,其中三爷张兆环,就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而且是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p
这不,他找来几位私下议论的下人,问起他们昨天的情况,这几个下人中,就有那天晚上在场的人。/p
一开始,他们还守口如瓶,毕竟这事太爷吩咐过,他们私下议论已经是犯了张家的家规,哪敢再向上传,况且三爷张兆环,还是张家的人。/p
这些人都一口否认,没有这样的事。/p
三爷张兆环是什么人,那就是地痞无赖,赌鬼,要是耍滑使坏,在张家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p
这些下人落在他手中,不说实话能行吗,先前还一个个守口如瓶,一番恐吓威胁后,那些人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p
三爷张兆环没听他们交待前,也多少听些过,这次亲耳听到,还真有点害怕,不过那下人说的,多少都有一些夸张。/p
见三爷张兆环,瞳孔微缩,眼睛飘来飘去,那几个下人,心里倒是挺乐,毕竟这一向不把下人当人看的张家三爷,也有怕的时候。/p
他们越说,掺的水分也就越多。/p
三爷张兆环又不是傻瓜,他自然能听得出来。/p
“你们这几个瘪犊子,翅膀长硬了,连我都敢骗啊!”/p
突然见三爷张兆环翻脸,一人连忙道:“三爷,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只……只不过……”/p
“只不过什么?”三爷张兆环双目圆睁道。/p
“嘿嘿!”那人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们就……就稍微加了一丢丢水。”/p
“只是一丢丢?”三爷张兆环眉头上挑道。/p
“真的!我们发誓。”说着,几个人互看了一眼,同时举起了三只手指,竖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