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水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三个已经都睡着了,仰靠在子言身上的柳絮儿眉头紧皱。/p
此刻我才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有用,睡吧!也许是太疲惫了,我知道我也很累,可是现在的我就是他们的守护神。/p
我刚要起身,防风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职业养成的习惯,他大概时刻都是警惕的吧!/p
“你睡会吧!我来看着她。”/p
“没事,我不困。”/p
我将手里的水壶递给他,他喝了两口又还给了我。/p
“你的水壶呢?我帮你去接满水。”/p
他没有给我,却自己走了上去,我摇摇头,回头一看,子言居然醒了,是不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p
他查看了一下柳絮儿,发现没有别的情况,才轻轻的将柳絮儿头放在包袱上,让她侧着身体躺在地上。/p
“我们今天可能再此过夜了。”/p
“嗯!朵儿跟着我受苦了。”/p
“不苦,要是你不带着我来,我才觉得是受苦呢?我很害怕一个人瞎想的感觉。”/p
正说着话呢!防风接水回来了。/p
“主上,这是个天然的溶洞,看样子他们恐怕已经上去了。”/p
“他们上去也走不出去的。”/p
柳絮儿扭动着身体,似乎身体很疼,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虚弱的就想爬起来。/p
“你别动,小心伤口。”/p
我急忙过去将她按住,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了。/p
“别说话,好好躺着。”/p
她看了我一眼,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我将她的头从包袱上移到我的腿上。/p
子言站在哪里看着我们,也许他觉得带着我们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谁有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p
我靠在墙角望着这个潮湿的地方,从那个洞口走进来,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似乎这里的洞洞是相串联的,而且刚才过来的洞穴都是暖风,而这里确实潮湿的,应该这个地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吧?/p
现在看来这个洞穴不是几百年的功夫,而是几亿年形成的吧?而且都是天然形成的防御,怪不得那个洞口还有壁画,怪不得洞里还有怪物,那以前这里的人都是怎么过去的?这是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答案。/p
防风和子言都上去了,远远的只能听见他们似乎在交谈什么,柳絮儿这会睡着了,我也觉得困极了。/p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躺在地上,身下的血那么刺眼,明明意识很清楚,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下的血一直流淌,昏黄的天空似乎还有风沙在侵袭着。/p
没有刺痛感,却带着绝望的眼神,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身下的血变成了一种刺眼的红。/p
那种带着血淋淋的绝望,让我觉得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的存在过,我的身体陷入了极度寒冷中。/p
“醒醒,朵儿,朵儿,你怎么了?”/p
耳边是子言的声音,他将我拉回了现实,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看了子言的紧张,此刻我浑身颤抖不已,冷汗已经打湿了整个脸颊。/p
“是不是做梦了?”/p
他将一件衣服盖在我的身上,我的手冰凉刺骨,仿佛冬夜的寒风,他的温暖是那么的让我向往。/p
“防风,你背上柳絮儿,我们离开这里。”/p
“现在走?”/p
原来,现在已经黑了,防风手里拿着的火把,这洞里现在真的潮湿寒冷,如果这样呆在这里一夜,恐怕每个人都要生病了。/p
防风将火把递给子言,把柳絮儿一把抱了起来,这样一弄,柳絮儿竟然醒了。/p
“我们要走了吗?”/p
说着,柳絮儿艰难的站了起来,就要朝前走,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她扶住。/p
“还是让防风背着你吧!你这样走不了?”/p
“没事,我能行的。”/p
她还逞强,每挪动一步,都是咬着牙关,我知道她有她自己的自尊和骄傲。/p
“子言你过来搀扶着她,我走前面,防风断后。”/p
子言反而没有上前,防风一把搀扶住了她,我瞪了子言一眼,我从他手里抢过火把,直径上了台阶。/p
其实这个时候,我知道柳絮儿的坚强只是一种表面,她要的不过是子言的一点怜惜罢了。/p
我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自己的火把点燃,递给了子言,他倒好,没有接,直接去搀扶柳絮儿了。/p
防风从我手里接过火把,越过我走在了第一个,我成了断后的哪一个。/p
脚下的路都是湿滑的,我尽量走的稳一点,上了台阶反而不太黑了,因为整个洞穴里都是白色的,火把一照还有反光。/p
左边的这条小路,也是崖壁上开凿出来了,并排容下两三个人没有问题,下面的水流很急,深不见底。/p
越朝上走,越干燥了,白色的路面看上去就像一条锦带,原来这小路竟然是环绕着向上的。/p
“你们小心点,前面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了。”/p
防风在前面提醒着我们,他手里的火把自始至终都是朝着后面拿着的,他的肩上还背着我们两个包袱。/p
说是拐弯,其实就是穿过一个类似门框的石洞,路是延伸的向上的,我小心翼翼的走着,尽管我心里很怕,这走在最后,还不如走在前面的,但是这种心情我可不想告诉他们。/p
差不多,走了半个多时辰,大约啊!看见了一条向上的陡坡,还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