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我们都有了精神,整装待发,这进去以后将要面临什么?谁都不知道,是生是死,全靠运气了。/p
李将军再次清点了一下人数,又少了几个,短短这一段小路,那几人怎么死了?/p
李木玄坐在地上在那怒火中烧的骂骂咧咧,他身边几个人低头跪在地上,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力气骂别人?/p
我摇摇头坐在地上不在言语,几个小兵在我面前重新又绑好了担架,原来,李木玄也是硬走过来的啊!怪不得他心情不好。/p
当我进入甬道那一刻,我们的心都警惕起来了,只有队伍中间的一个人点燃了火把,大家此刻沿着墙壁的边缘走动,我被子言牵着,身后就是那个大叔,前面是防风。/p
对面是李将军带着几个人,后面是抬着担架的李木玄几个人,分工合作的轮流抬着他,大家似乎都屏住了呼吸。/p
甬道里静的出奇,只有大家的呼吸声,/p
听脚步声,有的急促,有点缓慢,还有的时而轻的停顿时而重的快跑几步,这黑暗里格外的清晰。/p
我们摸索着走了很远,大家的心都疲惫到了极限,慢慢的,好像有人低声的叹气。/p
终于到了拐弯三岔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此刻每个人呼吸急促,靠在墙壁上。/p
大概是觉得看不清楚路,李木玄命人又点了一个火把,就因为这一个火把,这下可是炸了窝,就因为这一个火把,惹了祸。/p
就在大家都以为能平安的出去的时候,那个不明东西,又悄悄的靠近了某一个人。/p
墙壁上一闪而过的影子,让在场的人,惊呼起来。每个人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这个如何是好?那家伙居然爬到头顶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每一个人。/p
这下我终于看清了那家伙的长相,类似乌贼的几条触角,但是分明是腿一样的东西。头是扁的,似蛇非蛇的样子,难道是变异了的蛇吗?/p
我感觉自己的手被子言握的越来越紧,有些疼痛,后面的几个人都吓坏了,都忘记了手里还拿着火把没有扔掉,这架势简直是自找死路啊!/p
不知道谁尿了裤子,“嘘嘘”的水声顺着裤腿流到地上发出了声音,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好笑了。/p
就在那东西有所移动的时候,子言喊了一声“跑”,洞里瞬间没有亮光,这扔火把的速度倒是挺快,人群里有人似乎撞到一起,我被子言扯得跑了几步,然后颠坐在地上。/p
黑暗里没有了声音,就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又一声惨叫传来,坏了!绝对是有人被那东西缠上了。/p
“呜呼”/p
有人发出了可怕的声响,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人隔着多远,但是这功夫大家都利用机会朝前涌动。/p
“姑娘?”/p
这一声姑娘让我前行的脚迈不开步,听声音大概是向导大哥,子言也听见了,隔着很远,防风点燃了火把,小心翼翼的在远处照出了光亮。/p
当眼前的一切出现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那个怪物竟然将向导大哥的腰缠住,侧面已经血肉模糊的看不见身体了。/p
我的手不知道如何伸在半空中无奈的垂了下来,我无能为力,我答应带着他出去的,可这……?/p
我看着他趴在那里不动了,我的心很痛很痛,子言一直拉扯我朝前走,这不是久留之计。/p
身后再也没有声响,淹没在黑暗里的怪物是不是还在那里?我不得而知,身后呼呼的有风吹来。/p
渐渐的前面有了光亮,越来越近的距离,我久久不敢回头去看洞里的一切。/p
人生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有说有笑,后一秒却阴阳两隔,有时候特别感叹生命的脆弱,却无力改变什么。/p
远处的天已经日落红霞飞了,可这洞里,为什么如此的寒冷,我突然又想起三叔,多年前那个对着我有救命之恩的人,他会不会也嘲笑我的无能呢?/p
我掩面抽泣的颠坐在墙角,大家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子言抓着我的手,轻轻的将我揽进他的怀里。/p
说自己伤心吗?面对着一个个离开的生命,伤心又能怎么样?这是劫数,这也是他们自找的,要怪找朱三去。/p
出去的时候,瀑布的洞口已经变大了,这一次是伤病的人先走,我们没受伤的人断后。/p
对面似乎有人喊我们,好像是要接应我们,可是这几个人还需要接应吗?/p
子言不知道给李木玄吃了一个什么药丸,他竟然能被人架着挪动脚步了,看着小腿那节森森白骨,真的感觉是扯线的木偶一样,我看着两个人搀扶着李木玄朝前走,与其说走,不如说是架着他,扯着他,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动。/p
“他的腿怕是保不住了?”/p
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囊着鼻子说道,子言摇摇头,扯着我跟着队伍向前移动。/p
我靠着崖壁一点一点的朝前挪,我将自己放空,眼睛里只看脚下的路,子言的手微微的有些出汗了,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p
就这样过去了,对面接应的人一个个搀扶我们,还是原来的那个地方,我听见李木玄在一边哀嚎一边骂娘,我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此刻他那腿是真的废了。/p
留在原地的一百多人,都诧异的不敢相信就我们几十个人出来了,我们还能活着出来。/p
我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我们这几个人被那些人照顾着,大家都忙碌起来,眼前的这片密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