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我们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了,才吃了两口,我便瞧见祺儿和佟青已经相依偎的躺倒睡着了,他们太困了。/p
祺儿的手里还有半块未吃完的饼,真是累坏大家了,竟然走了一夜的时间。/p
我走过去看了看子言,他除了一些疲惫意外,还是不错的,虽然我知道他一直硬撑。/p
“躺下休息一会吧?”/p
“你陪着我躺一会?”/p
我看了看身后,有点感慨,只要子言想的,我都同意,我们两个一同躺下,地上铺的是一层毯子。/p
我们侧卧着面对着彼此,我抓着他的手,他淡淡的笑着。/p
“累吗?”/p
“不累,走一夜怎么能累啊!”/p
“朵儿,我们……。”/p
“我们会到那个地方的,我也会治好你的身体的,我还要跟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呢?”/p
他宠溺的抚摸着我的脸,就像欣赏一件心爱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把我的脸上的五官摸了一个遍,然后轻轻的吻上我的唇,我回应着,我此刻的爱都在他的心里,不用表达。/p
人生是不是真的经历了一些生死后,才觉得生命的可贵?或许有些事我们都是盲目的在做,但是支撑我们的唯独是那个我们可以相拥,可以相爱的人的点点滴滴呢?/p
这样的夜,让我有点陶醉,这样的相拥,让我害怕失去。/p
可以抛开的东西太多了,唯独那个牵扯的心无法放下,经历过了,你才真的懂得。/p
灼热的阳光还是将我唤醒了,现在还真的不是休息的时候,又恢复了炎热,我看佟青,居然她被晒黑了?相比她我也好不哪去。/p
在我们出发后,阿木倒是主动和防风聊起来家常,时不时的还逗逗祺儿,问问题了,猜谜了。/p
我退到后面跟子言并肩一起了,祺儿还是跟着佟青和防风跟阿木在一起,白芷和田七在我们身后跟着。/p
一路上光听见祺儿的笑声了,中午休息也没有下骆驼直接赶路了,就这样走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中午,我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房子,我居然看到前面的房子了?/p
身后的子言居然在笑我?前面的阿木也在笑我,他们真是够可以的,还有心情笑我,还不加快速度冲过去,终于可以休息了。/p
“朵儿,你好好看看,前面是不是房子?”/p
我仰着脑袋看了一遍又一遍,是房子啊!难道我眼睛看到的还有假?/p
“那是幻象。”/p
“幻象?”/p
“海市蜃楼!我的天啊!”/p
我抱着我的脑袋,类似密集恐惧症的脑袋木起来,霎时间我的思维呈现出空白。/p
我恰恰忘了沙漠里最容易出现的幻像就是这种现象,比如看见小河;看到城镇;看到行人,对于某种极度渴望的人来说,那幻象能害死我们的。/p
接着第五天白天好几次都出现这样的景象,有的像蓝色的湖水,有的像城市的街道,难道真的是我太渴望了吗?/p
好在阿木是有经验的,依然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进了沙漠的腹地,这地方寸草不生,甚至连一个小虫子都没有的地方。/p
然后五十米之外确实另一番情景。/p
我是疯了一般跑过去的,这里的三座山好像一个天然的屏障与世隔绝的这个地方,风沙吹不进来,胡杨林子里到处都是能看到一条条小河流淌的支流踪迹,这是幻觉吗?/p
我再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到头,由于山脉的阻隔,这里的气候倒是很宜人,湿度很大。/p
我再次闭上眼睛再睁开,才敢确认,我们到了,历经千难万险,差点死在沙漠里。/p
我一走进胡杨林子,立刻就觉得不像是进了夏季的炎热酷暑,倒是进入了秋风宜人的季节,舒服极了。/p
林子的支流边有几个女人好像在洗衣服,突然发现我们这些陌生的闯入者惊呆了几秒钟,纷纷都朝着林子深处跑去。/p
我有心喊了一下,被阿木止住了,他摇着头,似乎更加警惕了。/p
“在朝前走,就是池堤部落了”/p
“我们到了吗?”/p
“我们到了吗?”/p
我和佟青一起问出了这句话,佟青欢舞雀跃的差点跳起来,还拽着祺儿高兴的朝前跑了一段路。/p
“已经到了山下了,你看这条路上去就是村落,”/p
吴叔给的这个书,只是一个证据,要不是阿木带路真的难以进来,因为这个地方藏匿的太深了,谁会想到,居然在沙漠的最里面。/p
小河的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流经这里,在这边胡杨林里穿梭而行,身边的溪水潺潺清澈,水草丰富。/p
我低头瞧着还不是很深,胡杨树就那么扭着身子斜插在小河的低洼处,一个个,一排排的将这一片水域变成了生气勃勃绿洲。/p
我们都坐在溪水边修整,我捧起一点水喝了一口,清凉甘甜的沁人心脾,仿佛你喝到的是九天上的琼浆玉液。/p
经历过死亡,经历过干渴,你就会发现,其实水是最珍贵的一种东西。/p
“此处别看是一片绿洲,山外面可是茫茫千里的沙海,生人是走不到这里的。”/p
阿木确实很有经验,这个被世人遗忘的世外桃源隐藏在神秘的沙漠里,早以为失踪的国度,还依然存在着。/p
佟青拉着祺儿,在溪水边嬉戏,两个人居然还打起了水仗,田七,白芷和防风倒是跟着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p
“子言,你看这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