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五天才被子言同意去看田七的,我和子言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白芷一个人,她好像也受了伤,依然在此照顾七哥。/p
“白芷姐姐,对不起。”/p
“朵儿,没事了,你看七哥还活着呢!”/p
她虽然原谅了我,但是我心里不能原谅自己,白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和我成了亲姐妹,虽然我们两个平时斗嘴厉害,但是亲如一家人,都彼此了解脾气性格。/p
我的鼻子有点酸,强忍着自己的眼泪,活着真的就是一种幸福。/p
“七哥,伤在哪里了?”/p
“一条腿骨头碎了,身上多处伤口,好在没有内伤,侥幸捡了一条命吧!”/p
看着躺在床上的七哥,心里五味杂陈,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大闹,下一秒就躺在这不能动了。/p
开门进来的是吴叔,他看样子刚从防风哪里过来,因为手里还拎着药盒子。/p
“吴叔,七哥就拜托给你了?”/p
我向他见了最深的礼,自从西域后来后,我觉得吴叔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而且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我们都曾经是一个部落的。/p
很多事,我来不及详细问问吴叔,还有那本书和那个巫术的秘籍,我还想请教他呢!/p
“我们去看看防风吧!”/p
防风就在小院的另一个房间里,一进门便看见一个个头不大的小孩在身边伺候,防风趴在床上,睡着了,看见我们来,小姑娘立马站在一边。/p
“他醒了吗?”/p
“回姑娘的话,昨晚上醒了一会。”/p
“他的伤怎么样?”/p
“回姑娘的话,他的伤基本都在背部。”/p
怪不得趴着呢?原来是伤了后背,我有心想看看,又怕吵醒防风,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p
“朵儿,没事的,他们都是我身边得力的助手,经历的生死多了,你不要自责了。”/p
我和子言两个轻轻带上门又出来了,生怕动静大了,吵到他。/p
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枝繁叶茂的翠玉葱葱,一阵微风吹拂起来,树叶沙沙的直响,仿佛在演奏美妙的音乐。/p
我们两个难得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起来,这份难得是经历了生与死,艰难和困苦,经历沧桑和稚气才如此的安静的坐在这里。/p
子言比我还坦然,他的心底再无波澜,看惯了生与死,还有何事能左右了他呢?/p
可我的心却沉到了底,因为西域之行并没有对他的病情有任何改变,反而这次是我明白了很多。/p
“我遇到防风的时候,那是长安下的最大的一场雪,我从皇宫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喝多了的无赖纠缠我的马车。”/p
子言的这番话说的很平常,但是却吸引了我。/p
“你救了他?”/p
“他救了我。”/p
“呃!”/p
“那人在我马车前纠缠不休,被防风打跑了,我才发现他一个人穿着单衣,光着脚,在雪地里。”/p
“你可是堂堂国师,谁敢这么放肆啊?你怎么不出手呢?还让一个孩子救你?”/p
“哈哈,你觉得我会出手教训那个无赖吗?”/p
我努努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按打架表示不太可能。/p
“也正是这样的一幕,才让我觉得防风是个不错的孩子。”/p
“所以你就将他带回了府里?”/p
“没有,后来我让田七跟着他去看了看才了解到防风还有一个妹妹。”/p
“没有听防风提起过啊?这家伙还隐瞒了很多。”/p
“他妹妹在三天之后去了,料理完后事这才跟着田七到了府上的。”/p
“怎么死的?”/p
子言叹了一口气,似乎难以说出口,他这么多年经历的事太多了,所以在外人眼里是个冷酷的面孔。/p
“田七说,他去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昏迷不醒了,叫来大夫瞧过以后,是急症耽误了。”/p
我叹息着人的命如此之草芥,总是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是好是坏都不能自己决定,都是最糟的状况。/p
这时候佟青带着祺儿走了过来,她从身后给我们端了两杯茶过来,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不停打闹。/p
“你看她两个真是有趣?”/p
佟青过来没有多久,白芷也过来了,脚步还有点急,她的脸色有些疲惫感凸显。/p
“主上,李将军请你过去。”/p
“那你快去吧!我在这跟祺儿玩会再回去。”/p
但凡亚轩叫他,准时紧急的战事,这几天我住在府里也习惯了他们两个的聊天方式。/p
“白姐姐,你累了,不如让佟青去替你照顾几天七哥,你也好好休息休息?”/p
“没事,朵儿,还是我自己来吧!”/p
“是啊?白姐姐,小姐是心疼你。”/p
“佟青,没事的,谢谢你的好意。”/p
我知道白芷坚持的是什么,就没在说继续,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是生死连在一起的。/p
“姐姐,我哥哥这几天似乎和公子神神秘秘的。”/p
“什么事?”/p
“不知道,我只是悄悄听到的,那件事不能让你知道。”/p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p
祺儿的话大概是听错了吧?他怎么会听到亚轩说的是什么啊?如今这战事一波一波的紧急。/p
“小姐,我们回去吧?”/p
“恩,走吧!让防风好好休息。”/p
如今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剩下的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