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哪?”/p
“青峪庵。”/p
我一听青峪庵,便知晓了为什么了,文秀在那,这个家伙还不死心啊?他想要干什么?/p
“公主知道吗?”/p
“慧文师太说,公主知晓,但是没有见他。”/p
“子言,我们去看看吧?”/p
子言瞅着我的肚子,一副我不能去的眼神,我摇摇头,不同意他说的。/p
“我有事找他。”/p
我找借口了,马车一路上颠簸,子言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傍晚时分才到了青峪庵。/p
我见到李木玄的时候,他伤的还很严重,躺在厢房里一动不动,看样子还没有醒来。/p
慧文师太,见我们来了,便要去请公主过来,我伸手揽住了。/p
子言问道:“公主可好?”/p
“她很好,只是很少见人。”/p
我点点头,望着院子里一颗苍翠的松柏有些出神,今日不同往日了,有些事放下两个字真的很难,比如李木玄。/p
“这个人在庵门口躺了两天,才被抬了进来。”/p
子言摆摆手,慧文师太走了,远处的房间一间一间的开始掌灯了。/p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庵里给我们安排了厢房,只是不知文秀会怎么做?/p
第二日清晨,我们正在吃饭,小师傅来报说,那个人醒了。/p
李木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见我们进门,他朝子言看了一眼,只是这眼神异常冷漠。/p
“为何还来打扰文秀?”/p
子言开门见山的问,他倒是很冷静的盯着他,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p
“你应该知道她并不想见你。”/p
“我知道。”/p
我连忙问道:“那你这般跑来,是让她同情的吗?”/p
我的这句话,显然惊到他了,也同样猜对了他的心思。/p
“李木玄,别再执着了,你难道还要让文秀看见你吗?”/p
他怒火中烧,眉头上一个大大的“恨”字出现,如果他是站的,一定会将我杀了。/p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p
“呵呵,李木玄啊?别再自欺欺人了,上一次都说清楚了,你怎么出尔发尔呢?你还是男人吗?”/p
李木玄哈哈的笑起来,这笑声里藏着鄙视,不堪,甚至嘲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p
“你笑,不过是觉得我说的可笑罢了,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承认了我说的对。”/p
“对,你说的不错……。”/p
他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忍受着身体的疼痛,额头布满了细汗,惨白的脸『色』吓人。/p
房门被推开了,文秀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走了进来,看起来异常的冷静。/p
“文秀。”/p
“师妹。”/p
“文秀。”/p
她看向我们,眼神里空洞的很,似乎早已忘记了我们是谁。/p
“你们,出去,我有话对他说。”/p
“可是,文秀你……。”/p
子言拉住我的手,摇摇头,我看了看李木玄,又看了看文秀,叹了一口气走出去了门。/p
院子里还是那棵松柏,它粗壮的身体不知道有多少年轮了,枝芽伸展了半个院子,遮住了天。/p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两个人会怎么对话呢?叙旧?算账?还是视若路人?/p
也就半刻钟,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文秀冷漠的走了出来,随后里面传出了一阵嘶哑怒吼。/p
文秀在门口也就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面的院子走去,随风而起的衣角,倒是洒脱。/p
房间里有哭声传来,低声而压抑,两个人的情,终于彻底了。也许绝情的并不是不是这一刻,比起绝情,从来不曾发生才是最悲的结果,谁的爱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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