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烧的时候,出了一身细汗,我醒了过来。/p
恰好看见国师大人斜靠在马车的另一边睡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p
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双眼,精致诱人的双唇,我有亲一下的冲动,哈哈!但是我现在是个小孩。/p
大概是我注视他很久了,他也醒来,直接看向我嘴角的口水,好似他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我跟嘴馋的猫一样盯着他。/p
“国师大人睡醒了?你有没有做梦?”我打趣道。他坐直身体,伸手过来,覆上我的额头,我的双眼盯着他手动作,微凉的是他身体的温度。/p
“白术,我们到哪了?”/p
“回禀主上,刚刚进了楚州地界。”/p
他先下了马车,我也跟着跳下马车准备活动活动腿脚,做了很久的马车,浑身不舒服,顺便吃了点东西。/p
昨夜的一切,我选择性的回避。/p
我抬头看头顶上的太阳,耀眼阳光很刺眼,我眯着眼睛感觉,我猜应该是夏天。/p
这一大片起伏连绵山崖,有清风轻轻拂过。/p
国师站在路边眺望远处,他的背影,孤傲优雅,那白色锦袍沐浴在光圈中,下摆随风轻轻飞舞起来,我默默凝望着他的身影,仿佛那就是一尊神化的雕像。/p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国师还是看着《千金方》,我偷偷瞄了一眼国师想问他些问题,但是又怕唐突,心里拿不定主意偷瞄他。/p
他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我。/p
“你想与本尊说什么?”语气平和一致。/p
“我就是想问问,多久才能回到我家。”/p
“十日左右。”/p
他继续看他的书,我不好再问什么,但是有觉得无聊,便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p
白术,防风,田七,还有一个人他们都骑着马,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几个。/p
“田哥哥,你为啥叫田七啊?是不是你喜欢吃田七?”/p
田七的额头一定全是黑线,他根本不看我,也没有回答的问题。/p
我不死心的问:“白哥哥,防风哥哥,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吃中药啊?”/p
“因为他们职责不同。”/p
国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我意外。/p
我反驳的道:“那为什么要用中药名代替,也可以叫张三,李四,王五。”/p
“中药讲究君臣佐使,何况闻道有先后,业术有专攻。”/p
我听着这些模糊的解释,我哪懂中药理论,我一看这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也就放弃这样无聊的问题。/p
本来就是无聊才问的,现在到好,还是无聊的白问。/p
我凑近国师,满脸堆笑的问:“国师大人,你家在哪?你今年多大了?”还是一堆白痴的问题。哈哈。/p
国师对我的再次提问置之不理,依旧不搭理我的自言自语,我无聊的只能再次睡觉。/p
傍晚的时候,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起来,前面可能到了一个小镇上,但是路人的脸上都神色悲哀,低着头行色匆匆。/p
就在这个时,哭哭啼啼声传入我耳朵,好像是很多人的哭声,我跳下马车,向前看去,国师大人也跟着下了车。/p
不远处马车上拉着几个已经死了人,他们用草席盖着半截身子,只能看见一截脚丫子,后面跟着跑来几个人,他们眼泪朦胧哭的撕心裂肺,哀嚎声由远而近。/p
紧跟着后面又一辆马车,上面放着一顶棺材,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扬着黄色的纸钱,后面的几个男女老少,披麻戴孝跟在马车拉的灵柩后面哭泣。/p
田七匆忙的跑了过来,一拱手弯腰。/p
“主上,此地发生瘟疫,我们还是改道而行吧!”/p
我一听瘟疫,马上害怕起来,我记得瘟疫就是传染病,而且传染的特别厉害,现在这里医疗条件不发达,又没有抗生素的西药,会不会被传染上,病死啊!/p
我也央求的眼神看向国师大人,扯着他的衣袖。/p
“是啊!国师大人,你的贵体可是不容小视啊?我们还是快点改道吧?”/p
国师望着走远的那些人沉思,我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过去。/p
“防风,你尽快赶到楚州,让安扶使王克早做好疫情防治,然后准备十车药材运来。”/p
上了马车写了一份药材清单递给了防风,我看着防风离去。这下走不了了,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国师进了小镇。/p
满街都是病怏怏的人,还有一些家门前躺着死人,有几个人拉着车在收尸,我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我惊恐的贴近国师的身体,一手抓着他的宽大的袖口,一边瞅着的那些人。/p
整个镇子并不是很大,大概走了没有多久,就停下来。/p
“主上,现在没有落脚地方,我们不妨就在这城隍庙边暂时歇息吧?”/p
国师点点,下人把马车拉到一边,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p
从庙里搬来一张方桌,从马车里拿出一些行医用的东西,这是要义诊吗?我看着国师一系列的动作,从容镇定。/p
田七从远处搀扶过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家,看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眼眶内陷发黑,脸颊深凹凸显,皮肤蜡黄苍白。/p
我一看那个人的样子,已经快要不行的样子。/p
我大喊道:“田七,你倒是戴个口罩啊?要不你会被传染的。”田七不解看向我,我一跺脚跑向马车,从车里扯出国师的一件洁白衣服,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