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隐约听见房间里有说话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来,只见柳絮儿坐在圆桌前跟子言比划着什么,说着很是热闹。/p
“子言,你找我有事?”/p
“朵儿姑娘来了,快过来坐。”/p
她站起身子朝我招手,好有女主人的气势,我却到像个外人了,我宛然一笑,朝着她走过去,直径坐在子言的右侧。她的热情似乎很尴尬没有的到我的回应。/p
“朵儿,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下。”/p
“说吧!”/p
我嘴里说话,眼神却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柳絮儿,她一直温柔的对着我在笑,这笑却带着几分猜疑。/p
“我们暂时不回余杭了,过几日,我们去南诏。”/p
“什么,不回余杭?就在这呆着?”/p
“是。”/p
“是,什么啊?还有一天的距离怎么就不回去,现在余杭这边情况如此复杂,朱三的大军压境,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p
第一次我有些赌气的生子言的气,都马上到了,却不走了,他到底怎么想的?我的眼眶有点微红,幸亏是低着头,谁都没有发现。/p
“朵儿姑娘,子言不是不回去,而是这明日根本就回不去。”/p
柳絮儿急忙辩解。可我根本不想听她的话。/p
“你懂什么,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回去,我自己回去。”/p
我赌气的回敬着柳絮儿的话,丝毫不怕得罪她,心里一阵发紧,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p
“为何哭了?”/p
子言扶正我的身体,为我拭去眼泪,他脸上的分明写着心疼两个字,手里的动作变得轻揉起来。/p
“朵儿姑娘,误会子言了,他不是那个意思。”/p
我瞪了柳絮儿一眼,我说怎么她这次跟着出来,原来他们要回南诏?连子言都没有告诉我。/p
“朵儿,从明日开始,连着三日会有大暴雨而至,这余杭城北有一条已经干枯了好几年的河渠,这场仗,朱三必败,而且还会损失过重。”/p
“你是说,朱三的大军都在河道,我们会不战而胜?”/p
子言点点头,看着我开窍了,这脸上有了淡淡的笑,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白紧张一番。/p
“你那脾气急的跟倔驴一样,谁敢跟你提前说啊!”/p
柳絮儿底气十足的怼了我一句,我恨的牙痒痒,这柳絮儿怎么和那文秀一个毛病啊?/p
“三日后,你和絮儿,跟着田七他们先行去南诏,我去见见你父亲,交代一下。”/p
“我们这次不是为了回余杭,而是去南诏?”/p
我试探的问出了疑问,我就知道带着柳絮儿一定有事,他们都没有事先告知我一下,我一直蒙在鼓里。/p
“我们家族留下的那笔宝藏,子言要先找到,不能落在别人手里,这也是祖上的心愿。”/p
柳絮儿的这番话明显带着绑架子言的意志,那些家族就那么重要?值得几辈子人呕心沥血也要重整家族?我不能理解,对于我来说,逝去的一切,纵然在拾起,又有何意义存在?/p
“絮儿,你先下去休息吧!记得我交代你的事便好。”/p
子言有些不悦,柳絮儿的话是否说的言过其实了,她身份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臣子,根本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p
柳絮儿起身有些慢,脚步有些慢,她此刻根本无法揣测子言的心思,上一刻还是那么平易近人,下一秒却拒人千里,他看着那丫头的眼神如此的温柔,而他看自己却永远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p
房间里有些静,子言的身影恍惚在灯火里,拉长,变大,他的脊梁担负东西太多,从来没有一刻,我觉得他是如此的可怜。/p
“子言,家族的重整就如此重要吗?”/p
“不是重整,而是让那些宝藏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那个逝去的宗亲家族早已不存在了,花费人力物力重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找到了,造福更多人。”/p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可听柳絮儿的意思好像不是?”/p
“她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意思。”/p
子言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是冷漠的,他比谁都清楚,他也比谁都淡漠。/p
“柳絮儿的使命真的很可怜,她被你们这些家族的魔咒教化了,她活着就是为了家族而生。”/p
“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p
子言眉间的疲惫越来越多,似乎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我站起身来,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安慰,他却转身去了书案,留给我一个背影。/p
我轻轻的关上门,踏上寂静的走廊,有时候我很恨这个时代,什么都让我无从着手,自己就像一个白痴,虽然历史早就注定的,但是每一次更替都经历过什么,史书三言两语就概括了。/p
柳絮儿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站在楼梯口上她房间前面的凉台里,看见我一路从房间走了出来,她一直盯着我的身影等待着。/p
“你在等我?”/p
“朵儿姑娘不介意聊几句吧?”/p
我随着她的脚步进了她房间里,她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我的面前。/p
“不喝了,怕晚上睡不着。”/p
“呵呵!朵儿姑娘还是真性情。”/p
“你这么晚等我有何事?快点说吧!”/p
“那我就直说了,我的身份,朵儿姑娘想必也知道,除了跟子言有婚约,我们家族,世代守护他们的主子,每一位家主的夫人都是我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