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汇报一声,本相有私事面呈太子殿下。”
禁卫瞟了他一眼没行动。
“狗奴才,本相说的不是朝政之事而是关乎太子殿下的私事,你要是给耽误了,太子殿下失了幸福就是你的罪责。”左丞相一声愤吼。
守门的八个禁卫因为这声吼齐齐看向左丞相,眼中都是愤怒之色。狗奴才?太子殿下告诉他们众生平等,将他们当兄弟看待,这个左丞相却将他们当成狗,岂不是连太子殿下一起侮辱。
“捍我东宫威严,兄弟们,打他。”一声怒吼,八个人按住左丞相砰砰啪啪的一阵拳打脚踢。
“嗷,太子殿下救命。”左丞相凄惨的狼嚎传进东宫。
花明玉微微蹙眉,“小谨,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花离瑾点点头,起身离开。
此时在宫墙上绘画符咒的花离修已进入收尾状态,赵恒和冷星宇不用再帮忙,也跟着花离瑾去了东宫门口。
门口,左丞相抱头蜷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哼,一身官袍被尘土沾染的脏兮兮,还混杂着点点滴滴的红色不明物。
其旁,八个禁卫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正欢。
稍远,一个亭亭玉立蒙着面纱的女子静静站着。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花离瑾轻喝一声。禁卫们暴打左丞相?虽然太子殿下提倡众生平等也没提倡到可以随意暴打朝廷大臣的程度上。
八个禁卫立马胆战心惊的站好,怒气发完了此时也感到后怕。怎么说他们的身份也只是一个禁卫,打了左丞相恐怕是死罪。一人咬咬牙,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对花离瑾施礼道,“小王爷,左丞相骂我们是狗奴才,他在变相侮辱太子殿下是狗,我们在捍卫东宫的尊严。”
还在地上痛苦哼哼的左丞相一个狗刨急迫的爬起身,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想说他们胡说污蔑他,无奈猪头脸上的红肿香肠嘴张不开,无法用语言为自己辩白,只能发着哼哼嗯嗯叽歪声用身体语言证明清白。
花离瑾望了眼鼻青脸肿都分不出表情神态的左丞相心中暗笑。他心里明白左丞相说的狗奴才只是单指禁卫并没有连带太子殿下,但这样一个趋炎附势以前帮着皇后欺负东宫的人也确实该打。不过恣意妄打朝臣的行为不能滋长,不然日后人人效仿,岂不满朝大乱。再说太子殿下虽提倡众生平等却也讲究依法治国,犯法之人必须依fǎ_lùn罪。想至此,面上一本,斥责道:“左丞相之罪自有太子殿下追究,你等以下犯上越级施暴更是折损了太子殿下的尊严。来人,将他们压入大牢等候太子殿下论罪。”
“是。”从宫门两侧又走过来八个禁卫,一对一的将打人的禁卫押走。他们是围着东宫院墙守卫的禁卫,左丞相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本来也想上来揍人却因为职责所在没敢擅自离岗。此刻见到打人的八人被惩罚,都暗自侥幸。他们深刻认识到,捍卫东宫威严虽应该,却也不能恣意妄为不论法制。
左丞相见状对着花离瑾又是一番手足舞蹈的急迫表演,我没有污蔑太子殿下,你要相信我。你看,那是我献给太子殿下的美人,我若是看不起太子殿下还会来献美人吗。
花离瑾看了看左丞相指着的女子蹙了蹙眉,太子殿下从没有对女人表示过兴趣,左丞相为何平白无故的要送美人?
一直旁观未语的冷星宇和赵恒也看向那个蒙着面纱看不清面貌,但身段婀娜多姿如出水芙蓉一样的女子。
冷星宇没有过多想法,只将此事当做平常事看待,倒是赵恒疑疑惑惑将女子打量又打量。凭着多年的暗卫经验,他直觉此女不简单。一般女子见了方才暴打场面,不是惊的尖叫就是吓的颤抖,唯独这个女子安安静静毫无异样的站在那里等候。左丞相献出这样一个女子有何目的?
面纱女子见左丞相指向她,很有眼色的上前对着花离瑾施礼,莺声燕语的说道,“小女子宫盼儿,见过小王爷。”
“宫姑娘免礼,看来你刚才也在这里,左丞相现在不便说话,能否请你说说具体情况。”花离瑾温文尔雅的对宫盼儿说完,眼神往赵恒身上看看。
赵恒明白的点点头转身进了东宫。花离瑾的意思是说场面先悬着,由他进去给太子殿下汇报,依太子殿下意思来决定左丞相是否有意污蔑,还有,是否愿意见这个女子。
坐在石桌旁还在破解迷局的花明玉听完赵恒的汇报,清冷的说了句,“让他进来。”
朝中大臣一直在背后对他嘀嘀咕咕说他男女通吃,他还正在纳闷这个谣传从何而来,就有大臣来献美人。这是个探知谣传来源的好机会,或许,还能解开他身上的迷局。
此时的皇上寝室,花长景斜躺床榻,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苍老晦涩,失彩的眼神担忧的望向东宫方向。
莫雪那一掌又狠又毒,若非他身上有紫乾真人给的护身灵符,此时他早已命归幽冥。莫雪的心也太冷太无情,将对他的恨转移到玉儿身上,不仅让玉儿失去转化为人的机会,还残忍的将玉儿唯一的幸福记忆消去。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吗?那为何还要留下蛇戒…
“皇上。”黑影一闪,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床榻前。
“何事?”花长景用手背抵着嘴咳嗽两声问道。他不希望再听到不好的消息,潜在叶府的暗卫死的莫名其妙,套问冷紫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