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酒宴,人还源源不断地从空中落下,血枫微笑的脸都快抽筋了,刚想转身挪到一边歇会儿,这边找碴的人就来了。
“好久不见,血枫小兄弟。”血枫缓缓地回过头,瞳孔一缩,好家伙,可不是金山门的袁澜,血枫恨不得呸他一脸的唾沫星子,今日是温柔大喜之日,血枫不愿搅了自家姐姐的喜事,冷淡地点点头,唤来一旁的弟子:“好生招待袁门主,我去瞧瞧我姐姐可来了。”
说着,又是对袁澜一拱手:“袁门主,血枫失陪了。”
袁澜脸色一黑,正欲出声,这犯难的人接踵而来,血枫彻底阴沉了脸。
“月星宗还藏匿仙道叛徒吗?”来人竟是羽天宗宗主玉灵山,一身墨绿龙纹段子长袍发间插着一根竹簪,面带从容之色,眉清目秀,一把羽扇平添几分儒雅的书生气质,挑衅之言却如书生朗声吟诵圣贤书。
“玉宗主这是何意?”李恒阳注意到这边,双手附在身后,翩然走来,含笑间轻吐出疑惑,今日身穿墨兰花样纹理长袍,外罩一件象牙白对襟。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翡翠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手执檀香木扇,语罢,薄唇轻抿,眼眸带笑,赫然是一位非富即贵的翩翩公子。
瞧上去二人中李恒阳更具风范。
血枫挑起眼角:“血枫不敢妄言是个好人,只是今日什么都能暂且忍下,但若是有人胆敢拿血枫拿乔,坏我姐姐好事,且恕血枫不识抬举,以下犯上。”
“谁敢在今日不识抬举?”百草老人哼笑声响起。
“谁敢在今日不识抬举!”异口同声的话语,百草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一行人缓缓走来。一行人中除了妖魅柔媚的女子和两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外全是俊美如仙的青年,其中走在老者身后的四名青年更是各有千秋,一身白绸冰蓝烟云纹宽袍,松垮的腰带散在腰间,半遮容颜的面具没盖住的半张脸,清冷的微笑没有温度,散落的头发顽皮地落在他的脸颊旁。他身旁带着淡漠神情的男子有些别扭地往一边靠,却是被他一把抓住拉到自己的身边,手牵着手,这张俊美的脸庞上不经意间泛起两团红晕。
有眼尖的人发现二人身穿的服饰惊人的相似。说是巧合么,总是让人不经意浮想联翩。
“血枫见过几位前辈。”见到故友,就连血枫也是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叫得这么生疏?可是不认我这兄长?”洛卿眉头一蹙。好似不满,嘴角倾泻而出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心境,血枫抿着唇,许久一拱手:“小弟,见过千夫人~千夫人安好。”
一路上冷言冷语着实让这一旁的两个老头子都受不了的洛卿却是扑哧一笑。让那两个老头子侧目相视,李恒阳上前打了招呼,虚礼了一番,那两位老者朝着天星子那边走去,血枫眼眸一眯,没想到姐姐这一场婚礼。一下炸出还不少的老古董。
“血枫大哥,怎么也不与我们打招呼?”
血枫竟是一愣,打量了一番面前这名青年剑眉下目光凌厉如寒刃直逼而来。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如瀑布倾泻而下,垂落在他颈脖处的发丝更衬托出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你是久久?”血枫瞪圆了眼睛,当初那个肌肤如白雪般细腻,面红齿白的玉面小受如今竟是长成了美攻!那么一旁这个穿着暗蓝色宽袖束袍。束发于玉冠,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一脸小受样的青年是谁?靠!不会是白羽吧?
紫眸带着温柔的淡笑。白羽手中正捧着一个礼盒,说话轻缓里却带着不应该有的阴冷:“你不会是在猜谁上谁下吧?”
血枫一个激灵,眼睛瞪得更远了,我去,这才三年不见,这怎么一个个变得这么多。
白羽的手指轻敲着手上盒子,血枫嘴角一挑:“怕是谁上谁下都还定不下来吧?”
白羽俊美的脸庞刹那间就黑了。
血枫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招呼着久久落座,这一旁的两位大佬不满意了,被落了面子,但千雪玉在,他们也只是假笑着和千雪玉攀谈几句,便回了自己的位置落座,今日倘若撕破脸,那便是在三道众多大佬面前丢了脸,成一时之快却落了颜面,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合算。
冷无心走了过来,寒暄了几句,千雪玉眉头一挑:“你这婚礼还真是一波三折,怎么总有几个刺头爱闹腾?”
听出他话里另有所指,冷无心只是多瞟了一眼玉灵山,低笑间却是有了一丝冷意:“迟早要消失的宗门何必在意?”
千雪玉忽然全身发冷,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玉灵山:“你告诉温柔那些事了吗?”
“她不愿意听。”提到温柔,冷无心的神色就变得柔和多了。
“老婆,你看有人刺激我。”
“注意场合!”洛卿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他的脸皮才没有千雪玉这么厚脸。
千雪玉微微正坐,见到袁澜,轻笑一声:“哟,还没看到你这小猴子,怎么?你的家长呢?”
“同为宗主,你何必出口相辱!”袁澜攥紧了拳头,周围的宗主各自端着茶杯,熟视无睹,此次众人聚集,月星宗宗主尚未表态,所有人心里都警惕得很,闹事是做不得的。
他露出惊愕的神态:“这话是从何说起,你原型莫非不是猴子?”
“你!”袁澜一下子被他占了理,只得闭上了嘴,涨红的脸着实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