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羲想不明白,后来他试验过,他的卜算之术依旧十分好用,偏偏涉及到银河本身的时候,就无法卜算,并且会卜算出另外的东西来。
难道这是因为他与银河太亲密的缘故?
确实,他自己无法卜算出自己的命运,也很可能是这个原因,因为银河与他是夫夫关系。银河似乎也并不遗憾,而他却有些着急。
虽说以他的手段,能够帮助银河延续寿命一些年,但无法修炼,以凡人之躯活着总是有一个年限的。哪怕他输送再多的力量,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因没有修炼功法,银河根本就不能够利用这些力量。
“怎么还在愣神?”
银河的话让水羲惊觉,原来臣子们已经走了。
“结束了?”
“结束了,想什么这么入神?”银河将人牵起来,握住水羲的手走出去,“先说好了,这一次不管你想什么,都不准抛弃我出去。”
水羲眨了眨眼,这家伙好像一个怨夫。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水羲靠在银河的身上,“若你的百姓遇到危险,我还是要去,你确定要阻止我?”
银河微微一叹,『揉』了『揉』少年的头,“真拿你没有办法,孤王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竟然被你吃得死死的,从认识你开始,孤王就觉得终身被你吃定了。”
“那你是不愿意被我吃得死死的?”
明明知道少年不过是玩笑话,银河还是拉着人狠狠地亲吻着少年的嘴唇,让对方明白他究竟有多么的喜欢他。
“还想知道答案?”
少年眼眸水蒙蒙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先前在想什么?”银河可不会让少年就这样忽悠过去。
水羲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仅仅是在想,要如何才能够得到你能够修炼的功法。银河,我不知道会活多久,所以我不想我还活着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再让我过上一个人孤寂的生活,可能我无法接受。”
银河不禁将少年牵得紧一些,其实他也不稀罕什么长生不老,但他很害怕抛下少年去了,只留他一个人留存在这个世界孤独的活着。
他更害怕的是,少年指不定会做出是什么疯狂的事。若是在他没有爱上水羲的时候,仅仅是喜欢的话,十分乐意水羲给他陪葬。但当真正爱这个人的时候,他反而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哪怕再孤独,他也希望少年能够好好的活着。
“会有的,说不定今后会出现。”
银河没有多说其他,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水羲暗暗地决定,待银河统一天下之后,他一定要让人去各个地方寻找,他还不信了,以他的本事不能够寻到银河的修炼功法。
“王上,王君。”
陈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微微弯腰行礼,“王君,不好了。”
“何事?”
水羲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桐这么焦急,陈桐的方向好像是从王宫外来的吧?难道是燕盛出了问题?
果然,陈桐开口了:“王君,燕盛公子出事了,奴婢特定赶过来,只有王君能够救燕盛公子。”
燕盛为齐候君守孝三年,并没有到王宫来。水羲却没有忘记这个可爱的孩子,再加上齐候君临终所托,因而他会时常令陈桐过去看望。
平常都没有什么事,此事出了事,他还真的有些意料不到。
“我要去看看,银河,你先回去吧!”银河有无数事要处理,这样的事交给他就可以了。银河却紧拉着水羲的手就往王宫外走,一边还问陈桐的话。
“出什么事了?”
陈桐连忙回答:“今日奴婢去看望燕盛公子之时,发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看起来病的十分严重。本来奴婢想进去看个究竟,谁知道被人拦住了,据说是燕秋公子的吩咐。”
燕秋未到继承爵位的年纪,因而仅仅也是普通贵族一个,没有官职爵位,自然只能够以公子相称。可就算是这样,燕秋的身份地位,陈桐还是不敢得罪,只好进王宫将事情禀告给水羲。
在他看来,水羲十分重视燕盛,他其实也很喜欢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的燕盛,不希望这么一个好的孩子因病而去。水羲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燕盛去死,尤其是他明白燕盛出事,肯定和燕秋有关系。
银河与水羲仅仅凭这几句话也明白其中缘由,云安按照银河的吩咐,立马安排马车,马车快速的拉着二人前去齐候君府邸。
燕秋得知水羲和银河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没有想到燕盛这个小杂种能够得王上和王君的看中,心里将燕盛恨得半死。早知道如此,他让人下手狠一点,势必会要了燕盛的命。
一个小杂种也敢和他相提并论?
水羲瞄着一旁神游,面容却阴狠的燕秋,十分不喜。对于燕秋行礼,也没有叫起来,直接拉着银河就往燕盛的屋子去。
有陈桐的带路,他们很快就来到燕盛的屋子。小小的身躯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唇已经被咬得发紫。水羲放开银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搭在燕盛的手腕上。
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给燕盛输送了些力量,燕盛样子微微转好,睁开眼就看到水羲的面容,张了张口,却被水羲制止。
水羲掀开燕盛的衣襟,上面一团一团的青紫,尤其是胸口与腹部尤甚,明显是被人击打的。
“这是怎么回事?”
燕盛不语,水羲回头瞄着燕秋,燕秋甚少瞧见水羲会『露』出阴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