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啊?”
我重复:“说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你想喝点什么?”
他感激地点头:“咖啡就好,谢谢。”
“没问题,请稍等。”
显然在甜品店里要求喝咖啡不怎么符合常理,不然小羽不会用那种接近斗鸡眼的目光看着我:“白老板,你什么时候买了咖啡机?”
我淡定地冲她笑了一下:“不用买,手动的。”
五分钟后我端着杯热腾腾的咖啡回到位置,看到tony旁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差点直接把咖啡浇在自己身上。
“不用惊讶,你刚进厨房他就来了。”小羽侧趴在桌子上呈虚弱状。
y站起来接过咖啡,语气振奋:“耀耀,他说他上次也见过我,觉得我和浅浅就是一对天生的金童玉女,还说浅浅其实对我还有感情,我还有非常大的希望!”
我无语地盯着那个多出来的人:“你倒是很会套近乎。”
“我实话实说而已,阿耀,”程乔弯了眼睛冲我挥爪子,“好久不见。”
“不久啊,我昨晚才见过你。”
他怔了一下,手就这样傻傻地停在耳朵旁边:“昨晚你见到我了?”
“是啊。”
他语气骤然快了一拍:“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就是把你画在电脑上而已,”我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么紧张干嘛?”
“因为,我昨晚一直待在宿舍,”他半垂下眼皮看我,抿着唇笑得很是羞涩动人,“而且,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的……”
“噗!”
我们齐齐看向tony,他慌忙地拿纸巾擦了插嘴边的污渍:“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只是,这个咖啡的味道实在是……”他满脸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耀耀,这是你亲自做的吗?”
我含蓄地点头:“对,我亲手加的开水,这是速溶咖啡。”
“速溶咖啡?”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
“原来你这里有速溶咖啡啊,就说怎么答应得那么顺溜。”小羽哼唧着说,“到底是喝惯现磨咖啡的人,tony,是不是觉得这速溶咖啡跟加了糖的白开水差不多?”
“不!”他叫了一声,“是和变质了的加糖白开水差不多。”
我不满地看着他:“不要激动,我们中国的速溶咖啡有这么差吗?况且这还是国内最有口碑的一个牌子,要不是之前小羽给了我两包,你现在还真的只能喝加糖白开水。”
“我给你的?”小羽哗地一下坐直了身体。
“是啊,就是那次你丢在柜台那两包。”
她蹙起眉头认真想了想,突然悲痛地捶起桌子:“大姐!你的记性实在太让人心寒了!我说过让你洗澡的时候加上沐浴乳用的,那咖啡早就已经过期了啊!”我呆滞地看着她一脸紧张地扭头问tony,“你现在肚子疼不疼啊?!”
受害者沉默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你免疫力这么强吗?”
程乔表情天真地说出事实:“他不是全喷出来了嘛。”
小羽长长地吐了口气,再次趴倒在桌面:“今天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喜怒攻心,一惊一乍,哈利路亚,有种滚烫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我体内缓缓流失的不好感觉,真是失血过多啊。”
我嘴角抽了两下,虽然这表达有点扭曲,不过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吧!
果然,tony恍然大悟地看着小羽,一笑就露出十颗牙:“你大姨夫来了吧?阿浅来大姨夫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样子。”
“大姨夫?”小羽无力地转了转眼珠子,“是你的中文老师教你的,还是阿浅告诉你的?大姨夫我不认识,我来的是大姨妈。”
“就是浅浅告诉我的,可为什么你们症状一样,她叫大姨夫,你的却是大姨妈?”
“哦,我跟你说,因为我是女人,以后是要和男人生小孩的,阴阳互补,所以我的叫大姨妈。而你的浅浅她其实不仅是女人,还有一半是男人,因为她甚至能让其他女人为了她生出无所谓是谁的小孩,所以她的叫大姨夫。”
y脸上瞬间爬满了茫然和失措。
程乔震惊地看了小羽半天才捂着脸把头偏向一边:“小羽你真是……霸气外露。”
我潜意识想接一句“不是外露,是侧露”,但电光火石间我意识到这话题已经涉得太偏且太深了,而且绝对不能再放任小羽对tony这么毒害下去,立刻清了清嗓子,拍打着小羽的背的问:“咳,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你倒是轻点,”她虚弱地呻‖吟了两声,孱弱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挂掉,“我等下直接回家,懒得回去又碰上那两个女人。”
“女人?”程乔突然接过话头。
我满头黑线:“你怎么对女人这么敏感?”
“阿耀,”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是听说‘甜品甜品’的老板娘今天和客人在这里上演了一场‘一个男人燃起的硝烟’,所以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竟然这么快就传出去了?我僵了一下,默默地扭头拨了拨小羽头上的纱帘。
“啊啊~~”刚才还蔫菜一样的小羽突然像被谁凌空打了支鸡血,“差点忘了小乔你可是要抱得女人归的,好吧,这事必须得解释清楚。哎,我跟你说,今天下午是因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亢奋的小羽唾沫横飞地跟程乔把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给说了出来,连带着把她怎么惹上那两个死对头的前因后果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