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莫植平认可这样的说法,接下去工作会顺利多了,刘秘书表示自己虽有想法,却不敢跟求军镇长提起,要不然,可能起反作用。/p
莫植平看了刘秘书几分钟,这才明白真是那位的意思。/p
这就有意思了。莫植平明白刘秘书纵然有想法,也不可能如此向自己兜售,他不敢也不可能这样做。/p
刘秘书也明白自己这样做,瞒不过莫植平,心里坦然,无需躲闪。/p
这个事情做好,刘秘书便离开,莫植平笑呵呵地说了,让刘秘书有空多来坐坐,站起来,并不真要送客。/p
回到办公桌那坐,拿出手机,翻看一阵。心里在盘算要如何让这件事传开去,知道直接找求军镇长是没什么用的,但不找他核实一番,是不是太草率?对求军镇长有什么想法,莫植平自然不怎么在意。/p
心里想到一个人,莫植平笑笑,走出办公室。/p
给求军镇长打电话,问他在不在镇政府。谁知求军镇长却不在,之前为落鹰坪项目的事情长假不休息,等上班后,他才补休,龙亚男答应过的。/p
早上就去钓鱼,才到塘边坐一会,莫植平的电话便追过来了。求军镇长不知他有什么事,笑呵呵地回应,“主席,我在水边。亚男镇长答应让我补休三天,有什么事吗?”/p
求军镇长明白镇上有什么好事轮不上他,因为在副科级位子上已经超过六年,几次机会都错身而过,如今,确实没有其他人还有机遇。/p
心里失望,干事情自然不够主动,力求不挨批评就好。莫植平在镇上话语权不足影响到他,但表面上还是很尊重莫植平的。/p
“长假忙工作,辛苦了。”莫植平虽不满求军镇长如此对待工作,又挑不出什么问题,“今天听说起落鹰坪村小项目已经落实,想问问具体情况。这么一个好事,很让人鼓舞。”/p
听莫植平这样说,求军镇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初莫植平是立场坚定地要将村小撤并,把学生迁移到教学点的。如今大赞这个项目是大好事,明显言不由衷。/p
“主席,这个项目完全是教育局在主导、推动,这两天我虽然到落鹰坪,做的事让村里配合教育局做工作。具体的事情还真没弄明白。”求军镇长不肯说项目的细事,这本来跟莫植平这个工会主席不沾边。/p
“村小新修都有哪些设施?上面不会乱搞一气糊弄村里吧。”莫植平不甘心,试探地问。/p
“还真不知道,那天教育局的廖局长在主导,说还只是草图,没有经过讨论,不对外公开。我也不好多问。”求军镇长说得合情合理,莫植平虽不信也没办法。/p
和教育局那边没有联络,莫植平探不到情况,但想来刘秘书不会瞎传,这对他没什么好。何况是那位的意思,更不会挖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p
不能核实就不核实了。莫植平多少有些恼怒,因为求军镇长说的那些话似乎无懈可击,这更说明他心里有鬼,早把应对语言想周全了,才让自己找不到破绽。/p
大田镇有一位很逍遥的老革命,副书记李志森。李志森脾气大,资格老,单单在大田镇工作超过二十年,今年已经五十七了。他在一年前得到正科级别,但很显然这样的正科无法跟排在前面三个年轻人相比。/p
如此,李志森平时很少做具体的事,偶尔在镇政府露面,说一些段子,发几通牢骚。和干部中一些年轻人喝酒、打牌,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p
莫植平和李志森之间的关系也微妙,心里既看不起李志森,又觉得自己完全可利用李志森这么个特殊存在,展示自己的亲民和素养。/p
知道自己没有奔头,李志森说话、做事都随心随情,好话丑话张开就来,有时候摆摆老资历,有时候又跟年轻人打成一片。总之一条,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利益,李志森就没有原则。当然,触及到他利益就更没有原则。/p
区里也知道这一位在工作中的表现,但李志森不做明显违规的事,谁也不想跟这种两三年就退休的老革命计较。/p
莫植平知道,五年前对于落鹰坪村小撤并案,李志森是发言了的,表示过必须要遵照区里的工作部署,统一撤并。但后来村小得以保留,李志森表面没什么时候,上次在讨论如何处置落鹰坪村小时,他没正式表态,但怪话却不少。可见,心里是有怨气的。/p
不知道今天李志森在不在镇上,莫植平也不打他都会联想,担心又一次碰壁,这个事情对自己就真有影响了。推动刘秘书之前的说法,那是动闲棋的心态是最好,成和不成,对自己没损失。/p
如果为这个事情上心了,成为负担,就真不合算。/p
信步走到李志森办公室外,见他办公室关着,也不敲门。站在门外觉得李志森不在,没有迹象,莫植平心里笑笑,折身往回走。有机会见到李志森再说。/p
第二天,李志森依然没有来。/p
到第四天,莫植平才上班,李志森却钻进来。莫植平见他突然到来,心中一悸,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找李志森让他得知了。/p
“李书记好。”莫植平笑呵呵地说,“什么风将您老吹来了,快请坐。”这个姿态是必须的,陪着笑,很热情,很尊重李志森的神态。/p
“植平主席,客气了。”李志森表示了一下,坐了。/p
“李书记,喝杯茶。”莫植平说着话,到办公桌抽屉拿出一盒子,撮一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