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抱紧傅叙,知道他难受自责,可是这种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紧紧的把他抱着。
“哥哥……”
“嗯?”
温吟从他怀里抬起眼看他,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我不难受的,你也不难受,好不好?”
他轻轻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傻姑娘。”
最难受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让她反过来还安慰他。
他有什么可好安慰的,完全是自作自受,自己做的孽,怎么都快三十岁了还弄出这么个事儿来。
他应该预料到有这样的意外,应该对于自己有更强的自控力才对,应该把这样的意外调整到百分之零才对。
他拥紧温吟,“哥哥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温吟摇头:“你把我照顾的很好。”
顾从澜对于妇产科这边,没有那样的专业,所以请了更加专业的医生过来制定这个计划。
一起协同,毕竟温吟体质特殊。
把这个手术,定在了周末,温吟放假的时候。
有一周的时间需要好好的让她食补,避免手术后太虚弱一直昏迷不醒。
从顾从澜那边回来以后,傅叙格外注重温吟,生怕她摔了碰了,甚至让她这一周都待家里,请假别去学校了。
当晚,傅叙一夜未眠,站在阳台不停的抽烟。
他似乎与夜色都融为一体,手脚被夜风吹的寒冷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觉。
拿烟的手都有些颤了,还站在阳台没有打算进屋的意思。
这似乎也是男人对自己无声的惩罚。
夜色里,男人忽的一声不轻不淡的冷嘲。
他是什么也不配的吧,不配拥有任何美好。
好不容易有那么个宝贝,苦心细心的呵护,捧着,护着,只因为这是他的,他拥有的最美好的。
可最后让宝贝受伤的,还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