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于珊已经许了人家就好了,如果,没有于珊就好了……或许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于倩与别家小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主动。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就上赶着找于珊打探谢昆的消息。等大了,别家小姐谈起自己的亲事,躲闪都来不及,她却丝毫不脸红的向赵氏表示,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要等他回来。
现在他等的人是回来了,可是眼里没有她,心里也没有她。于倩兀自想着心事,有些呆呆的,在别人看来就是娇羞了。
却说于蕴和于丽到了男院,引起的轰动丝毫不逊色于于珊和杨宇楠。
于丽才九岁,人还没有完全长开,就是一个小萝莉,往于蕴身边一站,当然就有些不够看,怎么看都像是陪着于蕴来打酱油的;而于蕴就不一样的,她虽然个头不高,但身材绝佳,面貌清纯,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而那些个少爷好的就是这一口,知道她是庶女后,不禁没有嫌弃,反倒越发热情了。
一等爵爷的嫡女他们高攀不上,庶女却完全可以考虑。
老太太看人看物都是几十年练出来的,用她的话老说,于蕴的样貌就是假清纯,但她也知道,这种相貌在少爷堆里最吃香,她虽不喜于蕴,可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不然丢的就是爵府的脸面,所以,跟在于蕴、于丽身后的冬梅,手里的酒也是兑了水的。
可惜,就是有人不识抬举,于蕴也不知怎么想的,许是为了特立独行,她到了男院就从于简的桌子上去了一个小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清酒,才给老爵爷敬酒。
“祖父,果酒祝寿不够诚意,您看我这样可使得?”
“哈哈,蕴姐倒是想的周全,孝心可嘉。”老爵爷几乎算的上皮笑肉不笑。
于蕴微微红了脸,说:“孙女还为祖父作了一首词,祖父听听,可还入耳?”
“一岁风物一岁景,十里金桂十里香。若问灵韵何浓郁,花到深秋更自然。祝语万言道不尽,盼如松梅骨康健。闲来夫妇双对盏,回眸儿孙福满堂。”
于蕴做的这词很工整也很合题。四年来,于蕴没有于简的支持,与于珊的较量就转到了学堂,虽然子萱有些偏袒于珊,但对她们姐妹几个的教导都是一般用心,所以,于蕴的文采绝不是假的,肚子里真有几壶墨水。
于蕴此举果然引来了不少喙头,一时间“三小姐豪爽……”“三小姐好文采……”的恭维声不绝于耳。
于蕴面上不显,心里却得意开了,只是,做人不能太得瑟,否则总有乐极生悲的时候。
清酒不比果酒,它的后劲颇大,而且酒劲翻上来的速度也比果酒快。
偏男院的少爷书生过于热情,以致于于蕴在男院耽搁的时间就有些长,所以,她的脸蛋儿越来越红,人也越发娇媚了,最后竟略带了醉意地当着众长辈的面不成体统地像俊俏小生抛起了媚眼。
几个少爷看着于蕴这般,脸上也都带了红晕,身子都酥了一半。
老爵爷的脸色立即就有些不好,于昭轩面上也有些阴沉,于蕴当自己是卖艺的不成?
好在于丽比较有眼色,冲老爵爷行了一礼,乖巧地说:“祖父,孙女看三姐姐怕是喝的有些多了,孙女儿先扶姐姐回去。”
于丽传承了花姨娘的一把好嗓子,软软的喏喏地,几乎在她一开口,就将其他人的目光从于蕴身上吸引了过去,于丽越发低了头,不敢再说。
“嗯,去吧。”老爵爷被于蕴扫了兴致,这会有些意兴阑珊了。
于丽和冬梅连手扶着于蕴,就往回走。于蕴还要说什么,却被冬梅掐了一下胳膊,于蕴只顾怒目瞪着冬梅,倒把嘴边的话吞了下去。男院一时间也无人再说话,直到老爵爷轻轻‘咳’了一声,气氛才缓过来。
只是谁也没发现四皇子阴沉地盯着于丽的头顶,脸色黑的都能捏出水来,拿着酒杯的手,青筋直鼓。
彩蝶身为于蕴的大丫鬟,自然是于蕴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于蕴去拜寿,她进不得屋子,就在门外候着。眼见于蕴是被驾着出来的,她微微慌了神,急忙上前替了冬梅,正要开口打探,却被冬梅堵了话。
“你什么也不必问了,扶三小姐回内院去。”冬梅放开于蕴,脸上的表情几近不屑。
于蕴迷迷糊糊地看着发号施令的冬梅,酒醒了一小半,冷笑一声说:“好大胆的奴才!”
冬梅一点也不惧怕于蕴,她轻笑一声,说:“奴婢瞧着,倒是三小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冬梅打探消息是能手,察言观色最擅长,于蕴打的什么心思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既想在男院靠姿色惑夫婿,又想回女院扮淑女笼夫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虽说男院里不必太矜持,太矜持了人家说你无趣;可也不能太开放,太放的开了,人家说你浪荡。这其中有个度,你若是把握不好,就好好的装淑女,宁缺毋滥就是这个道理。于蕴如此肆意行事,带坏的可是一府姑娘的名声。
“你!”
“三小姐,你还是借口喝多了,先回内院去,对你的名声也好,对咱们府的名声也好!”
“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教我怎么做事?”于蕴气的浑身发抖,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