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几乎是哭丧着脸从冬梅的身后站出来:“四,四殿下。”
“还请借一步说话。”四皇子皱皱眉,看着于丽头上的簪子一动一动的,语气突然有些暴躁,如此一来,倒是给了别人阴晴不定的感觉。
“吆,真看不出来,四殿下还真好这一口,这就说上悄悄话了。那这样,咱们一人一个不打架?”齐彦感兴趣地睁大眼睛,本就上翘的嘴角,拉的更高了,怎么看都有些邪魅!
于蕴听了这话,先是一呆,然后偷眼看着坏笑地齐彦,脸色越发红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正待开口相邀,却见于珊扶着老太太出了女院,老太太的脸上不见喜怒,说出话却很严厉。
“齐公子好大的作派,难不成把这里当成自家后院了?还请齐公子眼睛送亮些,我这里是一等爵府,可不是你们府上,更不是什么勾栏院!”
齐彦装醉酒,毫不在意老太太的态度,更不在意老太太的话,跟在四皇子身后松松垮垮地给老太太见礼。他到现在还怨愤于府赶他出府,落了他的面子。他当然知齐府拍马也赶不上于府,所以也就只敢嘴上沾沾便宜。
“四殿下快请起,老身可受不起,莫折杀了老身。”老太太嘴上说着,却连弯腰相扶都不曾。
她出了女院就见四皇子和齐彦在调戏自家孙女,加上喜鹊在女院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她只当于蕴和于丽被他们绊住了脚脱不了身,冬梅才让喜鹊请她来当救兵。
老太太这会有些气闷,谁家规矩的少爷会在寿宴上追着本家小姐出外院!若不是顾忌他们的身份,她早命人将他们打出去了,还由得他们在这里装腔作势!老太太这么一想,脸上就更不高兴了。
冬梅见老太太有些误会和迁怒,再顾不得旁人,拉过老老太太的胳膊,耳语了几句,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老太太越听越难看,先是狠狠地看了眼齐彦,才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有些微醉的于蕴。只是到底不能当着外人收拾,只能先忍下了。
“珊丫头,你跟丽姐先进去。”老太太的脸上带着余怒,声音倒是听不出不妥。
“是。”于珊应了声,就要回内院。
“且慢!”四皇子眼见于珊和于丽要走,哪还顾得上男女大防,他现在心里猫挠的一样,不弄明白他着实不安。
“四殿下还有什么事?”老太太因先前误会了四皇子,此刻对他还算和善。
“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五小姐,你的簪子……”他话虽然是问的于丽,可看着的却是于珊,而且话只说了一半,他也知道一个皇子盯着小姐的簪子有多不合理,所以并没有接下去。
于珊疑惑地看着四皇子稍带尴尬的脸色,又看了看于丽头上的双蝶簪,顿时就领悟了。
于珊没有假装听不懂,也不装傻,直接给他解了疑惑:“这簪子是杨表姐送给我的,不过我已经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我看五妹妹带着也好看,便做了顺水人情给了五妹妹。”
四皇子听到于珊说已经有了一支一模一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他很肯定地说:“你在撒谎!”
于珊倒没想到四皇子如此确定,却还是强言道:“我发誓,句句属实。”
四皇子看着于珊认真的神色,一下子又不敢肯定了,据他的这几年的调查,于珊绝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难不成真有了一支仿的?可就算是照着样子仿的,也不可能在他之前交到于珊手上?他哪里知道于珊发誓说已经有了一支,是指上辈子有了一支。
这簪子是四皇子亲手设计,着内务府打造的,世上绝无仅有,独一份。虽然看着做工精美,但其实并不算顶珍贵,所取材料,也只是几两黄金罢了,可它胜在一份用心。他就准备靠着这簪子向于珊摊牌掳芳心了!这些年他托杨宇婷送进去不少礼,可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这支簪子是否被于珊珍藏了。眼下见于珊将蝶簪弃若敝屣,他怎么能不难过。
究竟是谁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给于珊?不对,绝不可能有一样的!可于珊为什么敢发誓?这簪子的意思代表的是恋慕,于珊不仅将簪子转手送人,还强调说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那她实际的意思就是说,她心里有人了,所以不接受他的心意?
四皇子自以为明白了于珊的意思,就要说什么。可他抬起头,只看见于珊头也不回的背影,对他没有丝毫留恋。她身材高挑,路走的很稳,可他愣是觉出几分虚弱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倒像是梦里真实发生过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挥走。回过神来的他却有些恼火了,他看上的人,怎么能心里没有他,不仅没有他还有了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珊当然不知道,她弄巧成拙了。她只记得四皇子需要的是一个傻乎乎的妻子,所以这些年她不遮掩锋芒,一来是不想委屈自己,二来也是为了让四皇子知难而退。可是她忘了,四皇子终究是个男人,龙家血脉,傲骨天成,如何受得住她这般无视?
四皇子的心思几乎在转瞬间改变了,巧取不成那就强夺!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利用于珊麻痹太子,那这四年里的调查了解,倒是激起了四皇子的征服欲!如此聪慧的女子,倒也配得上他。况且,若按照皇上如今的打算,于府的富贵近在眼前,到时候于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