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莱盛微恼道:“秋老头,他才一剑,便让你生了怯意吗?”/p
秋名山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反正我是不行啦。骆老头,只有你亲自出马啦。”慢悠悠的走回到骆莱盛身边。/p
骆莱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么宠红儿,往后还怎么了得。又不是你的亲生孙女!”/p
“这可真冤枉我了。得,你自己上吧。不过我要先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孙女婿就手下留情,不然可是要吃闷亏的。”/p
“你越发不像话了!待我擒下赵昀,定要你罚酒三杯。”/p
秋名山呵呵一笑:“我拭目以待。”/p
赵昀见骆莱盛只顾与秋名山攀谈,那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傲气不由猛增:“骆莱盛自以为是渡劫高手,未肯把我视作对手。呵,他却不知如今的我已然脱胎换骨,该还他一个惊喜了。”/p
“年轻人太狂妄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极有天赋的年轻人,也是一样。”骆莱盛终于肯把眼睛投向赵昀:“不出三招,你会后悔来到猛兽堂。”/p
赵昀潇洒一笑:“倚老卖老,更不是一件好事。只需一招,你会后悔自己说出的话。”/p
“是吗?”骆莱盛沉声一喝,雄霸天南的浩盛气势不加保留的鼓『荡』而出,就好像是千百头狮子同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急欲吮血的锋利獠牙,在天地间形成一股噬人威压。/p
那些长『毛』象好不容易才站稳身躯,惊魂未定的准备返回猛兽堡修养,被这么突然其来的一吓,心脏再大也承受不住,霎时又如泥瘫倒。一只只趴在地上,用长鼻子护住了耳朵,筛子一样簌簌发抖,只不肯起身。/p
犸象卫士俱是大惊失『色』,心脏不争气的狂蹦『乱』跳:“我们久跟随堡主身边,已逐渐习惯堡主的威压,但堡主全力施展气势之下,仍不免胆颤心惊。赵昀他,真值得堡主如此重视吗?”/p
处于威压中心的赵昀,感受却与旁人大相径庭。他恍如闲庭信步,云淡风轻,坚定的目光直直向前,竟是丝毫未受到骆莱盛影响:“总有那么多人认为自己很厉害,认为用目光就能吓唬住我。骆堂主,你虽是绝顶高手,但好像也没有更聪明点啊。”/p
就连孤立绝顶的罗天君都不能在气势上压倒赵昀,更别提只是渡劫中期的骆莱盛了。/p
天生傲骨,再加上一次次生死考验,单论斗志与毅力,赵昀已可谓天下第一。哪怕对手比他强大十倍百倍,都休想让他产生真正的惧意。/p
“你休想激怒我!”骆莱盛的瞳孔剧烈收缩,终究难掩心中震撼:“赵昀他为什么能无视我的威压?难道秋老头所言不假?”/p
毕竟是绝顶高手,骆莱盛心中惊诧瞬间消失,轻视也在同时隐去,只剩下了洞烛入微的冷静。“闲话少叙,手底下见真章吧”他气凝双臂,双掌同时推出:“虎啸生风!”/p
两股真气化作两只斑斓猛虎,击爪狠扑,“吼吼”怒声震断天南千峰。/p
赵昀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骆莱盛不愧是渡劫高手,两虎并行,互相配合,竟如天衣无缝,毫无一丝破绽。/p
他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日与骆莱盛之战,将成为他人生中不可磨灭的璀璨记忆。只有踏过此关,他才真正称得上步入剑道之境。/p
“一剑击退秋名山只是牛刀小试,便让骆莱盛成为我剑道路上第一块真正的试金石吧。”/p
心中战意如火莲怒放,赵昀转真气,透玄关,积蓄星火燎原之势,爆发石破天惊之鸣,运剑直击而前。/p
剑身上淡淡青『色』光辉一闪而没,而那猛袭而来的两道罡风也瞬间湮没于虚无中。/p
骆莱盛脸『露』凝重之『色』,忽然道:“好一个赵昀!是我错把你小瞧了。如果可以,我要收回三招制服你的大话。”/p
赵昀道:“骆堂主怎么忽然客气起来?全力施为吧。”心中却不由一警:“骆莱盛明明脾气火爆,但动手时居然可以保持这般镇定。他这番话一说,表明他心中已把我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谨小慎微,更不会轻犯错误了。”/p
“那就接我这招巨猿投石!”骆莱盛右掌高举,掌心猛然窜出一道真气,迎风便化作百丈巨猿模样,一条三十丈长的手臂恶狠狠的攫下。/p
赵昀乘云追月诀倏然发动,身形疾飞而上,避开这夺命一击,不待喘息,调转威斗神剑,将剑锋对着巨猿的壮大长臂。/p
“破!”/p
一个破字出口,赵昀身形如闪电飞逝,锋利剑尖挨着长臂一路向中,径至巨猿心脏位置,只用力一刺,便搅碎了庞然大物。/p
此时剑势犹然未绝,赵昀自不肯错过良机,身剑合一,裹挟风雷之怒,直取骆莱盛咽喉要害。/p
“来的好,猬刺倒寒!”/p
便在剑锋临近一刹,骆莱盛身上忽然冒出一圈乌黑光刺,堪堪挡住了剑锋去路。/p
赵昀只觉手上一股阻力凝结,锐气正盛的一剑居然不能突破,小小吃了一惊:“我功力大涨之后,长风破浪会有时之招应是锋芒毕『露』,将一切阻碍防御结界打破,怎会毫无动静?既如此,我非要强破你的结界。”?/p
偏执之念发动,赵昀全身真气都汇聚于手臂上,再展吴宫花草埋幽境绝招,三十朵青莲同时旋出,要将那乌光埋葬。/p
就在青莲与乌光交汇那一刻,异状陡生。乌黑光刺猛然伸展开来,千万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