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带出了一种扑面而来的怒火。/p
如此难以抵挡,好似有武器从四面八方将汪汪给全包围了。/p
汪汪不淡定的咽了咽,心里却在呐喊:/p
“主人你快回来吧,你家汪汪要吓死了。”/p
可怕归怕,它可不能做出卖主人的事啊。/p
那边的白景延还等着它作答,要是不找个像样的借口,怕是搪塞不过去。/p
汪汪陷入了深思,这是该说什么好呢?/p
它想要不就说她去学车好了,可汪汪一细想,又觉得不妥。/p
这买车一事,还不晓得白景延是个什么态度。/p
万一他对此事不高兴,那它就帮到忙了。/p
想想还是作罢了。/p
说她去逛街了,好像又有点敷衍。/p
汪汪思来想去,忽记得起付伶西前段时间胃口大增的事。/p
于是乎,汪汪就撒谎:“主人出去找吃的了。”/p
“嗯?”白景延啥都没说,就拖出尾音的发出了一声质疑的单音。/p
这种不轻不重的声音,比千言万语来得更可怕。/p
而且他那眼神透露着一种信号,就是告诉它,若它不说真话,待会就有它好看的。/p
妈耶,汪汪吓得耳朵都垂了下来。/p
见汪汪不配合,白景延眼睛微眯了一下,大声警告:“赶紧说。”/p
汪汪一慌,惨兮兮的趴在地上,眼睛都不敢怕看他了,就小声说:“殿下,我真不能说啊,说了会出狗命的。”/p
白景延瞪着他,压低嗓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煮一锅炖狗肉。”/p
汪汪怂到腿发抖,但护主心切,仍旧垂死挣扎的喊冤:“我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狗,你为什么要这样子逼我。”/p
闻言,白景延就将双手抬起,左手摸着右手的神戒。/p
汪汪一看,顿是乱了。/p
这是要从神戒掏道具收拾它吗?/p
汪汪为保狗身安稳,认怂了。/p
“我说我说。”汪汪说,“主人这几天去了一家叫美美外卖的公司上班。”/p
白景延皱眉,“她去那里做什么?”/p
汪汪不敢隐瞒:“主人查到那个陆晓渝的死因,是源于一家黑诊所,她想通过送外卖混进那诊所,好寻找线索破案。”/p
白景延一听,就说了“荒唐”二字。/p
他哼一道,就要去联系付伶西。/p
当电话打通之后,他没再去询问她任何事情,而是直接下了死命令:“半个小时之后,你若还没有回到家里,我就将你这只臭狗给剁了。”/p
汪汪听此心里苦,这关它什么事,它招谁惹谁了?/p
哎哎哎,仙界最可怜的灵宠,非他莫属了。/p
……/p
半个小时后,付伶西一头大汗的回到家里。/p
还真是怕白景延对汪汪下手,她一秒都不敢耽搁。/p
回到家里,看到汪汪还完好无损的趴在沙发边上,她才安下心来。/p
只不过,她跟汪汪对视时,汪汪的眼神里就跟她传达着一种微妙的提醒。/p
付伶西跟汪汪待了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p
汪汪是在暗示她小心白景延。/p
此时,白景延坐在沙发里,闭目打坐着。/p
她轻手轻脚的垫着脚尖过去,特嘴甜的喊了一声:“师傅,我回来了。”/p
才说完,白景延就睁开眼睛,打坐的姿势变回了正常的坐姿,接着右手一抬起,转眼的时间,手心里就多了一条戒尺。/p
我的天,付伶西吓得一秒弹开,大吃一惊问:“师傅,你想做什么啊?”/p
白景延站起来,慢慢的逼近她,还边走边说:“让你抄天道医书,让你面壁思过,你一点都没长进,越是危险的事,你就越是要做,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为师今天就让吃点苦头,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p
付伶西一惊,吓得就往阳台方向跑去。/p
白景延快步一挪,就来到她身后,后拎着她的后衣领处,仅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p
付伶西双脚凌空了,两只手晃来晃去。/p
她急得回头尖声:“师傅,有话好好说。”/p
在她的控诉声中,白景延松开了她的衣领,但无缝地,又打了一记真气过来,付伶西依旧还飘浮在空中,而他却相当闲适的站在地面,手里那一把戒尺一颠一颠,好像下一秒就要对她体罚一般。/p
付伶西连忙出声:“师傅师傅,这人间可是规定不可以体罚学生的,你别冲动啊。”/p
白景延眯眸渗出了一点点冷笑,提醒:“我的徒儿,这是人间的规定,我跟你可是天族的人,得按天宫律例。”/p
付伶西一听惨了,每每白景延那样笑眯眯的唤她为徒儿,不是有所求,就是要惩罚她,付伶西不肯就犯,她双手合十,竖起两指,开始运功逃脱。/p
只可惜,以她现在那种三脚猫的功力,根本破不了白景延的法术。/p
付伶西抓狂的在空中蹬着腿,气呼呼道:“师傅,你欺负人。”/p
白景延冷哼:“你不欺负人就已经不错了。”/p
说着话时,底下的白景延已姿态慵懒的走到了椅子坐着。/p
他伸手往空中画了一个半圈,付伶西的身体就迅速的转了角度,从背向着他,变成了正面相对。/p
两人面面相觑,付伶西不满被他束缚着,闷声说:“师傅,你怎么能用这么高级的法术对付我,这不公平。”/p
白景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