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那人.贩.子对孩子不好怎么办。/p
顾玲玲不敢往下想。/p
陆清婉默默地在心里为他们祈祷。/p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p
多等一秒都是煎熬。/p
“还有没有消息？”/p
程树这话还不如不问，一但问了反而让大家的心思变得更加沉重。/p
临近夜，一名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走进来说：“那老猢狲真是机灵，又让她给跑了。”/p
“那孩子呢？”顾玲玲踉跄着跑到男人面前，“几个月大的孩子，你没有什么线索吗？”/p
“孩子啊——”工作人员喝了口水，嗓子得到湿润以后，“你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具体特征呢？”/p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串足银铃。/p
“那老猢狲跳下河的时候，是抱着一个孩子。”工作人员继续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剩下这个。”/p
顾玲玲颤抖着手，拿着孩子的足铃，当场吼道，“都是我不好！”/p
孩子丢了，做家长的，肯定是比任何人都感到难过。/p
程树也为之动容。/p
任凭哪位母亲摊上这么一遭，也是无法忍受的。/p
顾玲玲昏了过去。/p
陆清婉掐着顾玲玲的人中，顾玲玲才从那段黑暗的时光里缓缓地醒过来。/p
若是一切是梦，该多好。/p
醒来后的顾玲玲，倒是比晕过去的时候，冷静了许多。/p
怕就怕，孩子真的出了意外。/p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大半年过去，派出所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p
这段时间里，无论是顾玲玲还是陆清婉，都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p
只是，真的能没有事情吗？/p
陆清婉做不到。/p
顾玲玲更做不到。/p
终于，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怎么样。/p
在某个夜晚，顾玲玲一言不发地离开炕，她没有披着厚衣服。/p
人们不是说，帝都的雪下不来吗？/p
为何今晚的雪，这样彻骨，这样寒冷。/p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腾一下从门槛起身，她在这夜里奔跑。/p
程树尾随在顾玲玲的身后。/p
顾玲玲压抑了那样久，总要发泄出来才好。/p
只是程树没想过，顾玲玲竟然来到河边！/p
当他赶到的时候，水已经淹没了顾玲玲的腰。/p
“玲玲！”程树大声呼喊顾玲玲，“你快上来！”/p
顾玲玲生孩子大出血的时候，落了病根儿。/p
若是再有个意外，那该怎么办。/p
顾玲玲就像是没有听到程树说什么，在水里扑着，叫着孩子的名字。/p
后来，喊着，喊着，嗓子都哑了，却完全感受不到这河多凉。/p
顾玲玲陷入自己的世界里。/p
她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只有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吗？对比陆清婉，她的运气真的是太差了。/p
人当真该如此吗？为何要信命，要逆来顺受。/p
顾玲玲腿，一下子在河水里僵住。/p
“玲玲。”程树扯着嗓子道，“你孩子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如果将来你儿子长大了，他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p
顾玲玲蠕动着自己干裂的唇，她转过身，“你真的相信，他还回来吗？”/p
不是说过，就在这条河，那瞎眼的掉了进去，就再也没出来。/p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去讲，不还没有打捞出尸体，还可以再期待。/p
“你先上来。”程树紧张道，“说不定孩子已经有消息了呢？”/p
俗话说，人一旦绝望到一定的程度，很难再选择相信什么。/p
顾玲玲的状况是这样。/p
程树也跳下河，他用激将法，他对顾玲玲说：“若你觉得活下去是很艰难的一件事，那我陪你一同死去。”/p
“不。”顾玲玲哑着嗓子，“我没有那个意思。”/p
老实说，她是烦透了现在的自己。/p
可是人总得做出什么，等到发泄出了以后，然后才能够说往后怎么样。/p
趁着这个空档的时候，顾玲玲被程树带到河岸上。/p
在回去的路上，他担忧她被冻着的腿，将衣服拧干后披在她的腿上。/p
顾玲玲看着程树的举动，心底滋长起莫名的情绪。/p
可老天就像是开玩笑一样。/p
比如你在什么地方失去，就在什么地方得到。/p
一味地忧伤可真是不好。/p
顾玲玲开始化悲痛为力量。/p
陆清婉见顾玲玲重拾自信，日子也就这样，发生了一件顶有意思的事情。/p
在顾玲玲的生日时，程树向顾玲玲求婚了。/p
“爸。”顾玲玲和程树共同见家长，不亚于当年刘建民到顾家的风头。/p
顾玲玲的爸爸其实一直很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在一起。/p
“我决定跟程哥结婚。”/p
顾玲玲说完这句话，如同沉寂的泥潭中忽然被投掷的一枚小石子，掀起阵阵波纹。/p
按理说，这顾玲玲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才是。/p
作为过来的人，相信顾玲玲的爸爸也能够看出程树的心思。/p
“小程。”/p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顾玲玲是希望程树能够主动地站出来，这样也能好过些。/p
“你对玲玲是个怎样的态度？”/p
顾玲玲的爸爸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清楚的。/p
也不是自我贬低，是她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