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半晌没说话,细细思萦安子析的话。安家已经落破如斯,如果跟季家的联姻也断了,那在整个圈子里可真是抬不起头来了。现在每个人还能看着季家的面子,办事也不会四处碰壁,可是人冷暖他太知,一旦季家这棵乘凉的大树没有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你觉得这事可行,那就这么办。”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难办,找个人将酒水里加一点儿东西,制造成一夜的假象,谁又现得了呢?
安子析抬起头:“爸,这事要快。那我这两天就住在家里,一会儿我给季家打个电话,就说我妈想我了,留我在家住两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安桐点点头:“好。”
安子析回头就给简白打了电话,简白自然乐呵呵的无话可说。本来住娘家就没有什么不妥。何况安子析现在为了她连路都不能走了,心里一定很憋闷,出去透透气,心好一点儿当然很好。
就说:“要是想在那里住就多住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回来,我让江影过去接你。”
就这样,安子析在安家住下了。
安桐私下里运作整件事。
季江然接电话的时候顾浅凝听到了,为此拍了他一巴掌。
“你刚才胡乱说什么了?”
季江然大惊小怪的呼疼,说她谋杀亲夫。其实早上什么都没有生,不过按住她狠狠的亲了阵,等顾浅凝真正清醒,他已经将人放开,算是偷香成功,所以心大好。对着电话胡乱语之后,心就更加好得没边了。
“老大问我你昨晚去哪儿了,他不是自己来找刺激,既然问到我头上来了,不说得狠一点儿怎么行。”他有些恶趣的说。
顾浅凝眼光一暗,胸口跳停。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又来了,短暂的一个瞬间仿佛不能呼吸。就料想到季江影会想到她的头上来。毕竟不是遍地特工,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况且又是跟他相关的,一旦遇到这样的事,以季江影的敏感度不难怀疑到她的头上来。所以没办法,昨晚只能拉上季江然,给他一点儿甜头,让他说几句谎话也是值得的。
只是以后再不能犯这样的傻,真被季江影真凭实据的抓到了,性质就会演变得复杂,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一笔带过。
这一次她真是昏了头,才会怀疑到自己上司的头上。连她这个觉悟的人都没想过叛变,何况是季江影。即便哪里有问题,也不会是出现在他的身上。
季江然俊颜在她眼前放大,凑得很近,冷冷的眯着眼。
“怎么,刺激了他两句,你就失魂落魄了,至于这么明显?”
顾浅凝这回真要赞他一下,捧起他的脸,在他单薄的唇齿上烙下一吻。季江然身上有一种味道,很香很清淡,似乎又不像是香水味,让人永远觉得一尘不染。
季江然被她这个举动惊到了,竟然忘记反应,等她放开,拿“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即便是他强吻她,她都不一定会顺从,而此刻却是自己凑上来的。唇齿间尽是芳香,竟像醉得缓不过神来。
顾浅凝已经站起身,她要出门,问他现在离开,还是再赖一会儿。
她不在家,他还死赖在这里干什么,况且他今早没有换衣服,自己有些受不了。站起身说:“等一等,我跟你一起出去。”
然后路上给朋友打电话,让他打点一下顾锦州那事,在里面怎么折腾他都好,就是别让人申请保外就医成功。末了,他豪爽的说:“改天叫上哥几个一起吃饭,我作东。”
那边说了声好,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转打给顾浅凝,告诉她:“监狱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算顾浅云使出浑身解数也拿不出办法来。”
顾浅凝知道这些事只是们一句话的事,所以求他再方便不过。
“谢谢你了,二少。”
季江然邪气的笑了声:“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
顾浅凝哼笑:“没事我挂了。”
“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季江然讽了她一句,又说:“你可是答应我了,你们家我出入自由。”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了?”
季江然不听她讲,“啪”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季江影回家后检查了一遍,现只有书房的锁坏了,可是没有敲打过的痕迹,只是锁芯被尖锐的东西捣得错了位,牙子缝合不上,自然没办法关上。
除此之外,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就连书房内也是,保险柜完好的锁着,电脑原位不动的摆放着,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这样一看,就是那把锁头莫明其妙的坏掉了,就跟年久失修了一样,仿佛只是自然灾害。实则是他刚换上不久的,自安子析偷了他的钥匙从里面给季江然窃取过重要文件之后,他就把锁换掉了。没想到还是有高手破解,他靠到门框上抽烟,盯着那门锁看了良久。直到一根烟抽完,树起身,什么都没有说,没说追查下去,也没说报警,只对下人道:“再找人换一把锁。”
下人说:“是,少爷。”
这事就算了了。
顾夫人一整晚没睡好,从顾浅凝那里回来,心本来就不好。心里觉得很难过,可是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难怪顾浅凝会那样恨她。只怕有人更恨她,直比顾浅凝还要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等不回顾浅浅,给她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