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人失望透顶。
季江然一从季铭忆的卧房里出来,就给季江影打电话,电话关机,他一定在飞回来的路上。
等不到他回来了,已经给朋友打电话。他这个人要么就不出手,一旦出手,不喜欢给人留有余地。
“我想看到她不得好死,你们安排一下。中间要是有人不识相帮她运作打点,直让告诉他,让他先来问过我。”
他将电话挂断了,又直接打给秘书。告诉他:“老爷子醒了,告诉律师,起诉安子析……”
季江影一下飞机,司机过来接他。坐到车上之后,给季江然回电话。
“有事?”
季江然飘飘说:“爸是安子析推下楼的,不过这事我已经安排律师起诉了,你不用再插手了。”
季江影只说:“乐得清闲。”
他实在没有那些精神头与耐心烦,这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只是嘱咐他:“小心安子析狗急跳墙。”
季江影的顾虑和担忧绝对不是多余的。安子析一旦觉出无望,极有可能舍弃所有,也会来个绝地反击。这些年了,季江影比其他人更了解她。
所以他‘温和’的战略战术是有道理的。这个女人适合一点点往绝路上赶,等到她回神,已然只有死路一条,不待反击,最后一口气也让她断掉了。不能一下将她逼得太紧,否则适得其反,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她的手上还捏着他的罪证,真要吐露出来,不是不麻烦。他做事讲求稳妥,不疏于算计。
季江然哼了声:“你放心吧,她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季江影说了句:“很好。”接着就挂断了。
段家天翻地覆,不知段存从哪里得知,安子析又被追加罪名,这样一来,真是没了回转的余地。
段心语猜,一定又是安家人暗中蛊惑了段存,现在那一家人明摆着拿段存当枪使唤。偏段存就是个不长脑的,反倒很听安家那一套。
要死要活的回家闹,现在除了段夫人还肯疼惜他,段家的其他人也是十分恼火。
段心语气的不得了:“安家人实在太不要脸了,不行,我得去骂骂他们。”
她开着车,骂到门上去。
别跟安家人提脸面,安家现在还有什么脸可言,早就满城风雨,声名狼藉了。事情左右到了这一步,索性就不在乎。有一句话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安家这一回是认上段家了,铁了心的要死咬着不放,谁让段存就是肯听安家的。
段老爷子看到段存那个活不起的样子,不得已打电话问及此事的时候,撞了一鼻子的灰。
那人直接对他说:“段兄啊,你这是何必呢,段存再不济,也不是找不到女人。那种女人……不说十恶不赦,也算作恶多端了,又是人家门上不要的,明摆着是块烫手的山芋。你也是个聪明人,不能什么事都纵着儿子,现在都管不了,将来你老了,还怎么得了。这回我不仿跟你明说,二少交代下来了,想给安子析运作,先去问过他。段兄,这尊神你招惹不起。”
段老爷子挂断电话,脸都绿了。
段存还在那里吵吵闹闹,以死相逼。段夫人哭得只差就要断气了。
最后段老爷子将电话都摔了,粉身碎骨,当着段家所有人的面,嚷着说:“就让他去死,从现在开始,他想死就去死,想节食就节食,跟段家脱离关系也行……爱怎么折腾随他去,我们段家就当没有生过他这个不肖子。”指着段夫人说:“你瞧瞧他这副德兴,哪家的公子哥像他这么不争气的,段家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尽了,从小到大一点儿出息没有。有本事你别作家里人,你要真有出息,去找季江影或者季江然。你老子没那个能耐,你不是很能,安子析的命脉就攥在他们的手上,你去啊。”
段存打了一个寒噤,即便是闹,他也知道那些人他招惹不起。
作势要去跳楼。
段老爷子看着他那个不争气的模样,很有一刻的时间气疾败坏,倒是真的不想有他这个儿子了。
告诉下人:“都不要拉他,就让他去死。他前脚死了,我后脚就给殡仪馆打电话,一分钟也不耽搁他去死……”
“老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可就段存这一个儿子啊,你们老段家也不就他自己……”
段老爷子一个字也不想听,正是因为整个段家就这一个儿子,这些年都太娇惯他了,宠溺得没边,以至于长成今天这副德行,一事无成,惹事生非,现在又为别家的事要死要活的来威胁自家人,将整个段家搞得鸡犬不宁。这样的段存,老段家又能指望他什么?
不死也是a城的笑柄了……背后怎么戳他们老段家的脊梁骨,他不是不知道。叹了口气,要真是作死了,算他命短。
真要没人管他了,段存也就没了作死的勇气。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段夫人还是心疼他的,就一遍一遍的磨她。
“妈,你一定要帮安子析,否则我真不活了。”
段心语才从安家回来,又听到他这么说。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安家人真算得上极品了,恬不知耻的明说他们就是赖上段存了,问她有什么办法?
人家理直气壮,心安理得,谁让孩子是段家的呢。
“你要死,你就去死,少来威胁我们。”
段存回头怒骂段心语:“段心语,你他妈的给我住口,关你什么事?”
段心语